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t;一路急行军的朝着鹿港城赶路,风灵都习惯了尊上这跑死马的速度。
眼下却见临渊倏然拉缰勒马。
临渊转头朝着某个方向看了一眼,目光飘得有些远。
“尊上,怎么了?”风灵靠了过来,问道。
临渊眸子虚眯着,“那个叫姬凉夜的……”
“被您安排在麒麟练兵的那位烛龙宫少主么?”
“是。”临渊略略一颌首,“本尊虽是不喜此人,也不得不说,这是个不可多得的好苗子,那一身天赋就算是在北冥也是不遑多让。”
“他怎么了?”风灵问道。
“因为不喜,所以还在麒麟的时候,本尊教训过他几招,埋了一线灵力在他身上。此人空有一身好天赋不加以磨练,任其荒废着……”
听着临渊这话,风灵明白了些,说道,“尊上是觉得,不破不立么?”
有时候一些天赋很好的人,不见得会对修炼就那么热衷,很可能一辈子就那样悠然自得的过了。
但若是经历了一些事情,巨大的挫折变故,就会激发决心和潜能,是为不破不立。
“是啊,不破不立。”临渊点了点头,垂眸看了一眼手指,“就在刚才,本尊察觉不到那小子身上的那线灵力了。”
可见,这是破了。
“可他此刻应该是身在麒麟,尊上可是担心麒麟出了什么事?”风灵比影灵更心思敏锐,一言就说出了重点。
临渊眸色深沉了些,“但愿没出事。”
若若的那个徒弟,是青霜殿的门人,听说又是擅离师门的,若若本就和青霜殿不对付,若是真的出了什么事儿,那恐怕就是青霜殿来找麻烦。
“……”风灵在一旁不语,只等尊上决断是继续前进还是打道回府。
临渊说道,“走吧,离目标也不远了。”
他能够察觉得到一股熟悉的灵力感应,也正是因为能够察觉到这熟悉的感应,临渊知道这次从北冥寻来的人究竟是谁。
于是英气的长眉就拧了拧,语带嫌弃道,“那碎嘴子,真够能给我找事儿的。”
临渊有时候觉得上天有时候的安排,是故意的,很故意。
他是个寡言的人,于是上天就给他身边,安排的是碎嘴子!
当年抚育他长大的那个老僧,就很喜欢念叨。
他麾下的雷冥五将,平日里都沉默寡言凌厉杀伐,一到临渊面前,就化身为碎嘴子。
他一起长大的挚友,是碎嘴子界的鼻祖,这鼻祖培养出来的掠风和疾风,也碎嘴得很。
他的岳父大人,似乎也有碎嘴子的潜质。
他的媳妇……好吧媳妇算了,媳妇不管碎嘴还是寡言他都没意见。
从北冥寻来的,并不是雷冥五将,可见临渊虽是离开六年杳无音信,也余威犹在。
他定下的将领不得擅离驻地的死规定,麾下将领并未违背。
但猜到了来的是何人,就让临渊觉得,还不如是雷冥五将过来呢。
鹿港城的城门外,一个身形颀长的男人静静站在那里,他身穿一件天青色净面锦袍,腰间系着石青色的腰带。
一头乌黑的头发,在脑后用缎子扎着。
面容温俊,湖水般清澈的眼眸修长,微微下垂的眼角使得他的眉眼并无太多凌厉的锋芒。气质也更显得温和儒雅。
此人正是临渊身边碎嘴子界的鼻祖,也是临渊一起长大的挚友,怀风。
怀风双手负在身后,老神在在的悠闲模样,目光朝着道路的尽头看去。
看到出现在道路尽头的一骑,怀风眼底的笑意就愈发浓厚。
临渊已经看到了城外路边树下的怀风,不由得皱眉。
风灵一愣,似是意想不到,“不是雷冥的将军,而是怀风大人么?”
风灵悄悄侧目看了临渊一眼,这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难怪尊上的表情一直有些不耐。
到了怀风的面前,临渊乘于马背之上,居高临下地看着这一脸温和儒雅的碎嘴子。
怀风弯唇一笑,“哟,尊上。”他笑眯眯吐出这句之后,戏谑地眯了眼,“还是应该叫你……国师大人?”
“闭嘴。”临渊不耐地制止他。
但鼻祖就是鼻祖,怀风低笑一声就念开了,“临渊啊临渊你可真是出息了,放着北冥苍山的白帝之位不坐,跑来这犄角旮旯里做什么劳什子的国师,你这是要返璞归真的体验底层生活还是怎么的?六年都没个音信,六年呐!要不是前阵子我派出的嗅雷灵忽然死了一只,我还真难以相信你居然真的蜗居在中元这地界!”
那只惨死在叶伯参的胡闹和南宫瑶的狠手之下的嗅雷灵……
临渊的眉头越拧越紧越拧越紧,“要是早知道那只嗅雷灵是你的,就是我死也不会让它死。”
它一死,招来的是怎样的麻烦啊。还不如招来危险呢。
临渊眸子一眯,朝一旁扫了一眼,“鬼鬼祟祟的做什么?难不成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也来了?”
此时,一旁的大树上陡然游下来一条巨蟒,通体白色的鳞皮上,有着金色的花纹。非常漂亮,但也让人感觉非常危险。
蛇颈上九片五彩的鳞片围成一圈。
巨蟒生着一双金银双色的异瞳。只一落地,便上身直立,盯着临渊。
而后,巨蟒口吐人言,“要么你给我解了印契算了吧?有你这么当主人的么?六年不闻不问也就算了,我也不会饿死,但你把我安排在这么个碎嘴子旁边,你还不如当初一刀子把我给杀了呢!”
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