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凤拟的眼光在扫过那药箱时,忽然想起了什么:“小陈府医,你那药箱我记得好像是有竹片?”
她喜欢吃甜食,又害怕长龋齿,便时常请陈府医,她记得陈府医当时便是拿了竹片探入她口中。
“对对对!”小陈府医连忙一拍脑袋,从药箱里拿了竹片出来,竹片旁边,好似还放着一卷银针?
“那是什么?”佯装好奇的苏倾颜伸出一只白嫩手指,指着那卷银针。
瞧见后的谢氏嘴唇一掀,便露出了两颗大白牙,不屑的道:“颜儿,那是银针。”
“妹妹,你莫不是连……”苏凤拟的话还未说完,便发现苏倾颜居然好奇的将那卷银针拿了出来。
真是没规矩。
经过刚才那一遭,有些惧怕的小陈府医老老实实的拿着竹片给苏倾颜的手背上药。
冰凉冰凉的感觉从手背传来,苏倾颜用另一只手拿出一根银针,水眸亮晶晶的盯着银针看。
“妹妹,你可小心些,”有意想吓唬苏倾颜的苏凤拟见此,柔美的脸上荡开笑容,“那银针扎到人可就不好玩了。”
水眸微张,苏倾颜拿着银针的手抖了下:“是吗?”
在心中默念至尊医毒诀,接连唤出五丝毒气,让毒气全部附着在银针上。
“二姐姐,你说的可是真的?”苏倾颜仿佛不信,还特意偏头去问苏凤拟,“这银针扎到人是不是很痛?”
“自然……”苏凤拟的桃花眼里浮现笑意,“是真的!”
她最后那三个字的语气陡然加重。
吓的苏倾颜水眸一抖,小肥手上本来把玩着的银针一下就掉了下去。
那点点银光一闪,就在众人逐渐睁大的眼中没入了小陈府医……
裤裆内。
恰好此时小陈府医已经将苏倾颜被烫伤的地方涂完,他刚想一动,脸色就由白变红再变紫,霎是精彩。
不知所措的苏倾颜连忙从圈椅内站了起来,却因为太过慌张而不小心踩了小陈府医一脚。
小陈府医的身子一个没稳住,便直接“砰”的一下后仰倒在地面。
估计那根银针此时已经完全没入他那了,苏倾颜在心里冷笑,身子却慌张的躲去了苏凤拟那边。
他的命根子…,痛到身子痉挛的小陈府医此时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他当即捂住裤裆在青石板地面嚎叫。
“啊啊啊,好痛,我…,啊啊……”
娇养着的苏凤拟哪里见过这般场景,当即被吓的惨白了小脸。
震怒的谢氏连忙拿手捂住了苏凤拟的眼睛,朝外怒喝:“快来人!”
“将这下作的东西抬回他老子那去!”
此时的谢氏可谓是被气的不亲,这混账东西怎么能在她宝贝女儿面前做出这般动作,简直是气煞她也。
心里直乐的苏倾颜偷摸着从苏凤拟背后伸出脖子朝外看去。
此时,音嬷嬷并着四个粗使婆子一个拉头,扯手扯脚的将嚎叫着的小陈府医弄了出去。
等嘈杂的脚步声离去后,谢氏才将放在苏凤拟眼上的手拿了下来。
谢氏用手安慰的拍了拍苏凤拟,在瞧见一旁的苏倾颜时,薄唇一掀:“颜儿,你这回也太不像话了。”
“那银针可是你能拿着玩的东西?”
她不仅能拿着玩,还能拿来杀人救人!
“颜儿知道了,”装作温顺的苏倾颜耷拉着小脑袋,“颜儿下次不拿着玩了。”
谢氏此时也不好指责苏倾颜,因为刚才苏倾颜才替她挡了热汤,便朝她摆摆手:“行吧,你且先回去休息。”
……
是夜,黑色的天空下。
有抹影子不停起起落落。
瞧着奇筝从打开着的窗子跳进屋后,苏倾颜便从奇筝的背上滑了下来。
今夜,是她来这德仁堂,见那位计掌柜的日子。
“姑娘,你先在这里歇会,我去请计掌柜来。”奇筝乐呵呵的朝苏倾颜说罢,便转身离开。
好奇的睁着眸子随意打量了眼这地方后,苏倾颜直接坐到了靠窗的软垫上。
那案桌上有一张白色宣纸,正用一座小山模样的镇尺压着。
那宣纸上只有寥寥几笔,却勾勒出了一副青山图出来。
只是…,莫名感觉苍凉的苏倾颜将那镇纸拿开,双手将宣纸拿了起来。
白色的宣纸隐隐透出昏黄的光,孤寂从画中朝苏倾颜涌来。
“你是何人!居然敢闯少谷主的房间!”
忽然,一声利喝过后,苏倾颜就察觉手中一空。
她抬眼看去,却见一名白衣女子正小心翼翼检查着那张白色宣纸是否完好。
那白衣女子的袍衫和雪墨如出一撤,二人的唯一的区别便是这女子的衣领和袖口绣了银色花纹。
“你是……”苏倾颜疑惑的话语还未说完,便发现那白衣女子痴痴然的先将那宣纸在案桌上放好。
然后“刷”一下抽出腰间软剑,将泛着寒光的利剑对准了她。
沉静的脸上划过不悦,仔细想着她现在有什么可以抵挡的武器后。
苏倾颜将她得来的银羽机关扇从神医空间拿了出来。
“刷拉”将银羽机关扇打开后,机关扇的银色扇面散发出阵阵银色华光。
而那白衣女子在瞧见苏倾颜右手的银羽机关扇时,小声惊呼:“你是第一机关城的人!”
非也非也,苏倾颜听见后只是朝她笑了下,并没有出声回答。
眼前的女子防备心极重,想必就算她说明自己的身份,她也定当不会信,
她还不如先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