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萧海清和聂洪芸一大早便起来了,他么可是一夜都没有合眼。起床以后,两人看着彼此的黑眼圈,便知道彼此都在忧心那件事情,无论如何是睡不好的。
“老爷,我昨晚这心里是七上八下的,我们还是快点去找那个人问清楚才好,要不然我在这心里总是不舒服。”聂洪芸一边说一边摸着自己的心脏,她能感觉得到自己的心跳动的很快。
“也好,早点知道心里早些安心。吃过早饭就去吧!”萧海清温柔的握了握她的手,然后说道。
两人起床洗漱完毕以后,便下楼吃了早饭。
“小姐呢?她吃过早饭了吗?”聂洪芸见萧晴迟迟没有出来吃早饭,忍不住关切的问道。
“小姐今天一大早便出去了,没有吃早饭。”仆人恭敬的回答道。
聂洪芸和萧海清又是互相看了一眼,两人在一起这么多年已经形成了默契。很多事情并不需要言语,仅仅只是一个眼神儿而已就可以知道对方的心思。
他们在猜测这个丫头到底是去找墨轩了还是继续跟她养父的不三不四的朋友们混在一起。
起初知道萧晴的养父是黑道上的人的时候,他们还是颇为惊讶的。怪不得萧晴假装成萧沐回到家的时候,看起来一身的气质都变了。甚至身上还有着一股子匪气,现在所有的一切都能说得通了。
用过早饭以后,萧海清便开着车载着聂洪芸一起朝着那个地址出发了。他们对于面见这个人的心情是有些复杂的,不管怎么样,无论是受谁的指使,这个人都是直接导致萧沐去世的罪魁祸首。
怕是当面见了这人很难压得住心中的怒火吧,真是恨不得把他千刀万剐了。
不一会儿,两人便来到了一个小胡同里,这是一处很偏僻的地方。胡同错综复杂,又很窄小,车子很难通过。
无奈,两人只好下车步行,四处问路才寻找到了那个人的住所。
这是一间很破败的小屋子,门口的院墙上写着大大的“拆”字,屋顶的上空还盘旋着交错的电线。
这房间看起来就像是八十年代的那种破房子一样,一眼就能看到底,根本没什么看法。
许是他们来的太早了,这边的胡同里还没有什么来往的人,他们也找不到人来打听住在里面的人姓甚名谁。
萧海清上前轻轻的叩了两下门,他还一直在用眼神提醒聂洪芸不要太过于激动,不要忘记他们今天来的主要目的是什么。
尽管已经敲过门了,可是里面依旧毫无动静。他们不禁怀疑里面的人到底在不在,萧海清继续敲了两下门,这一次他用的力道大了一些,声响更大了。
不一会儿里面似乎传来了细微的动静,不一会儿一个人便走到了门口,但却没有开门,只是透过门缝,轻轻地问道:“是谁?”
那个声音里满是惊恐与警惕,看的出来他平日里怕是没少受这样的折磨。
“你好,叨扰了,我们是有些问题想问你,麻烦您开开门。我们见了面再详细说。”萧海清虽然不知道那人为什么这么警惕,但是他依旧表明了自己来的目的。
“听声音我并不认识你,也不知道你要问的问题,你还是快点走吧!”那人一口拒绝了,看样子是害怕跟外面的人接触一样。
“既然这样我不妨告诉你,其实我是萧沐的父亲,今天来是为了向你求一些事情。”萧海清不得已说出了自己的身份来,那人听到萧沐这个名字以后便愣住了,他当然知道那是谁。
他这一辈子没有做过什么亏心的事情,唯独那件,当年在萧晴的逼迫下,他不得不撞死了萧沐。虽然他在狱中一直怅悔,可是那个年轻的生命毕竟已经无法挽回了。
“你们……进来吧!”那人思考了片刻,还是打开了门,说到底当年还是自己害死了人家的女儿,错在自己。
萧海清和聂洪芸在得到他的首肯以后,便进了屋里去。这里跟他们想象中的一样,里面看起来很乱,屋子里几乎都没有下脚的地方。而且一进去就能闻到一股子发霉的味道,这间屋子本就朝着阴面,现在终日不见阳光,不通风,才会生出这样的味道来。
那人指了指那边的一张木桌子,示意两人可以坐在那边去。
聂洪芸从一进门便用一副吃人的模样看着他,原本想象中这个男人应该凶神恶煞的模样,长者一身横肉,可是现在看起来身子却十分的单薄,跟自己想象中的千差万别。
萧海清许是感觉到了聂洪芸身上散发出来的怒意,他碰了碰聂洪芸的手,示意她不要太过于激动,毕竟他们还有事儿要问他。
聂洪芸这才收回了眼神,安静的坐了下来,看向了别的地方。
几人坐定以后,萧海清也没有绕弯子,直接开口问道:“我今天来是为了当年的事情来的,我只想弄清楚当初我女儿的死,到底是意外还是有人故意而为。”
“事情过去这么多年了,我也该告诉你们真相了。这些年我在牢里日日都悔恨无比,可是当初也不是我的本意,我也是被人逼得。想必你们刚刚也看到了,我现在住在这样的地方,每天狡兔三窟,就是那人正在追着我跑,要灭掉我,害怕我把当年的秘密给说出来。”男子神色忧伤的说道,他进监狱这么多年的时间竟然没有换来遗忘和同情,反而让萧晴追着自己要暗害他,还真是让人伤心。
男子说罢,萧海清和聂洪芸愣在了当场。他们心中对于男子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