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寿康宫寒阳略感自在,总比得在里头舒坦。
心底暗自盘算。
那温如玉和本公主斗还是太嫩了些,方才听母后说,酉时?!
唇角一勾,“彩蘋。”
“奴婢在。”只见一个身着上好锦绣,梳着头等宫女垂髻的丫头上前。
附耳过去见寒阳不知对婢子说了什么,脸色变幻莫测。
婢子犹豫,“公主这……”
“这什么这,你不想活了?”
吓得彩蘋一口吞了想说的话。
好一会儿完道见丫头屈身行礼;“奴婢明白。”
哼!
眉目一挑,孤傲神情下尽显满足笑意
眼瞧着天色,心情甚好道;“去含香殿。”
今日可有好戏瞧了,想着如果去告诉沁姐姐一定高兴。
红门宫墙,朱雀宫门半掩着,有丫头进去里边通传忙寒阳进去。
“公主里面请。”婢子做了恭敬手势。
率直天真的她俏皮提了裙角忙往里边去,还是寒阳贴身丫头懂事,“有劳了。”
道了一声适才踏过红门,刚巧急着跟着公主脚步,便见前不远处人影撞做一团。
“碰!”
一声不响撞得寒阳倒退两步,也害得卿棠针线散落一地。
她好不气恼,捂着额头惊呼,“你怎么走路……”抬头瞬间,诧异道;“我见过你!”
“哦?”卿棠滞声,浅笑道;“公主认识我是谁?”
说完屈身下去捡那一团乱糟糟的针线。
寒阳傲声,“你是皇兄的女人。”又上下瞅着眼珠子打量卿棠一番。
虽然她很不想承认,但这个女人真的很瞩目不一样的美,所以上次才见过一面便记得清楚。
针线糟乱,五颜六色一团收拾她也不马虎焦作,颔首浅笑,“公主谬赞了。”
寒阳不屑冷哼一声,抬了步子便上前走竟无故停下。
不知为何见她这幅模样,心底升起歉意,转身结舌道;“今日……是,是本公主莽撞了。”
说完霎是脸红不好意思跑开,就好像做错事的小孩。
“公主,公主,你等等奴婢。”彩蘋好不容易跟了上来,对卿棠微微行了个礼,面带歉意便再次跑开去追那抹身影,“公主公主,等等……”
这公主……
卿棠起身扬了笑,盯着远去身影。
似乎不是所谓的高傲,桀骜不驯,目中无人。
哪怕到了现在,她也未反应过来,刚才公主竟然对自己……似乎是歉意?
内殿,寒阳一溜烟儿跑进去着柔荑对着脸颊一个劲儿扇风,端起急忙茶杯啜饮。
看得昭沁好一阵乖张,“怎么了这是?”
“没事。”
她一口尴尬回话,继续嬉笑道;“沁姐姐,我刚才从外进来撞见个美人不知是谁?”
“哦?”昭沁疑惑打趣,“你说的是谨小媛吧?”
小媛?
宫里什么时候又多封了个小媛了?
瞧寒阳紧锁的眉头,便知在想何事,解释了说;“那是陛下今日新册封的,算下来在宫里也熬了些年头。”
“哦……”
寒阳意味深长哦了一声没了下问,怎见她一把拍了自己额头,埋怨道;“哎呀,我怎把这么重要的事情给忘了。”
昭沁侧目,一脸茫然。
她亲切拉过昭沁兴奋道;“沁姐姐可知道温美人?”
温美人?
“可是温氏小妹,前几日封的?”
说到点上寒阳甚是激动,一拍桌子,“正是!”
“今日沁姐姐且等看着吧,有得她受!”
凝神微皱黛眉瞧了面前之人,心底不由泛起嘀咕。
这丫头又搞什么鬼?
凝霜阁;
温如玉一知晓太后酉时召见自己吓得魂儿都掉了。
徒步左右在室内来回走动紧张,满目神情皆透露无限忧虑。
完了,这太后召见准不是什么好事情。
霜儿见晓小声提醒,“美人……不若先去瞧瞧,这天也不早了,万事有良媛在。”
温如玉一震,“哦,对,有姐姐,姐姐!”提到长姐温如玉长长舒出一口气,想着有长姐在自然会有人保自己周全,毕竟再如何也血浓于水,若真遇见什么事长姐定不会见死不救。
打算下来忙让丫头给自己换上一身行头,太后礼佛喜净,穿戴自然不可博了太后意。
褪去艳丽饰品,换了青葱肃静薄纱梳了垂髻,面上也见得过去。
温如玉很是满意点头,打点完一切又嘱咐人去通传长姐以便应付突发状况。
可她却忘了,温如倾似乎还未晕厥在床。
夜间吹了凉风,温度似乎降低些许,而墨楚夜早已歇在了清秋阁哪管因迟了时辰的温如玉被责罚在殿前。
她是委屈的,不过在中途遇见竟被不知哪宫当差的宫女撞上自己撒了一身汤药,无奈没了法子只得折回内阁换衣裳所以这才耽误了时辰。
回想起来愈来愈憋屈,恨不得拔了那婢子的皮!
“呼……”呼出一口气搓在掌心,冷得温如玉鼻翼通红,卷缩抱住自己。
眼角通红,霜儿跪在一旁瑟瑟发抖道;“美人……”
听婢子声音,温如玉眼里燃气希望,双手剧烈放在霜儿肩上摇晃,“怎么样了?姐姐可说什么了?什么时候来寿康宫?”
若真在这凉风里待上二刻钟,自己非得冻死。
她可不想待在这鬼地方!
霜儿头低得更低,她急得不行,“你说话啊!”
“奴婢……奴婢……”婢子紧咬了下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