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屋中那女子笑道:“少庄主,你胆子也恁大,竟敢来我房中,若被我那当家的知道,可是要多生事端。”苏春也笑道:“怕甚么?我派他去了山下做事,今晚是回不来了。”那女子“吃吃”笑道:“原来少庄主你早有安排,倒是枉让奴家心神不宁呢。”苏春低声细气地道:“是么?那是我的不对了,我给你揉揉胸口赔罪可好。”接着一阵悉索之声响起,那女子更是“格格格”地笑个不停,连声道:“痒!痒!好痒!少庄主,奴家求饶了。”苏春道:“你老是叫我少庄主,多嫌生分,我可要生气了!”那女子腻声道:“那你让我叫你什么?叫你小春春好么?”苏春笑道:“好好!真是再好也没有了,小柔,亏你想的出这么好的名字,来!让小春春疼疼你。”说着,那叫小柔的女子似是被什么物事堵住了嘴巴,唔了几声,过了片刻,就听小柔娇喘着道:“小春春,你想闷死奴家呀?差点害奴家的气都接不上来了。”苏春柔声道:“我怎么舍得啊?明明是你唇上的唇脂好吃,我吃不够么。”小柔轻声一笑,似是捶打了苏春一下,道:“小春春,你怎地不唤我去你的寝所,这地方硬炕粗被,没得辱没了你的身份。”苏春道:“只要能和你在一起,到哪里都是温柔乡。”小柔嗲声道:“贫嘴,唉……你这嘴甜的啊,不晓得哄了多少小姑娘开心。”苏春道:“我心里只有你一人,你是知道的,我爹爹虽然不在山庄,但是娘亲还在,被她知道,也是不好,你这里独院独户,离开他人甚远,场所绝佳……。”林翔闻言不禁略略失望,心道:“原来苏离山不在山庄。”他未经人事,站在屋外听二人尽说些软绵情话,做些欢爱之事,心下只觉污秽不堪,早已不耐,此时便想跃进屋内,抓住苏春来问。
陡听得屋外沉重呼吸之声响起,有人蹑手蹑脚地靠进房屋,幸亏四周万籁俱静,林翔耳目又远胜从前,心念一动,忙翻身上了屋顶,伏在上面向下看去,见是两个劲装汉子,面容生的一模一样,几无差别,却是之前见过面的裘氏兄弟。
裘氏兄弟悄悄走到屋旁,将耳朵贴在门上偷听,只听屋内小柔道:“原来你是早有打算,才给我那当家的这样一间房屋,亏他还以为是你看重他,给他的与别人不同呢。”苏春“嘿嘿”笑了两声,道:“那是当然,自打你来到我家起,我的魂儿就被你勾去了,看你被那个粗鲁汉子占了,我心里有着说不出的难受,连着几日几夜茶饭不思呢。”小柔轻哼了一声,道:“你就会编个谎话骗我!你是什么身份,若是早点娶了我,还有旁人敢跟你抢?”苏春尴笑一声,道:“我爹娘不是不想让我太早成亲么!唉呀!都是过去的事了,还提它做什么?春宵一刻值千金,来!小柔,这几个月没有碰你,让我好好摸摸,到底你是胖了呢?还是瘦了?”小柔媚笑道:“你就会欺负我,那是你自己前些日子都在养伤,我可是每时每日都在等着你的。”这句话她说的缠绵婉转,酥软滑糯,真是柔到了骨头里,苏春只听的心神激荡,哪里还按捺的住,连烛火也不及弄灭,便扑上身去,二人颠鸾倒凤起来。
就听“哐当”一声,却是门外的裘氏兄弟将房门踢开,闯了进去。刹时间小柔惊叫连连,苏春大喝道:“是什么人?敢坏本少爷的好事?”林翔轻轻揭开一片瓦片,从缝隙中向房内望去,只见裘氏兄弟团团围在床的周围,苏春和小柔扯了被子裹在身上,双方正在对峙。
裘宝双目圆睁,身子气得直发抖,怒道:“好个贱妇,看你这些天春心荡漾,果然趁着我不在,暗地里干起这偷汉子的行径,好没羞耻!”一旁的裘卦也道:“少爷,你真是对得起我兄弟,枉我兄弟二人为你出生入死,白做了那么多事。”苏春见事已败露,反而好整以暇地道:“原来是你们。”旋即眉毛一竖,道:“你二人好大的胆子,竟敢抗命?我让你们出去办事,你们怎么就回来了?”裘宝冷笑一声,道:“少爷,你这么说,可是怪我兄弟二人坏了你的良辰美景?”斜眼看到小柔抖抖瑟瑟地窝在被子里,心中怨气横生,伸手向她抓去,口中叫道:“贱妇,给我过来!”
小柔尖叫一声,就向苏春怀里躲去,苏春伸臂一拦,二人掌臂相交,裘宝受不住力,向后“蹬蹬”退了两步。苏春面色一沉,大喝道:“放肆!”低头柔声道:“小柔,有我在,谁也伤不了你,你别怕!”裘卦将裘宝扶住,说道:“少爷,这是我兄弟的家事,你也要插手么?”苏春得意洋洋地道:“难道你们没看到么?小柔现在是我的女人,你们当着我的面教训她,怎么不干我的事?”小柔见状,更是伏在苏春的怀里,故作可怜地道:“小春春,人家心里好怕,幸好有你在,你把他们赶走好么?奴家反正也不想和他过日子了。”裘宝闻言,气得戟指着小柔道:“好……好你个贱妇,这种话你也说的出口?我……我哪里待你不好?”小柔笑意盈盈地望着苏春,道:“你这人粗鄙不堪,不解风情,哪里有小春春这么善解人意,温柔体贴。”苏春搂着小柔,笑道:“小柔,你这话我爱听。”,说着低下头去“啵”地一声,在她脸上吻了一下。
裘宝这时哪里还看的下去,虎吼一声道:“好一对狗男女。”猱身扑上,张开蒲扇般的大手,向二人脸上扇去。苏春脸上怒气闪现,斥道:“竟敢对本少爷动手,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