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厢房里的尴尬没有持续多久。
毕竟是大白天,刚吃过饭时饭,陈学智、郑玉莲都在家里呢,院子里的说话声让陈观和白爱月象两只受惊的小鸟儿一样,甫一接触,就不得不快速分开。
白爱月从陈观的怀里挣脱了出来,睫毛低垂,俏脸通红,胸脯起伏不定。
陈观也从凳子上站了起来,鼻腔里是白爱月身上的幽香,手上留着环抱白爱月时留下的温热柔腻,胸膛上是被白爱月胸前两只玉兔拱到时候的过电一样的感觉。
两个人都红着脸,静静地站着,谁也不说话。
郑玉莲眼瞅着白爱月进了儿子的房间,心里骂了声“狐狸精”,就恨恨地去收拾锅碗。
陈学智吃完饭,在院子里抽烟、闲坐。
郑玉莲洗完锅碗从厨房出来,见白爱月还没有从儿子陈观的屋子里出来,生怕儿子一个把持不住,做下丢人事儿,就大声喊到:“陈观,陈观,出来,去帮你爹晒麦去!”
陈学智低声说郑玉莲:“你喊啥?就你长了张嘴!日能!”
郑玉莲满心看不上白家的人,白爱月再漂亮都不行!
生怕儿子年轻冲动,造下罪孽,将来丢人不下、不好收拾,郑玉莲不理陈学智的嘟囔,不依不饶,可着嗓门喊:“陈观,耳朵聋了?出来去场帮你爹晒麦去!恁大人了,咋啥事儿都不懂呢?”
郑玉莲的喊声,陈观和白爱月都听到了。
陈观定了定神儿,对白爱月说到:“爱月,走吧,咱先去打电话。”
白爱月“嗯”了一声,侧身让陈观先走,自己跟在陈观的后面,一声不吭,象个小媳妇一样。
就在此时,陈观脑海里“叮”的一声玉音,紧接着出现了一块蓝色对话框,上面写着一行字:“错失良机,辜负美女,该上不上一场罪!警告一次,罚提高初次任务难度系数!”
陈观一愣,张嘴说了一句“操!”
陈观出门后给父母打了个招呼,就去白家大院的村委会办公室,让白爱月要通了镇派出所的电话,陈观很委婉地向派出所的同志说白爱国、白保国是一时气盛才跑到派出所去诬告自己的,事情已经过去,都是乡里乡亲的,自己已经原谅了白爱国弟兄两个。建议镇派出所对他们教育教育就算了,不要再拘留了,自己不会追究的。让他们早点回来,现在正是打麦晒麦的时候,万一天下雨就完了,一季收成就没了。
该说的话陈观说了,甚至是违心的说了,能不能起作用只有天知道。
白爱月找陈观的一个重要目的达到了,心里欢喜,不让陈观走,跑到村里的代销点买了几桶健力宝,非让陈观喝。
酷暑难耐,喝一桶健力宝登时就让人神清气爽!
白爱月喝着健力宝,眼睛乜斜着陈观,轻声问到:“好喝不?”
看着漂亮大方、干净利落的白爱月,陈观想想不能再这样纠缠下去了。自己不会和白爱月谈恋爱,更不会娶她,而且她也订婚了,是有主儿的人了。事情还是说明白的好,不然的话万一把持不住,那可是害人害己。
此时的陈观,宛如璞玉,就算脑海里的苍生印提出警告也无济于事。陈观不会滥情!
陈观没有回答白爱月的问话,喝着健力宝,有意无意地问了一句:“爱月,听说你和忠厚伯的儿子订婚了?祝福你!啥时候摆喜酒啊?”
一句话把白爱月从满腔情思中打回了原形,红白红白的俏脸一下子就飞上了乌云。
白爱月顺手把喝完的健力宝空桶扔了出去,语气也冷淡了,对陈观说到:“陈观哥,谢谢你帮我。不麻烦你了,你走吧!”
这是典型的过河拆桥、翻脸不认人!
陈观苦笑了一下,摇摇头,也不向白爱月道别了,踢踏踢踏回家去了。
见陈观总算回来了,没有被白爱月给勾引走,郑玉莲放心了,给儿子沏了壶茶,送到了西厢房,接着就开始对陈观唠叨,说陈观这四年大学白上了,省城那么多知书达理的好女子,校园里那么多如花似玉的女同学,竟然没领回来一个给妈瞧瞧!接着就说白家没好人,老陈家几辈人都吃了白家的亏。就是寻不下媳妇打光棍,也不能要白家的女子。白爱晓、白爱月姊妹两个都是狐狸精,一个离婚了,一个订婚了,都招惹不得,趁早离她们姊妹两个远一点。明水城那么大,好女子多的是,等上班了赶紧说个媳妇是正经。
陈观回来到现在都还没有见过白爱晓呢,郑玉莲话里话外都把白爱晓捎上了,生怕儿子吃亏,一幅护犊子的模样。
郑玉莲人前人后都是低声细语、非常和善,遇到了儿子的事情,瞬间换了个人。没办法,爱儿心切么!
陈观觉得刚才已经非常委婉的和白爱月说清楚了,以后也不会再和白爱月有纠缠了,只不过这话不能对母亲说,赶紧推着母亲出去,说是自己忙着呢!
郑玉莲走后,陈观寻思着得试试苍生印给自己的《苍生诀》到底是真有其事还是虚幻,千万别拿着虚幻当真实,那会笑死人的!
陈观静下心来,脑海里登时就出现了苍生印昨晚灌输进他脑海中的《苍生诀》:
“天之道,自然之道。日升月隐、昼夜交替,春华秋实,寒暑相隔,岁岁枯荣、阴阳互补。枯,荣之始;荣,枯之兆。阴极生阳,阳极生阴。枯荣相代,绵绵然循环往复;阴阳交融,泊泊然,万物勃兴!”
这是《苍生诀》开篇的引言,讲的是天道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