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想问了么?”玉蓁蓁颤抖着起了身,她已经隐忍了太久太久,眼泪马上就要崩盘了。
“你想说的时候自然会说,孤不想再刺激你。”默大王没有回头,只是说了这么一句。
可也就是这么一句,玉蓁蓁的情感立即如泄了闸的洪水一般,再也无法遮挡;眼泪哗哗落下来的时候,她用尽全力的忍,可还是发出了呜咽的声音。脸颊还在痛着,可心更痛。为何她如此后知后觉,为何她当时不与凌皓杰说清楚,为何在酒窖的时候,她明知会发生什么时候却不阻止,为何事情已经发展到无法回头的地步,她才发现原来凌皓杰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已经深深的住在了她的心里,拔去会留下一道永远无法雨痕的疤,而留着,却会肆意疯长,不知哪一日会开花结果。
可是……这些都为时已晚,够了,她伤害程思芜已经够多,她不能再这个时候再这般了。就在玉蓁蓁哭的不可自制,浑身颤抖的无法自控时,默大王却出了来,将衣服叼着给她的同时,开口道了句,“希望你别再走自己的老路,最后伤害三个人。”
“没用……没用了,皓杰他,不会再相信我了……”玉蓁蓁断断续续的将事情抽泣着讲给默大王听,也不知是不是说错了什么。默大王的眼珠一直在转,他最近总觉得颇为奇怪,可又说不出是哪里怪。似乎从玉蓁蓁的口中,听来的这个凌波与之前大有不同;但凌波身上的气息他嗅过,的确没有任何问题。那到底是什么地方不对?
“玉蓁蓁,孤要提醒你的是,不要再对凌皓杰做出当初在凌波身上的事情。他是独立的个体,他有自己的选择。所以,孤不希望你去老头儿面前取消你们的定亲。”末了,见玉蓁蓁躺在床上,背对着自己,身子总算不再颤抖,许是能听进去些话,默大王才开口道。
“我都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我好乱……”玉蓁蓁阖着眼,却似乎如何都睡不着。
“孤但且问一句,你心中可还有凌波?”黑暗中,默大王一双眼睛亮晶晶的,像是夜空中闪亮着的星星。
再见凌波时心中的那种悸动,玉蓁蓁无法无视,她默默了半天,答了句,“有。”
“那凌皓杰呢?”默大王接着问道。
玉蓁蓁沉默半晌,没有回答。默大王上下晃晃尾巴,接着道,“你的心已经给了孤答案。”
***
既如此,玉蓁蓁与默大王便各怀心事的寻了风花飞,让风花飞带着他们去测试如今的修为。风花飞开始也奇怪,好端端的玉蓁蓁怎么想起做这个;不过见玉蓁蓁一脸的紧张,他也点头同意,欣然带着一人一兽前往。
而结果自然在默大王的意料之中。玉蓁蓁如今的修为,在精密的检测下,显示的是元婴一层。元婴一层不过是刚刚学会御剑的层次,法术初具模型;而玉蓁蓁从在昆仑谷一行拥有了白虎之力后,她所显现出来的一切模样,都像是已经突破元婴,直逼出窍的样子。
“怎么会这样!这些日子的修行,你怎么修为会降低!”就连风花飞都诧异的说出了口。
“是突然性降低的,就在今日清晨。”默大王带着些审视的眼神望着玉蓁蓁,“玉蓁蓁,你今天都遇到了谁?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玉蓁蓁望了望风花飞,欲言又止。风花飞摆摆手,后道,“没什么事,我便走了。”
“不必,”玉蓁蓁摇头,叹口气道,“算了,也没什么怕大师兄知道的。今天我只与凌波、程师姐和皓……二师兄接触过。”
没有一如既往的称呼皓杰,而是又偏远的唤了二师兄,究竟发生什么事。风花飞的心倒是跟着一起提了起来,尽管和玉蓁蓁担心的完全是两回事。
“凌皓杰、程思芜,算上昨晚的云朵,你们每日基本都在一起,”默大王左右摇摇尾巴,后仰起身子,颇为担忧的望着玉蓁蓁道,“如今看来,问题只可能是出现在凌波身上了。”
“胡说八道。”风花飞直接言辞坚决的开了口,后抱着膀子道,“凌波一直与我一齐,若他有任何问题,岂能逃过我的眼。”
“你们皆身在局中,自是没有局外人看的清楚,”默大王头一次在他人彻底否定自己的时候没有火冒三丈,也没有冷冰冰的不屑一顾,而是继续忠言逆耳道,“凌波这一次回来,有多少巨大的改变,你们是真的看不到,还是假装没看到?”
“哼。”风花飞冷冷的瞟着默大王道,“如果是你三番几次的被抹去全部记忆,待你回想起这些的时候,恐怕也是性格大变吧。原本握在手中的幸福一次又一次的远离自己而去,加上上仙又肯定的要他回来再履前缘,我倒觉得凌波的变化是合情合理的。”
风花飞一番话,让玉蓁蓁忽的变得窘迫无比。风花飞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也微微红了脸,尴尬的对玉蓁蓁道,“这个……你别往心里去,我只是就事论事。”
“嗯。”玉蓁蓁同样尴尬的对风花飞笑笑,却忽的觉得,连扬起嘴角的力气似乎都快被抽走了。
“玉蓁蓁并没有再遇到其他怪异之事,从之前到如今唯一不同的就是凌波回来了,并且****纠缠,”默大王说这些话的时候,难免带了些个人情绪在其中,“而且最奇怪的是,有一晚,凌波突袭过来,孤却径自睡得根本什么都不知道。孤的睡眠向来很轻,没有理由有了那么大的动静还不会醒来。”
“自己睡觉死猪一样,还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