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静北也好奇,歪脑袋问他,那你觉得你是啥关系?
还能啥关系?余子茂兀自翻个白眼,觉得这些人真是够了,一遍一遍问,到底是有完没完?不过到底李博阳还在跟前杵着呢,他也不敢像平时私底下那样逮着张小北不依不饶地一通闹,憋屈地想了一会儿,他才一脸郁闷道,我就说你们奇怪你们还不承认?我和贾鲁昕能有啥关系啊,就一哥们、兄弟都谈不上呢?若不是他小时候在我家住着呢,现在不好跟人家不说话,我至于这么被你们一个一个问这些问题嘛?
余子茂心里想的明白,他对着张静北耸耸肩,一脸无谓道,我是念着他贾家当初跟我家好歹也结交过一阵,虽说现在各自阵营不同,只要还没到大动干戈,伤害对方利益的那一刻,我也不想做其他多余的事儿,有则交之,无则散之,哪能说的上什么干系不干系的?生意场上哪来什么交情不交情的……
张静北眼神一闪,看来余子茂也是知晓贾高林最近对余家的态度的,表面平和友好,背后两面三刀,凡事只要扯上利益关系,那是真没什么好掰扯的,余子茂又不傻。
想到上辈子的事儿,张静北摸着嘴角不由发笑,若在童年乃至少年时期贾高林能将余子茂的心思拉拢过去,这余家还真说不准是跟谁姓了呢?思及此,张静北深觉自己当时让张大姑及时出手是对的,不说其他,总归现在余子茂对贾家两兄弟是半点好感也无,阴差阳错下现在又有赵宁宁在其中横插一道,再加上他平时对余子茂有意无意灌输的那些思想,最后结果还会不会像上辈子那样?张静北表示自己很期待。
余子茂啃完苹果又跟自己发小倒完牢骚,想是来的路上已经心里有谱,这会儿拍拍屁股朝人一摆手就自顾扬长而去,临走还不忘叮嘱他,没事别来找我啊,最近我可忙着呢,有事也别找,更别找赵宁宁,我最近就专门盯着她了,你可别拖我后腿,老子后半辈子的幸福说不定就在这儿了!记住了,啊!
李博阳站在门口,用一种深沉到让人看不出一点情绪的眼神目送余子茂出门,听着张静北摩挲着两指一脸肯定地认为赵宁宁应该还没将他和李博阳的事儿告诉余子茂,若不然今天余子茂该的就不是眼前这点小心思了,所以他现在安心的很。
李博阳神色平平地扫了他一眼,想起刚才余子茂死皮赖脸要跟张小北挤在同一张沙发上的行为,真心觉得余子茂那行为真是蠢透了,为以后幸福着想计……李博阳心里暗自顿了顿,抬脸一派淡然道,以后还是离余子茂远着些好。
张静北一翻白眼,拧着眉不耐烦地瞪他一眼,反唇相讥,合着老子连个男的都近不的身了?我说李博阳你可真够行的,有本事儿你把老子拴你裤腰带上啊?
这丫的老毛病又犯了,前天大马路上一女孩子给他发小广告时不经意多看了他两眼,回来这贱人就能逮着他在床上做个死去活来,现在腰上摸着还有几团乌青呢。
李博阳弯腰亲亲他嘴角,伸手将他肩上褶皱的地方掸平,低着眉眼,淡淡道,饿不饿?我做了你喜欢的山药排骨粥。
张静北翻个身懒得理他,想想,又觉得自己不吃饿着肚子岂不是更亏,墨迹了会儿到底还是从沙发上爬起来端碗吃粥去了。
饭桌上坐着,张静北跟李博阳聊起自己过两天要回杏杨镇待一段时间的事儿,他和张大姑商量好要趁着这假期好好跟一跟这工程的事儿,一则是为监督工程进度和了解工业流程,另一个则是为了多攒些经验,为以后做打算。
对于张静北的决定,李博阳并没多说,只是皱了皱眉头,心里盘算着自己近几日的行程,过几天他得去沈家z市走一趟,都是些琐碎小事儿,一通折腾怎么也得费几天时间,原本他是打算带着张静北一块去,等事情处理完再一起回杏杨镇。
不过,显然张静北并没这个打算,他将自己的时间排的很满,基本除了吃饭和睡觉的时间,能用上的他都精打细算着别浪费了,争分夺秒地全数用在事业上,不比张大姑那种投机性质的投资,他对这个工程投入的精力和心血可是成倍呈现,对其重视程度可见一斑。
李博阳捏着筷子的动作一顿,凝眸想了想,才道,不急,大姑那工程要全面开工还需要点时间,在回杏杨镇之前,你先陪我去一趟舅舅家吧。
舅舅?自然是李博阳的大舅舅,也是手把手教李博阳怎样在生意场上混得风生水起的第一人。
张静北觊了眼面无表情的李博阳,无可无不可地点点头,咬着筷子含糊道,晚几天就是王老师生日,你可别错了日子。
不会……李博阳含笑呢喃着,像是一点也没想起来自己和王老师的生日正好事一前一后的日子。
张静北懒懒扔了筷子,将吃光掏尽的瓷碗一推,自己就手盘脚缠地钻到李博阳怀里,他喜欢极了李博阳身上的气息,厚重内敛而沉静地,有着比同龄人多上许多的稳重和妥帖。张静北歪着脑袋将自己整张脸都埋在李博阳颈脖处,大口一吸就是满鼻满眼干净好闻的皂角香,是一种清爽利落的味道,让他整颗浮躁的心都慢慢沉淀下来。
外面依旧太阳猛烈,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