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了你?可是三文你知道,我有多舍不得你呢。你肌肤的每一分、每一寸,都让我那么留恋,”阑易说着,自行上前,细长的手指轻轻划着于三文裸露的肌肤;带着满是残忍的笑容,阑易再度开了口,“只不过三文啊,我似乎越来越无法抑制自己了。三文,虽然让我杀了你这话你说了很多次,但这一次,或许我真的不得不让你如愿了。”
“三文,你感觉到我的颤抖了吗?我的身体、我的血液、我的灵魂都颤抖起来了!三文,既然你爱我,我们便合二为一吧,三文你说好不好!”阑易蓦地一把抱住于三文,兴奋到浑身颤抖的无法自制。
于三文双眼瞪得老大,似乎马上就要托眶而出的样子,而从于三文的脖颈处,正有血液一点一点的流出来,印在阑易的衣裳上。于三文刺耳的痛呼声就响在一侧,口中满是对阑易的谩骂;阑易则重重一口咬在了她脖颈与背部的连接处,而且已经撕下了一块肉,正嘎吱嘎吱的嚼着,整张脸上都放着异光,好像吃到了这世上的美味一样;从阑易不断咀嚼的口中,红的血、白的肉异常明显,整个小屋充斥着血腥的气味。
“哎呀呀,主上也真是太过心急,”应粼淡定的立于门口,以手沿着口鼻,一脸嫌弃的样子,看着如此血腥的场面,他第一感觉不是觉得恶心,而是觉得脏,无比的脏,“把她洗干净切成一块一块的慢慢享用不是更好,真是无法理解主上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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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粼,你当时在门口的每一句风凉话,就算我已经痛到失去意识,可却都一字字灌入耳中,听得清清楚楚!”于三文的汗毛都一根一根立了起来,诚然,他恨毒了阑易,但是这个应粼是阑易背后的推手,阑易的一切一切行为,都是他在背后操纵;所以说,坏事作尽的人,是阑易,可更该是面前这个可恶的应粼!
“瞧三文姑娘说的,当时在下不过是主上的一个傀儡,哪里能顾得上太多呢。在三文姑娘没看到的地方,在下可是为三文姑娘说了不少好话,下了不少工夫的。”应粼面不改色心不惊,依旧挂着那令人厌恶的笑意。
“三文,别激动。”俞樾下意识的拉住于三文的手,对她摇摇头。
“还是三皇子明是非、讲人情,也不枉在下对三皇子的信任。话说这一路走来,三皇子和三文姑娘的这番情谊,除了您二位本人之外,在下也是看的通透。鬼族能够有这样至情至性的三皇子,也当真是鬼族之幸呢。”应粼说着,一双笑眼望着俞樾,似是话里有话。
“看来你跟着我们还挺久的了。”俞樾冷冷的这般回着应粼,面上的表情犹如万年冰霜一般。
“也不能说跟着,三皇子别忘记,在下最擅长操纵草木,这世上的一花一草一树一木,都是在下的眼。所以在下想知道什么,只要与他们沟通便是。”应粼背过手去,歪头望了望屋内的滕曼,又笑道,“比如说,你们第一次重逢的时候,你是如何掩饰那种悲喜交加的心情,在下,一清二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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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蓁蓁与凌波两个一起,被架在半人高的木柴堆上;身旁摆满了同伴们采下的鲜花,红的粉的煞是好看,映照得两人光彩熠熠,根本不像是死了的人,仿佛只是睡着了而已。
这已是玉蓁蓁死去的第二日,凌波好像感应到她已经离世一般,也渐渐的没了气息。众人经过一番争辩之后,还是理智战胜了情感,决定将他二人尸身火化,后骨灰带回逍遥派安葬。
于三文蹲在一棵巨树之下,眼神呆愣愣的,失去了往日的光彩;别人与她说话,她不答,也不抬头,好像灵魂也跟着两人去了一般。余下的女弟子中,除了叶灵芸外,都陪在于三文身边,生怕她也一个想不开,寻了短见。
风花飞手里举着火把,却迟迟不肯向前一步。面前的两人,一个是风花飞自小唯一认可的朋友,另一个,是他人生中认可的第二人。可如今,这两人居然组团儿双双离去,他的心好像被抽空了一般,空落落的难受。
“大师兄,人死不能复生。”叶灵芸见风花飞如此,心中虽仍然对玉蓁蓁与凌波存有嫉妒,可也着实不忍看到这样的风花飞——风花飞简直像是变成了一个她不认识的人,他的桀骜不逊、他的不屑一顾,在这一刻统统化成了飞灰,他像一个平常的失去重要之人的男子一般,难过、出神、甚至带了些胆怯与退缩。
风花飞挥挥手,手里的火把就跟着摇了一摇。萧潋晨见状,也上前几步,不论风花飞看与不看,他都恭敬拱手,丝毫没有少了一丝的规矩,“风师兄,叶师妹所言即是,如此看来,我们一行还有许多未知之数,风师兄是我们之中的领头,如果风师兄此时不坚强,那我们又该如何呢。”
这样大的帽子扣下来,风花飞就是不愿动手、不忍动手,也必须向前一步,亲手送这二人最后一程。于三文机械的转过头,双眼呆愣的望着颤抖着手缓慢向柴垛靠近的风花飞,那明晃晃的火花,使得她一阵晕眩;于三文立即逃也似的转过头,死死闭住眼睛,双手捂住耳朵——够了,够了,她不要再看、也不要再听了。
“慢着——”
就在即将将柴垛烧着的时刻,一个不紧不慢的声音缓缓从远处而至。风花飞愣住了,甚至忘记收回手臂,只是转过头,眼神中略带疑惑的望着远方。很快的,本来一目了然的无人树林中,由远及近的走来一位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