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啜了一口香茗,颇为感叹:“美人切的茶,味道可真是非同一般。”眉眼间的邪魅不释自显。
展臣毅闻言,脸色骤变,刚才还关心他有什事,看来关心错了对象。
不知是摇曳不定的烛火晃动了身影,还是疾迅的伸手乱来那烛光,都相应的描画在陈旧的窗纸上。
“呵——”
“灵书,你怎么不多睡一会?等抚琴和小画回来了,我去叫你吧。”看着灵书一连打了好几个呵欠,如棋十分不忍。
“不行。”难得下山一趟,不闹不玩的,岂不是太对不起自己了,虽然还是有点困,好像还有点饿。
“姚姑娘,这么早啊。”倒不是明御风主动与姚丽萍打招呼,而是因为从他下楼那一刻,姚丽萍一双秋波就痴痴的盯着他不放,不得不寒暄几句,最后不着痕迹的坐在离姚丽萍稍距离的位置上。
“出门行走江湖,怎能还像在家里一样,过大小姐的日子呢。”暗讽灵书娇生惯养。身子慢慢的向明御风靠近,却不知这些小动作早已入了别人的眼。
此时,站在楼上的某两个人,如看戏一般悠闲。
“这个明御风真是可怜。”
“你确定,他比你可怜?”
“……”想想自己一身女装,展臣毅选择了沉默。
韦绛弘侧目瞟一下眉头紧皱的去全伯,便下了楼。
如棋疑弧,灵书竟然没所动作?在她的认知里,姚丽萍早就倒大霉了,
“听到了。”灵书当然晓得她所为,连如棋都听得出来姚丽萍的嘲讽之意,她能不懂吗。
“几位客官,请问这……”
“有事吗?”明御风见小二欲言又止。
“是这样的,你们的房钱……”还没付。小二小心翼翼的,生怕得罪了客人。
“你找她们要去。”不等明御风回话,姚丽萍就迫不及待指着灵书二人,一副看好戏的样子,却错过了明御风眼中的不快。
“多少钱?”灵书问。
“连上这早点,不多不少,一共二十五两。”
韦绛弘很好奇灵书会怎样解决这件事。
“二十五两是吧,你们这可有马车什么的?”
“有的,虽说我们的马算不上是顶好的,但绝对不差。”小二竖起拇指,自豪的道。
“那好,你再给我准备一些干粮,还有三辆马车和几匹快马,对了,加点软垫,我想坐马车舒服点,回头一起算。”钱还未付,灵书又吩咐小二做事了。
从人皆奇怪了,他们都知道灵书现在是身无分文,竟还敢这般大方。
“好饿呀。”灵书哀叫。
“再等等,抚琴快回来了。”如棋一边享用早点,一边安慰她,却不知自己这样子很欠揍。
过了一会儿,等来的却不是抚琴或者是若画,而是那个小二。
“这位小姐,您看,您的东西,我们都给准备好了,一共是八十七两。”小二笑道。
“哦。”灵书懒懒的应了一声,没有要付钱的打算。
小二见此,愕然了,“小姐,你看着账是不是该……”结了。
“我们身上现在没钱。”灵书毫不扭捏,直接告诉小二真相。
闻言,除了她本人和如棋,小二怒了,旁边喝水、吃早点的明御风与全伯几人都被呛着了。
“这位小姐,你莫要拿小的说笑。”
“我没有说笑,是真的。”
“这……”看着灵书双眸真澈,小二呆住了。
“好啊,你们、你们一个个竟是来吃霸王餐的,来人。”一个个衣着体面,没想到都是无赖,小二一下子叫出十来个打手,把他们围起来,那还有刚才低眉哈腰的样子。
“不仅吃了,还住了呢,也准备拿呢。”
“给我打。”听了灵书的话,小二越想越气。
“对,往死里揍。”灵书附议,好像被打的这些人里面没她的份。
面对小二的指责和灵书坦然供认,不管是僵住的全伯,怔住的明御风,还是皱着脸的展臣毅,无不脸红发热,连姚丽萍也百口莫辩。
韦绛弘执起一杯茶,正好挡住了嘴角那几不可见的弧度。
“灵书,你别闹了,少说一句吧。”如棋在怎么笨,还不至于弄不清楚现在这种情况。
“且慢。”明御风喝住一涌而上的的打手,“我们并非吃、吃霸王餐的人,只是我们的银子都被山贼劫走了,那八十七两银子,在下一定会还的。”
“对,我保证。”姚丽萍随即挺身而出。
“你保证?你保证能当饭吃吗?不给钱,谁也别想走。”
“我爹乃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姚大侠,你敢对我无礼。”
“我管你爹是大侠还是大虾,没钱的,就是叫花子。”
“你。”姚丽萍气结了。
明御风再三思量,终于决定解下系在腰间一块通明的玉佩,与此同时,一硬物横飞而过,不偏不巧,砸到了小二的额头,痛叫一声。
“哎呦~”一锭银子落在地上。
“小画,你回来了。”如棋与灵书不约而同唤道,语气却有天渊之别。前者温柔而甜腻,后者哀怨而狡黠。
“怎么了?”现场气氛,任谁都感觉到一场大战即将爆发。
“多少?”灵书迅速夺走若画手中鼓鼓的钱袋。
对于灵书的行为,若画见惯不怪,接过如棋体贴送来的茶水,回答道:“四百两。”。若不是自己告诉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