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还是不能太心急。”韦绛弘拭去嘴角的一丝血迹,自嘲道。几天前,他服下那颗机缘巧合得到的三魂丹,治愈了困扰了他三年之久的内伤,除去了妨碍他修炼玄冰决的障碍,本以为可以完成玄冰决最后一式。可惜现在,只差一点,旧伤刚愈,又添新伤。
韦绛弘此时并未敛去周身冰寒凌厉的气息,目光冲着侧边巨石后方望去,邪眸一挑。看来尽管自己已然是个‘废人’了,还是那么收人追捧啊。
巨石后一红衣人被韦绛弘一盯,不知是韦绛弘眼神过于凌厉可怕,还是被刚才冰封的情景所唬到了,红衣人身体不自主后倒。
红衣人摸索到自己的武器,正想把腿就跑,却见韦绛弘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除了盯着自己,再无任何动作。再看看韦绛弘苍白的脸色。
莫不是走火入魔了?那他……
红衣人心想着,胆子也就大了起来,一步步,慢慢地向韦绛弘走近。
韦绛弘嘴角扬起一个几不可见的弧度。
这个红衣人是有多急功近利,求名心切,还是自己装病太久了,这个红衣人居然还想对自己下手。
此时的红衣人根本不知道,即使韦绛弘又添新伤,手中所握的是竹竿而非利剑,但他只需挥动一下,这红衣人便即刻分尸当场。
正当韦绛弘要除去这个红衣人时,内力深厚的他听到半里之外,有两个人往此处走来。
杀这个红衣人的事,对韦绛弘来说轻而易举,但若因此被发现他会武功,那就招惹了不必要的麻烦,况且,在找到药儿之前,他还不想暴露太多。
随着那两个人渐走渐近,韦绛弘思索一番,心中又生一计。
竹林另一边,一男一女一前一后的赶路,男子健步如飞,女子显然有些体力不支,尽力赶上前,却每每被落下,然男子却无放慢脚步的意思。
“明大哥,等一下,人家走不动了。”姚丽萍在后面娇滴滴的叫唤。
明御风停下脚步,转身说道:“姚姑娘若是累了,不如就先歇息会儿。”
“好啊好啊!”姚丽萍见明御风终于心疼自己了,心里美滋滋的,心中的怨气瞬间烟消云散。然而,却听到明御风接下来的话,欢喜的心情即刻掉进谷底。
“在下先行前去。”
“……”估计此刻姚丽萍再次把韦绛弘给恨上了。
原来,正当明御风与姚丽萍踏上船那一刻,明御风经过多次思想斗争,最终以担忧虚弱的韦绛弘为由,选择失信也不履行本非他所愿的诺言。
倏地,一把虚弱无力的男声响起。
“救命呀!”
从这一呼叫声中,明御风即刻辨认出这声音的主人,没有半刻犹豫,提起内力,便飞身而去。姚丽萍见状,只好勉强跟上。
韦绛弘捧着胸口,步履艰难的在前面跑,身后的红衣人穷追不舍,两人之间的距离逐渐拉近,红衣人便提刀砍去,这一刀下去,韦绛弘必然毙命。
就在这千钧一发间,一把折扇忽然飞来,打落了红衣人手中的大刀,随即折扇回旋到主人手上。
明御风一脚踢飞红衣人后,便扶住韦绛弘,查看他是否无恙。
“韦兄,你可还好?”
“还、还好,我、没事。”韦绛弘脸色苍白,上气不接下气。
“那你身体可有何不舒服的?”
“无、无碍,歇一会儿就好了。”
在他们一问一答间,踢飞的红衣人翻身起来,气势猛速冲去,韦绛弘与明御风自然感应到红衣人的举动,但不待明御风反击,后来追来的姚丽萍突然出现,拔剑刺来。
明御风来不及阻止,姚丽萍已一剑刺入红衣人的腹部,红衣人当即断气。
厢房内,纵然人多,却异常静谧。
姚山急得来回踱步,见灵书为韦绛弘把完脉,立刻上前询问。
“灵书姑娘,绛弘他怎么了。”
即便两家已取消婚约,但他还是真心关心韦绛弘的。
瞥了一眼韦绛弘,灵书眉头一抬,无喜无忧,只是淡淡答道。
“添了新伤。”
“那绛弘他……”可怜的孩子,旧伤未愈,又添了新伤。
“放心,没什么大碍,几位先出去,待我给他施几针便好了。”灵书笑道。
“那好,我们先出去,灵书姑娘需要什么,叫我们一声就好了。”于是,姚山领着妻子与姚丽萍出去了,明御风对行医救人的,一窍不通,也跟出去,抚琴知道灵书有意使开他们,也没有留下的意思。
见抚琴走了,若画也拉着如棋离开,只是不明灵书的用意。
“灵书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热心了?”
“不知道。”如棋摇头答道,她也不知道啊。
“抚琴。”于是,两人把疑问抛向抚琴。
“我哪知道。”抚琴笑道。
房间里,一下子只剩下韦绛弘与灵书两人。
灵书走到茶桌旁坐下,为自己倒了一杯茶,自斟自饮,丝毫没有要为韦绛弘施针疗伤的打算,仿佛韦绛弘不存在一般。
“你不为我施针?”韦绛弘虚弱的问道。
“你确定要我为你施针?”灵书欣赏着手中的鲤骨针,笑得诡异。
“你不是医者吗。”
“忘了告诉你了,我同时是一个毒医。”装,你继续装。
“噢,是吗?”
韦绛弘一如既往的云淡风轻,这让灵书怄气的很,韦绛弘语音未落,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