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张说:“你当桃花岛主?不合适吧,我这样的做黄老邪还差不多。”
卢振宇心说您老若是黄老邪,那文讷岂不是黄蓉了,那我岂不是郭靖了,不自觉的傻笑起来,那边阎青妤接话了:“你说金庸写射雕,这个桃花岛到底是在什么地方?”
老张说我早就研究过,应该是在浙江沿海,舟山群岛一带,宋代时期那边的气候还可以,能种植桃花。
忽然卢振宇灵光一闪,问道:“赤道沿线的岛屿什么气候特征?”
文讷说:“年温差很小,日温差八度左右,阳光直射,降水充沛,气压梯度小,基本上没有风,所以虽然年平均气温不到三十度,但是体感很酷热。”
卢振宇问路老师:“你小时候在岛上有什么感觉,是很热还是凉爽?”
塞斯纳飞机很小,螺旋桨噪音极大,说话要贴着耳朵才行,路老师坐在副驾驶位子上,戴着墨镜和耳机,听不到卢振宇的话,她摘下耳机走到后面,听卢振宇提了问题,恍然大悟,说我懂了!
赤道两侧南北纬5度内叫做赤道无风带,天气特点是气压低、湿度大、多云、多雷暴,是海上航行要避开的区域,这也说明ps的基地能长期存在的原因,但据路老师回忆,在岛上的日子并不闷热,而是海风习习,清凉适宜。
根据这条气象信息去寻找,才是最精准的方向。
阎青妤立刻拿出卫星电话,打给台大的朋友,这个课题已经不是一个人能研究得来的,她要出动一个学术团队。
当夜,飞机停在苏拉群岛修整补给,阎青妤的学者朋友们连夜翻了故纸堆,终于从一份二战时期的美国海军少校回忆录中找打了他们需要的东西。
1944年,美国海军的一艘潜艇蓝旗鱼号在新几内亚岛的西北方海域搁浅,艇员们安全撤出,登陆附近一座无名小岛,该岛屿过于偏僻以至于日军连巡航查看的兴趣都没有,岛上有淡水,有面包树,海军小伙子们远离战争,每天以面包果、新鲜海鱼和牡蛎、虾蟹为食,看太平洋的日出日落,这个岛屿的地理位置和造型比较奇特,造成局部小气候,海风不断,凉爽舒适,美中不足的是潜艇上携带的朗姆酒喝完了,还有岛上没女人,即便如此,海军们还是命名其为极乐岛。
沉船,气候适宜,条件符合,“就是这里了!”阎青妤下了断言,但是这个岛屿的具体位置并不清楚,学者参考的是一份写于五十年代的私人回忆录,至于当时潜艇成员是何时被营救的并未记载,因为写作者没写完就去世了。
范围进一步缩小,锁定在新几内亚岛的西北方,路老师查看ps监控器,看到英格丽德号在拉贾安帕特群岛海域,这儿正是新几内亚岛的西北方。
第二天一早,水上飞机加满油飞向东方,这是一段漫长而充满期待的旅程,阎青妤的卫星电话不断通话,学者朋友在给她提供地理和气象学上的学术支持,寻找一座有穿堂风的岛屿。
塞斯纳水上飞机单调的轰鸣着,飞行员兢兢业业,虽然他觉得这几个旅游者很奇怪,忽然一阵风吹过,飞机受气流影响剧烈波动起来,几乎失速。
阎青妤抓住扶手,尖叫道:“就是这儿了!”
飞行员手忙脚乱,他是个老手,但也没经历过这种险恶气象,副驾驶位子上的路老师迅速接管飞机,压杆俯冲重新获取速度,在所有人认为飞机即将栽入大海的时候,塞斯纳贴着海面爬升起来。
海面的尽头,是一座美丽的岛屿,海风呼啸,暴雨后的彩虹挂在天际,大家都知道,这里就是极乐岛。
路老师以不容置疑的语气对吓破胆的飞行员说:“我来飞。”说着架势飞行低空掠过岛屿,他们都看到了照片上的建筑物,码头和机场跑道。
但是,岛上空无一人,路老师飞得很低,可以看到建筑物已经被热带的雨水冲刷的斑驳不堪,黑洞洞的窗口如同一个个吞噬人的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