陈观看着眼前的玉玺,想起梦中玉玺的威能,想起自己内心深处的野望,想起今天被人提枪登门欺负的惨状,一咬牙,大声喊道:
“我干了!”
“善!受命于天,造福于民。人皇宝玺,择主而栖。陈氏有子,循齐敦敏。得吾宝玺,凤凰涅槃!契!”
随着玉玺的一声大喝,陈观只觉得无数信息和能量涌入自己的身体,信息冲击着大脑,能量改造着身体,仿佛天底下最残忍的酷刑,他一声大叫,晕了过去……
……
花开两头,各表一枝。麦子已经打完了,昨天晚上又请客,陈观一家起的都比较晚。
陈学智起床后就跑打麦场去了,他得把麦子摊到场上晒,得连续晒几天,把麦子晒干,才能长期存放,不然就会发潮、沤坏。
打麦、晒麦都得趁天气。万一天气变了,一下雨就晒不成了。麦子沤坏后,不但卖不出去,自家吃都吃不成。磨成面后发黑,有甜味,擀成面条煮好后捞到碗里,用筷子一搅就成碎糊糊了。
郑玉莲起床后,洗漱完毕,就去厨房生火,准备烧汤。但是看看天,都已经该做饭时饭了,就两顿并作一顿,直接煮玉米糁子汤,蒸馍,做饭时饭。
忙乎了好长时间,馍也蒸上了,玉米糁子汤也熬好了,昨天陈观买的菜还有剩余的,凉拌了芹菜粉条,郑玉莲这才去喊陈观起来洗脸刷牙,准备吃饭。
刚走到陈观住的西厢房门口,扑鼻一股腥臭味,熏得郑玉莲“哇”的一声就吐了出来。
吐完,郑玉莲想着一定是儿子昨天晚上喝多了,吐了个一塌糊涂,就在门外一声声喊陈观,想让他起来洗洗,喝口玉米糁子汤,解解酒。
沉睡中的陈观总算是被母亲的喊声惊醒了。
醒来了的陈观,眼睛还没有睁开,就闻到了一股浓浓的臭味,慌忙睁开眼、坐了起来。这才发现自己全身上下黑乎乎一片,臭不可闻!
这是怎么回事?
昨晚,自己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变成了一块天外玉玺。而后从梦中醒来,被人皇玺认主……不对,这也是一个梦!
难不成这是梦中梦?
陈观疑惑着。
不对,这梦是真的!这些秽物,如此恶臭,一定是人皇玺为自己易经洗髓,把身体里的垃圾全部排了出来!
一定是这样!
这样想着,陈观连衣服都没穿,就穿了一个三角裤头和凉鞋跑了出来,迎头看见了母亲,直接就喊:“妈,赶紧给我拿肥皂、香皂、毛巾,我去洗澡!喊我爹回来,给我搓背!臭死我了!”
院子里就有水管,这是炎炎夏日,五龙峪人都习惯用水管冲洗,也不怕凉。
冰凉的水顺着水管从头顶浇下,陈观拼命地搓着身上乌黑一层散发着腥臭味的油泥。等到郑玉莲拿来肥皂、香皂和毛巾的时候,陈观身上的臭味已经很小了。
陈学智被郑玉莲喊了回来,先把陈观住的西厢房的窗户打开,让空气流通,把满屋臭气向外排放,然后才去给儿子搓背。
搓着搓着,陈学智就忍不住问儿子:“你多长时间没洗澡了?这泥垢都是黑色的,死臭死臭!”
陈观听着父亲的话,心中暗喜。这不是自己没洗澡才有的泥垢,一定是人皇玺所说的易经洗髓的结果,把身体中的毒素全部通过汗毛孔排泄了出来,这才有了如此腥臭的怪味和乌黑的泥垢。
洗完澡后,陈观只觉得神清气爽,浑身上下说不出的舒坦、自在,顾不上穿衣服,把自己练的散打动作做了几式,竟然比平时做的到位多了,身体肢体变得特别灵活。
陈观哈哈大笑!
郑玉莲看着儿子洗完澡后皮肤雪白晶莹,就忍不住说到:“我儿子比别人家的闺女都长的白,不知道谁家闺女有眼光,能当我儿媳妇!”
陈观没有理会妈妈的话,接着涮了牙,然后走回西厢房,穿好衣服,这才站到院子里喊:“妈,饭好没?饿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