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卿月和蓝锦这几日都异常的忙碌,不过皇天不负有心人,终于让蓝锦打探到了消息。
“我查到了!“
蓝锦披着夜色从院子里兴冲冲的进来,一双眼睛里面满满都是星光。她激动的连礼数都忘记了,直接跑到了柴卿月的面前,连拜都没有拜。
柴卿月此时正在假寐,连日来的工作让她也劳累非常。
迷迷糊糊之间,柴卿月好像听见谁兴冲冲的说了句什么,她生想要发脾气,却被蓝锦生生的摇了起来。
“我查到了,我查到了!“
柴卿月揉着睡眼。
“蓝锦你又发什么疯癫。”
蓝锦这才发现自己急得话都没有说清楚,于是赶忙补了一句:“我在查到太子殿下的踪迹了。”
此话一出,宛若一道惊雷直接砸在了柴卿月的眼前。她的眼中顿时就有了泪水,那睡意也顿时烟消云散了。
“他此刻在哪,还……”柴卿月的眼中有一些犹豫与担忧,“安好吗?”
“安好,安好!”蓝锦此刻笑意满满,脸上乌云尽散,体现出一种小姑娘独有的活泼来。
“太子殿下被关在旗国使者那处。他房中有个暗道,可以通往地下的一间屋子,可把我给急坏了,好不容易才找着!”
柴卿月这才放了心。她揉了揉眼睛,眼中泪光散去,全然是一片清明。
“这件事情这下子与旗国使者自然是脱不了干系了,我们当务之急是赶紧将太子殿下就出来。”
柴卿月点了点头,同意蓝锦的话。
两人商议着救出慕容思辰的办法,可是因为此事关系到旗国使者,变得棘手了许多。
两国刚刚交战,相信慕容元也不会希望在这个紧要关头再生祸端。而她虽说是太子妃,但是在朝野之中形同虚设,真要是出了什么差错,定然不会得到什么庇佑。
更何况这中间还有慕容羽卓,如果将慕容思辰出事的事情抖出来,旗国难保不会对慕容思辰起杀心。而这样应该是慕容羽卓最想看到的局面。
柴卿月和蓝锦权衡了半天的利弊,终于无奈的决定去寻求外援,而这个外援还得是陈尚书那些人。
“太子妃殿下今日前来,不知所谓何事?”
柴卿月虽说是半夜便衣暗访,可是陈尚书的礼数还是做的周全,让人半点错误也挑不出。
“我如今在外已经是被赶出太子府的人气做什么?”
陈尚书老奸巨猾的笑了笑,“太子妃殿下这也不是第一次出府了,以后还能再回去不是?”
柴卿月不得不说,虽然明知道这是恭维话,但是听到心中实在是舒服。
她理了理头上的发饰,蓝锦赶忙就走了出来,从怀中掏出了一个小匣子。
陈尚书再官场这么多年,自然是见过这些的。当下很熟练的结果小盒子,笑眯眯的交给了侍者。
“尚书不看看这盒子里是什么?”柴卿月好奇的问。
“太子妃殿下给的东西,自然是老朽没有见过的稀罕物件。老朽等到半夜没人的时候,自然会好好欣赏。就连拙荆,老朽都要避着呢!”
柴卿月也被陈尚书这番话逗笑了,原本有些凝重的气氛瞬间活络了不少。
柴卿月喝了口茶,跟陈尚书把现在的情况给说了。
陈尚书的眼珠子转了转,心中闪过了千百种可能。他虽然希望光复前朝,可是心中也系着这些百姓。他深知这国这城如果落到旗国人的手中,那边是要毁了。
而慕容羽卓更是一个心狠手辣,不体恤民生的主。
所以哪怕是为了苍生,这慕容思辰都不能死。可要将他救出来又谈何容易?
柴卿月看到陈尚书皱眉,也意识到这件事情恐怕没那么好办。她表面上安安静静的喝茶,眼中波澜不惊。实际上她的心中早已经惊涛骇浪,就连端茶的手,也是抖得。
好在陈尚书并没有让柴卿月心惊太久。
过了半晌,他抬起头。这个八旬的老者捋着花白的胡子,让柴卿月感到十分的可靠。在这个风雨飘摇,暗潮涌动之际,有这么一位老者在她这一边,可以给她安慰。这一切,让柴卿月十分的感动。
“这件事,事关两国和平,你我都不能插手。”陈尚书缓缓开口,语气里透露着让人安心的坚定,“所以这件事要管,只能让皇上亲自来。”
“皇上亲自?”柴卿月一时间有些猜不透他的意思。
陈尚书笑了笑,给人一种老奸巨猾的感觉:”他自己的儿子被别人偷梁换柱,他自己不管,让谁去管?“
“可是……”柴卿月还是有些纠结。
“还有什么犹豫的,这件事只有皇上他自己能插手。而我们能做的,也只有推波助澜一下了。”
从陈尚书那边回来之后,柴卿月一直都是心不在焉的样子,看得蓝锦心疼的不行。
“太子妃殿下,您还是早些休息吧。”蓝锦忍不住说。
柴卿月这才从思索中回过神来,她揉了揉额头:“把笔拿来。”
蓝锦愣了愣:“您该不会真的要……”
“陈尚书说得对,将一切告诉皇上是我们现在唯一的出路。”柴卿月轻轻叹了口气,她方才认真想过了,这是唯一的出路。
于是蓝锦研墨,柴卿月执笔,给慕容元写了一封长信,将这件事完完整整的叙述了出来。写完信,柴卿月对着窗口吹了声口哨,将信放到了飞来的白鸽的腿上。
“去吧。”她眼中有一些期盼,也有一些焦虑。
毕竟如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