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由一一发泄着心中的怒火,滕宇作势被她捶躺在床上。其实心里正因“初吻”两个字,而美滋滋的偷笑着,但又不敢在面上表现出来。
任一一捶着发泄了一会儿,滕宇拉着她的胳膊笑着起身。
“那要不然,二哥吃点亏,让你吻回来?”
说完见一一恼怒的还要来捶自己,滕宇换上一副严肃表情,认真的看着她说道:“你该走了!”
滕宇不待一一反应,拉着她走进卫生间,从洗漱台下的抽屉里拿出一个发卡,折了几下捅进墙上一个电插孔旁的缝隙里。
然后,一一目瞪口呆的看见:洗漱台前的大镜子竟然向外弹开,露出里面黑森森的一个洞口!
吃惊使一一忘了责怪和哭泣,乖顺的任滕宇将她抱进地道,然后看着他塞给自己一个袋子便转身准备离去。看着滕宇离开的背影,一一不安地奔过去抱住他的劲腰,此时心中只有一个想法:不能留下二哥自己在这危险的地方!要走,那就两个人一起离开!
“跟我一起回家!”
滕宇拍拍腰间扣着的双手,示意一一松开,却不想一一越收越紧,于是转过身,抱着一一无奈的开口。
“一一,你忘了?二哥还有任务!”
“不管!”
听了滕宇的话,一一只箍着手臂,不管不顾地摇着头。
“我怕!你带我离开!”
“不怕,出口那里有人接你。听话!”
时间不多了,虽然有些心疼,但滕宇还是拍了拍环在腰间的手,示意一一放开。
无奈的望着赖在怀里的一一,滕宇心疼的将她抱住,若不是自己,一一怎会落入这样的危险中?
眼看时间一步步逼近,滕宇捧起一一的小脸,先在她额上印下一吻,这才望着那双让自己魂牵梦萦的水眸,语重心长的开口。
“一一,记着!只有你安全了,二哥才是安全的!”
说完,滕宇下了狠心,掰开一一紧扣的手指,漠视着充满泪水的眼眸,转身离开。
一一泪流满面的追到门前,眼睁睁地看着滕宇合上镜子。一一拍打着透视的镜子门,泪流满面的见滕宇立在镜前注视着自己,然后转身出了卧室离开。
一一哭着瘫坐到地上,心底的不安扩大到全身。
怎么办?二哥离开了!他们有枪!怎么办?
“一一,记着!只有你安全了,二哥才是安全的!”
一一心慌地抹了把脸上的泪水,耳边响起滕宇的声音。
滕宇话中的坚定仿佛给了一一勇气,想起滕灿说过:二哥是从特种兵退下来的!
一一口中喃喃自语着:“二哥没事,二哥不会有事的!!”
如此反复的说着,直到自己静下心,接受了自己给自己的心理暗示。一一才抬手抹去脸上的泪水,抬头观察自己所处的地道。
一人高的地道,墙上嵌着油灯。墙壁结实平整,不是匆忙造就,反而像是早有准备。
一一捡起地上的袋子,里面放着一套春秋款稍厚的运动服和运动鞋,还有一只警用手电。
看见滕宇为自己准备的东西,一一眼中的泪水又涌了上来。虽然知道滕宇是去执行任务,有不得不离开的理由,可一一还是隐隐的有种失落感。
一一不喜欢自己一个人,非常不喜欢!因为那会让她感到孤独,无措。
但现在只有她一人在这密道,所以她不能像在滕宇身边时那么娇弱,她得恢复自己一人时,坚强的女汉子状态。
擦了擦脸,一一换上方便行动的衣服和鞋子,感受着滕宇的关心和爱护,一一最后看了洞口一眼,拿着手电向深处走去。
半路上,大地伴着巨响晃了晃,地道里有土从墙上簌簌的落下来。
一一躬身扶着墙,蹙眉摇了摇头,抬手拍了拍因巨响震落在头上的灰土。地道深处已经没有了灯光,而且不如地道口那般宽阔平滑,一一只能打着手电小心的前行。
望着身后黑漆漆的来路,一一有些懊恼:为什么自己没有问过二哥的计划?
倒不是相信自己可以帮上什么忙,而是有了了解,起码可以知道二哥此时是不是身处险境!如果自己问了,二哥他会告诉自己吗?
一一喃喃自语的摸索着继续向前。
“二哥没事!我也没事!”
“二哥没事!我也没事!”
······
随着巨响和晃动越来越频繁,一一的语调也越来越充满着浓重的哭意。
在地道里摸索着磕磕绊绊的向前,一一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也不知道到底还要多久才能到地道出口。一一只觉得此时手掌和膝盖有些麻疼,应该是刚才绊倒扶地时蹭破了皮。
滕宇房中的地道确实是早就挖了的,早在他还没有进寨子当卧底时,行动初期他的前任也就是寨子的老大,为行动计划准备的一条消息暗道,只是后来手机得到了广泛的应用,密道才挖到一半便被废弃搁置。
地道和寨子里通向外界的羊肠小道一样,是通向山外的。只是地道的出口甚至比在山里,寨子人设的卡哨还要远一些,光是挖通这个废弃的地道,滕宇就花了一年的功夫。
此时在地道出口的不远处,顾迪身着林地迷彩,趴在隐蔽点一动不动。
顾迪盯着洞口有些心焦,他从下午开始就已经趴在这儿了,就连行动的暗号烟花也已经燃放了许久,可为什么一一还没从地道里出来?
想着老大艾晴的交代,顾迪暗暗祈祷:希望一一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