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要死,我不要剥皮!”
张强被吓傻了,一个劲摇头,手下意识的收紧,褚墨就和一个布偶娃娃一样,被他掐着脖子,荡来荡去。
“上!”
我和赵亮对视一眼,同时向着张强扑去。
王苗苗就是一个疯子,褚墨落到她的手里发会发生什么,我根本不敢想,恐怕剥皮都是轻的。
与其这样,还不如赌一把,把褚墨从张强手里夺过来。
“我不要死!”
张强挣扎着,惊惶的叫着,我和赵亮一个掐他的脖子,一个掰他的手,当把褚墨从他手里救出来时,张强抖得和筛糠一样,身下传出一股恶臭,他被吓shī_jìn了。
我和赵亮一边向后退,一边检查褚墨的情况,还好,没受到太大的伤害。
王苗苗这时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一步退了出去,门在无声无息中合上。
“小谢,别怪姨,姨也是迫不得已!”
华姨回过了神,跪在地上一个头磕了下去,不住的哀求着。
“迫你妈个比!”
赵亮咬着骂着,恨不得一脚把她踹死。
“别管她,帮我把针拔出来!”
我拉住赵亮,撩开衣服把后背露出来。
“哥,找不到!”
赵亮看了半响,有些懊恼的捶了一拳茶几,抬起头时,看华姨的目光多了一抹凶戾,两步迈到华姨跟前,薅着华姨的头发把她拖到我面前,骂道:“说,你怎么扎我哥的!”
“针有这么长,我按照那人的交待,直接刺了进去!”华姨哆嗦着,伸手比划着针的长度,又描述了一下命令她做这些事的人的特征。
针有将近十厘米长,比缝衣针还要细上一大圈,那人看着大约五十岁,寸头,眼睛很吓人。
“哥,咋办?”
赵亮听后瞪了华姨一眼,恨不得现在就弄死她。
“回家!”
我咬牙吐出两个字,插入我背后的那根针和张茉师姐弄的差不多,我现在感觉不到夹脊穴内的动静,更无法和褚墨、灰孙联系。
关键是,我无法调动五处穴窍内的气流,而且后背越来越疼,这么熬下去,说不定会发生什么!
“回家!”
赵亮点点头,我俩简单收拾一下,抱着褚墨便向外走。
“你走了我们娘俩怎么办?”
华姨好似疯了一般,从后面冲过来抱着我的腿不撒手。
“你他妈的还有脸说?”
赵亮一脚踹了过去,把华姨踹了个跟头。
“我也不想,可他们威胁我,我能怎么办?”华姨嘶吼着,手不断在身上摸索着,掏出了几张银行卡,惊慌的说道:“我有钱,你们不是要钱吗,这张卡里有十万,这张有三十万,只要你们救我们娘俩,这些都给你们!”
华姨颤抖着把银行卡递到我跟前,赵亮一巴掌扇过去,银行卡四散掉落,她惊呼一声,跪在地上慌乱的捡卡。
“谁他妈稀罕你的臭钱!”赵亮吐了一口唾沫,转身和我一起向外走。
“你们不救我,我死也不会放过你们!”
走到门口时,华姨绝望的嘶吼声传来。
我回头看了她一眼,她披头散发的坐在地上,看着我和赵亮的眼睛里满是怨毒,她把一切都归咎于我。
“是你,如果不是你,我和小强怎么会落到现在这个地步?”
见我看她,华姨更疯狂了,她的脸扭曲着,满是血丝的眼睛死死盯着我,“如果你那天弄死王苗苗,怎么会有现在的事情,都是你,都是你!”
我摇摇头,和赵亮一起迈出了大门,身后传来一声满是怨毒的嚎叫。
“哥,你说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她要是不在背后给你这一下,咱就算是拼了命,也得救她!”
我和赵亮没坐电梯,而是顺着楼梯向下,赵亮一边走一边和我抱怨着。
这就是所谓的升米恩斗米仇,这个世界上总有那么一撮人,无论你对她有多好,她都记不住,可你一旦对她做了一件错事,她能记你一辈子。
华姨就是这样,如果她好好的,不在背后搞事,我肯定要保她,不提感情,做事要有起码的信誉,这点职业道德我还是有的。
我还有一点比较担心,我始终没搞明白,王苗苗到底要干什么?
张强的魂在三天前就被勾走了,她想报复张强,完全可以在三天前进行,可她没有,而是拖到了昨天,还借着华姨把我和赵亮叫来了县里。
我首先想到的就是调虎离山,从华姨家出来后,我第一时间给家里打电话,得到的回答是一切正常。
我比较纳闷,更想不通了!
一个人做事,总有一个理由,没有无缘无故的恨,也没有无缘无故的爱,王苗苗把我们调动到县里,难道只是为了让我们见识一下华姨母子的嘴脸吗?
她除了指使华姨从背后偷袭,其他的什么也没做,这非常不正常!
还有那个和尚,他又在想什么?
他先是跑到老虎妈子王奶奶那盗出了一具孩子的骸骨,又回来撺掇出这么多事,图的是什么?
从一开始,我们便落入了下风,因为我们根本不知道对方的目的。
“哥,别想了,先回家再说!”
走出单元门时,赵亮嘀咕一句,从兜里掏出钥匙,准备去开车。
“砰!”
刚走出两步,身后传来一声巨响,我心里一惊,回过头便看见华姨以一种诡异的姿势趴在地上,一摊血在她的身下蔓延,渐渐扩散。
“死了?自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