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观接过电话后,澹台明月在电话里就说:“回到家了?累不累?我想给你打电话,怕你开着车不安全,就没敢打!”
听着心上人充满柔情蜜意的问候,陈观的心里自然是美得象喝了蜂蜜一样,也不管爹妈在场了,说话的声音都变得轻飘飘的了。
陈学智着急着干活,偏偏儿子就在厨房里和澹台明月情话绵绵,听得他老脸都发红,只能走出去站在院子里抽烟。
郑玉莲还真的是想当婆婆快想疯了,也不管自己在身边是不是碍事儿,腆着个脸,跟在儿子身边转来转去,一脸幸福的傻笑,听儿子和澹台明月通话。
听着听着,郑玉莲听明白了,澹台明月让儿子大年初二就赶到水泉接她呢!
郑玉莲脸上的笑容慢慢消退了,也不跟在儿子屁股后面转了,走出了厨房,黑丧着脸对陈学智嚷嚷到:“傻站着干啥?还不赶紧去剁馅包饺子?磨蹭啥呢?”
陈学智不知道老婆莫名其妙地发哪门子邪火,不解地说:“你没见观子正在厨房打电话么?等他打完电话,再包饺子不迟!急什么么!”
郑玉莲不理陈学智了,一扭身进了客厅,在椅子上坐了下来,脸黑得都快挤出水儿来了!
陈学智和郑玉莲感情好,见不得她生气,跟着就进屋了,轻声问到:“观子妈,好好的生啥气呢?”
郑玉莲半天才说:“娶个媳妇丢个儿!这媳妇还没娶到屋呢,先把儿给拐跑了!明月说让观子大年初二就去水泉火车站接她呢!这观子还是不是我儿子了?大过年的,咋能只在家里住一天呢?咱这过年还有啥意思?”
陈学智一听,原来郑玉莲是为这事儿不高兴的,就笑话郑玉莲纯粹是烧包!儿子找不下对象,急的要死;儿子找下对象了,还日能了,想当老法海了!孩子们的事儿关你屁事儿?你操哪门子心?
郑玉莲被陈学智说的不好意思了,脸色也活泛了,催着陈学智赶紧去剁馅包饺子。包完饺子烧浆糊铁春联,时候不早了!
时间确实是不早了,村子里已经有人家在放鞭炮了,那是包好饺子、贴好春联后的必备程序,意思是万事俱备,就等吃年夜饭了!
陈观和澹台明月卿卿我我的电话总算是打完了。
郑玉莲和陈学智两口子重回厨房后,一家三口又忙活开了。剁饺子馅、和面,时间不长就开始包饺子了。陈观擀饺子皮、陈学智和郑玉莲两口子包,三个人三双手,干的飞快。
包着饺子,郑玉莲的嘴也不停,问陈观到:“观子,白家那姊妹俩去水泉上班了?”
陈观“嗯”了一声。
郑玉莲又问:“是你安排的吧?”
陈观不想哄自己的父母,再说也瞒不住,谁都不傻,都能想明白凭白爱月、白爱晓的能力不可能找到这么好的工作的,就又“嗯”了一声。
郑玉莲的脸一下就吊起来了,手里拿着的往饺子皮里加馅的筷子“啪”地一声就摔到了案板上,恨恨地说到:“你们老陈家的祖坟风水有毛病,出个有本事的男人就和老白家的闺女纠缠不清!咱那么多老亲戚家的孩子都眼巴巴地盼着有工作呢,你倒好,把这么宝贵的机会给了白家姊妹!你忘了你奶奶是怎么得的精神病么?忘了你爷爷是怎么一辈子挨批斗么?忘了你老爷是怎么烧的白家大院、纵身跳入火海的么?我都想不明白,你咋就这么不懂事理呢?”
陈观手里不停,擀着饺子皮,嘴上说到:“妈,你生那么大的气干什么?上一代的恩怨能算到爱晓姐、和爱月的头上么?以后别再说过去老一辈的事儿了,说的多了,别人听腻了,会烦的!”
“忘记过去就意味着背叛!”
郑玉莲还真不愧是那个年代的初中生,竟然还能记起这句名言!
陈观一下就笑出声了,说到:“妈,你可真逗,都啥年代了,还念念不忘阶级斗争时候的话呢!”
陈学智插话了:“观子,不是你妈说你,这事儿你办的确实不太好。你就是想帮白家姊妹,安排一个人还不行?一下安排两个,让别人怎么想?知道的,说你重情义,看在爱晓、爱月帮你筹建五龙峪旅游景区出了大力的份上帮她们,这是有功必赏!不知道的恐怕就会说很难听的话,说咱老陈家的汉子又掉进白家女儿的坑里了。儿子,以后可不敢这样干了。你都当乡里书记了,做啥事儿得多想想!”
陈学智潜在的意思是,白爱月和儿子睡了,把白爱月安排了就行了,怎么把白爱晓也安排了呢?这不是吃饱了撑的么?
陈观不理会父母的啰嗦,两手不停,一动手就是一摞九个饺子皮,擀的飞快。直到把饺子皮擀完了,这才放下擀面杖,拍拍两手沾上的面粉,正色对陈学智和郑玉莲说到:“爹、妈,你们不要再乱说了!再乱说的话,别人会笑话咱的。你们现在不是普通的村民,不是过去打牛后半截儿的庄稼老土儿,你们现在是两个实力雄厚的公司的董事长,看什么问题都得多想想,别总是以五龙峪村民的狭隘观念去看问题,那是不行的!”
可能是觉着语气有点严厉,陈观停顿了一下,又慢声细语的说到:“让爱月、爱晓去水泉工作,一个是她姊妹两个在村里生存环境不好,太艰难。另一个,她姊妹两个和你们一样,都是习惯用咱五龙峪村人的思维想问题、办事情,一个个都摆出一副替我看门的架势,把手里的那点小权力拿的死死的。加上个福来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