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博阳想得清楚,做事亦是分寸不失半毫,张静北想来想去也没想出有啥自己能帮手的地方,无奈,颓然叹息片刻,只好半梦半醒地就此安然睡了过去。
又说那边余子茂又传来消息,说赵宁宁作业高烧送了医院去,这会儿还躺着没动静呢。
张静北听地一急,也不顾昨日激战再猛烈,颠着两腿就要急巴巴叫车过去,一路慌慌张张地连衬衫扣子都没系好,还是后面慢了一步开车来的李博阳拉住他,好说歹说两人一路开车过去,竟是连门都进不去,里面钻出一人,正是余子茂那两头兼着墙头草的家伙,脑袋一探就拦住了人,说是赵宁宁不愿意见他们两个。
张静北叹口气儿,可见赵宁宁是真恨上他们了,他也没法儿,拉着李博阳在门口等了一阵,被余子茂上蹿下跳拉着打探半天的情况,瞪着两眼是恨不得在张静北和李博阳两人身上烧出个洞儿来,他是怎么也没能想明白,张静北和李博阳到底是干了什么事儿才能让赵宁宁这样记恨上,竟是连见一面都不肯?这怨就算结深了。
两人在门外等了一好半天,还是李博阳先回过神来,转个头就去院门口买水果和吃食去了,他两出来的急,身上除了钱包和车钥匙,真是一点多余的都没带,这会儿贸贸然跑来,现在又是这么个情况,说来确实挺尴尬的。
大概少年人都有一股子不肯低头的傲气,张静北拉着李博阳吃了半天闭门羹,眼见天都黒了他们还没能见着一面,久了张静北也不吭声了,就拉着余子茂问了几声情况,知道赵宁宁的烧已经退了下来,短时间内不会再反复之后,长长吁口气儿之后,这才放心大胆地牵着李博阳回学校去了。
一直到赵宁宁病愈回校,张静北都没能见到人,几次遇见也是被迅速避开,谁也不想自讨没趣,这日子便就这么冷淡下来。
不见面便就可以自欺欺人地不去细想这件事儿,不见面便可以告诉自己之前发生的一切都是假的,是不存在的,她可以继续怀抱那个美梦,想着和张静北在一起的日子……哪怕还如从前,她也不曾发觉原来日子还有这样难过的时候。
其实,并不是不懂,甚至在赵宁宁看来,在心底深处她对李博阳和张静北在一起这个现实并不是那么难以接受,只是她还需要时间,去接受自己被斩断希望的残酷事实。
有那么一瞬,她是如此恐惧着,恐惧着眼前的一切……她害怕现实的世界会伤害他所爱的人,毕竟。男人与男人的恋情从来不溶于现实社会,即便它表面上看起来如此雍容和宽和。
甚至,赵宁宁恨不得李博阳能变成另一个,陌生人、或者女孩。爱情是人盲目,而深陷其中的她则永远希望自己爱着的那个人是永远站在正确的那一面的,她希望所有的错都是别的,只留下最美好的给他。
在短短几天内变得沉默起来的赵宁宁让余子茂感觉陌生,他试着从张静北或者李博阳那里得到些蜘丝马迹,以期能劝诫和安抚赵宁宁受伤的心灵,但是张静北不说,赵宁宁也不说,最终他也只能是徒劳。
赵宁宁不说,她当然不会说,她不是小孩子了,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