擎天一脸的迷茫,“找人给二公子画像呀。”
“为何要画像?为何要找这个人画像?”乔遇追问不休。
“这个,二公子你不需着急,到时候就知道了。”擎天打着马虎眼。
“少给我来这套。”乔遇微怒道:“擎天,我认识你这么多年了,你平日里粗鲁惯了,什么时候学会这种花花肠子了?你到底是什么意图,不许瞒我。”
擎天有些不服,“怎么,这种刁钻的主意,只有李元朗能想,我擎天就不能想吗?”
李元朗?
乔遇微微一愣,“你是说,这是李元朗的主意?”
擎天知道自己说漏了嘴,只得叹了口气,道:“罢了,属下便与二公子实说了吧,这馊主意,就是他出的,我问他为什么,他也不告诉我。”
原来是李元朗的主意,那就可以理解了。
“只是——”乔遇有些心里没底,“我此次对清妹所做的事,可算是对李家背信弃义,他又为何再次帮我?”
擎天道:“李公子是好人,而且,我觉得他对二公子真的是当亲人一样,应该不会害你的。”
李元朗这种聪明的人,总是能想出各种稀奇古怪的主意,这一点,乔遇他们只需依计行事就是了。
擎天忙着出去打理,乔遇便与那贺老头一起,贺老头颤颤微微的自柜子里拿出纸来,似乎是年头多了,纸质也有些微微泛黄。
贺老头把画纸铺在桌子上,叹道:“唉,真是好久不画了,这冷不丁的拿起笔,还有些生疏。”
乔遇搭着话,道:“恕晚辈年轻,未曾知晓贺老先生的名号。”
贺老头摇了摇手,道:“不知便不知吧,老朽的名号说出来,也是丢人的,如今我已风烛残年,只想在此了此余生就算了。”
指着乔遇,道:“二公子,你可往前坐一些?老朽老眼昏花,怕是难以看清。”
“哦,好。”乔遇依言向前靠了几步。
贺老头磨了些墨,将眼睛眯起,开始打量起乔遇来,待看得仔细,贺老头不由得心头一颤,手中的笔便“咚——”的一声,掉在了画纸上。
“你,你是谁?”贺老头后退了几步,大惊失色。
乔遇连忙急道:“老先生莫惊,在下乔遇,只是京城外人士。”
“姓乔”贺老头有些迟疑,“你,当真姓乔?”
乔遇点了点头,“当真姓乔。”
贺老头定神看了他两眼,似乎是相信了他的话,“是了,老朽已经这么老了,他也该不是这个年纪了。”
乔遇不解的道:“贺老先生,可是觉得我像是你的哪位故人吗?”
贺老头摇头,道:“何止是像,简直是一模一样。”
乔遇似乎已经明白了一些什么,他是当今皇上的皇子,那毫无疑问,自己肯定是像父皇了,这老头子只是民间一个小小的老头,若是能认出自己与皇上一般无二,那想必当年,也是皇上身边的人。
看来李元朗让自己来找他画像,却也不是没有玄机的。
“这世间的人,无非是两个眼睛一个鼻子一张嘴,长得相像,不足为奇。”
贺老头道:“今日能与你相识,也是你我的一种缘份,也罢,老朽今日便完结了当年的那幅旧作吧。”
乔遇听不懂他说什么,只是听他说要画,便重新坐好了姿势。
贺老头这次,便不太刻意看他,只是奋力挥毫,待着墨干了,又上了青,朱等色,也不知道画了几个时辰,只坐着乔遇浑身酸疼,却不敢乱动,心中叫苦不迭。
直到擎天忙完手中的事,过来观看。
凑到近前,扫了一眼画中的人,擎天立时惊叫道:“像,真像,这画得太传神了。”
贺老头骄傲的一笑,道:“多年不动笔,早已生疏了,献丑献丑。”
乔遇好奇的站起来,凑过来看,却见画中的自己,手执折扇,意欲取杯饮茶,神态维妙维肖,连手上的戒指都画得很是精致。
只是画的像不像自己,他就不知道了。
“大师画功真是不凡,细节之处也这般传神。”
老贺头放下画笔,道:“老朽才想得起,老朽已经封笔多年,隐姓埋名,在此隐居,不知道你二人是如何得知老朽能画,并寻得老朽住处的呢?”
擎天道:“贺老先生名声在外,我等自然是久闻大名才来拜望的。”
老贺头哈哈大笑道:“年青人,不要说谎,老朽本不姓贺,当年为人做画时也不曾以贺为名,你还要骗我吗?”
擎天被他说的脸一红,道:“还让您老给拆穿了,你看,那晚辈就直说了吧,此次来求画,是当朝典宾大人李元朗所引见。”
老贺头点了点头,道:“原来是他,那倒不稀奇了,想不到,他如今春风得意,还记得我这个老人家。”
扇了扇风,老贺头道:“既是朋友引见,那便不用客气了,这画,你们拿走吧。”
擎天道:“不急,我等答应与您老一起过小年,自然是得陪您过完了,我们才能离开。”
老贺头眼神中掠过一丝惊喜,但是又有些担忧的道:“李大人的朋友,应该很忙的,哪里有时间陪我这个老人家?”
擎天道:“贺老先生客气,我等今日特意就是来陪您过节的,怎么可以言而无信?来吧,我鸡鱼已经弄好,再过一个时辰,就可以开饭了。”
老贺头由衷的笑了起来,这么多年了,他终于可以过一个有年味的小年了。
一个时辰之后,擎天真的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