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紫道:“那好,你们十个丑八怪,两人一组,赶快去折些树枝藤蔓,编成五个轿子,抬我们上山,编的快的有赏,编的慢的就扒裤子!”
十个恶汉慌成一团,赶忙两个一组,去四下里折树枝编轿子,为首的那个阎老大还略做迟疑,被黑脸的恶汉拉着也不情不愿的去编轿子。
吴忧皱眉道:“你们……不必为难他们,我们只要他们带路就好,不用坐轿子。”
阿紫笑道:“主人,你自然是没问题了,可是圭月姐姐早就走不动了,你看不出来吗?”
圭月腼腆的微笑道:“我……还行,不用麻烦。”
刘鸡笑道:“仙童果然好手段,更难得的是足智多谋,呵呵,治治这几个丑八怪也好,谁叫他们刚才出言不逊。”
圭星陪在圭月旁边,表情呆滞,还是一副不存在的样子,好像发生的所有事情都和他没关系似的。
不一会,十个恶汉编好了五个滑竿一样的东西,抬了过来,他们十个生的粗莽,手脚却利索,五个滑竿做的有模有样的,看来和吴忧一样,他们也是在野外自给自足惯了的。
七个小话唠还唠唠叨叨的不满意,吴忧道:“天色不早了,你们不要闹了,我们抓紧上山吧。”
五人坐了滑竿,七个小话唠前呼后拥,朝山上走去,倒也颇有些声势。
抬吴忧的便是那为首的阎老大和那个黑脸的恶汉,吴忧问那黑脸的恶汉道:“你叫什么名字?”
黑脸恶汉笑道:“小的名叫秦老二,公子,我一看您就是个好心人,您可发发善心,别叫仙童们扒我们的裤子。”
吴忧苦笑道:“你们看起来都是凶狠之辈,为什么这么怕扒裤子?”
阎老大道:“哼,我们兄弟十个,死都不怕,脑袋掉了不过碗大的疤,打不过你们,被你们杀了也就罢了,可要是被扒了裤子,我们十兄弟的一世威名可就毁了,这可是奇耻大辱,比杀了我们还可恶!”
秦老二道:“我们镇阴山上,除了镇阴宫里的人,一般人就一件衣衫,要是被扒了裤子,又不还给我们,可就糟了,死了都没脸作鬼。”
吴忧道:“你们不怕鬼使吗?”
秦老二道:“我们镇阴山,也就是你们说的删除山上,长着一颗镇阴树,我们镇阴王用树上的木头刻上符文,叫我们带在身上,就不怕鬼使大人勾魂了,不过,鬼使大人每次来镇阴山使出勾魂大法,我们还是会头痛欲裂,四肢抽搐,痛不欲生,所幸也不是经常来。”
吴忧左右看了一下,果然他们十个人的脖子上都挂着一块小木牌。
吴忧道:“哦,这就是你们方才说的镇阴木啊,怎么?现在镇阴木不够用了吗?”
秦老二道:“可不是,这几十年来,投奔镇阴山的人越来越多,镇阴树生长十分缓慢,可用的木头越来越少了,渐渐的就不够用了,我们镇阴王这才下令封锁上山的路口,再不许生人上山。”
吴忧道:“我可以看看你到镇阴木吗?”
秦老二停下来脚步,有些迟疑,这镇阴木可是命根子,吴忧刚想说话,他身后抬滑竿的阎老大却二话不说,解下来镇阴木,扔到滑竿上吴忧的怀里。
吴忧拿起镇阴木的牌子,见木质细软,有一个暗红色的花纹,没什么特别,正面雕刻着:神木镇阴,趋吉避凶。反面刻着:阎老大,不知道是镇阴王刻的还是阎老大自己刻的。
吴忧见镇阴木牌没什么发现,便还给了阎老大道:“你们兄弟十个怎么长得一般高大,面貌又都是……那个令人望而生畏?”
秦老二笑道:“公子,我们十个人是镇阴王专门挑出来帮他看守镇阴宫门的,自然都是身材高大,面目狰狞的了,好吓唬人啊。不过,我们兄弟十个,只有阎老大以前是杀猪的屠夫,有些胆气,其他人都没什么本事,就力气比别人大些,后来,镇阴王见我们都是绣花枕头,唬不住人,便不要我们守宫门了,把我们编在看守界桥的队伍里了。”
阿黄咯咯笑道:“你们是绣花枕头?真不害臊!谁有你们这么丑的绣花枕头啊,晚上枕了一定得作噩梦!”
秦老二笑道:“是,是!我只是打个比方。”
吴忧笑道:“秦老二,那你没上删除山前是做什么的?”
秦老二嘿嘿笑道:“我们家世世代代都是教书匠,教启蒙的孩子读书认字的。”
阿紫张大了嘴巴吃惊道:“秦老二!你这幅模样还教小朋友读书识字?别逗了,小孩子见到你还不吓得要死啊?”
秦老二笑道:“是啊,谁说不是呢,那些小孩子一见到我就吓得哇哇大哭,无论我如何低声下气,极力显得和善可亲,他们都怕的要死,不是转身逃跑就是大哭尖叫,弄的我一点办法都没有,后来实在干不下去了,就只得逃到这镇阴山来了。”
吴忧叹道:“这大秦国就这一点最不好了,不能物适其用。不过我看你们上了删除山也好不到哪里去啊,一个个穿的破破烂烂的,山上的物资很贫乏吗?”
秦老二也叹道:“就这么一座山,哪能架得住两三千人吃穿啊,所以镇阴王才不许再来新人,其实也是为了大家好。”
吴忧道:“山下的鱼泽里到处都是大鱼,虽然凶狠了些,那也架不住你们人多势众啊,怎么不去捉了来吃?”
秦老二笑道:“你不知道吗?我们身上佩戴的这些镇阴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