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料济愚肥大的身躯一晃,挡在林翔面前道:“林施主且慢,先和我去见了方丈师兄,请他示下不迟。”林翔后退一步急道:“大师你……。”心知济愚此举是摆明了不信他所言,怕他借故脱逃,但他又怕晚到一步,钱婉思性命堪虞,一时之间不禁进退两难。白映莲看在眼里,突地上前道:“师傅,我与石大哥陪林兄前去,保证带着他一同回来。”林翔感激地道:“白姑娘,多谢你了。”白映莲轻轻一笑道:“林兄,你可走的动么?”林翔忙不迭地点头道:“自然可以。”慧风神尼清声道:“性命攸关,你们三个人快去快回。”又对济愚道:“贫尼擅作主张,还请济愚神僧见谅。”白映莲与石归月双双走到林翔身旁,林翔向济愚道:“大师,晚辈去去就回。”济愚看了一眼慧风神尼,脚步侧移,让开了去路。
三人行走如风,林翔强忍不适回到了农屋,只见屋门轻掩,内里不见烛光。林翔心急如焚,一把推开屋门,却是吓了坐在厅堂内的女子一跳。林翔看清那女子面容后问道:“二妹,你怎么不点灯啊?”钱婉思乍见林翔,眼中登时流下泪来,呜咽着扑到他怀中道:“大哥,大哥,你……你终于回来了,我……我好怕……好怕你出事啊!”说着,已是泣不成声。
林翔只觉钱婉思的双臂将自己抱得紧紧的,娇躯如同受了惊的小兔般颤抖不已,便用手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道:“哭什么,我这不是回来了么。”钱婉思哭道:“大哥,你答应我,日后……日后不管怎样都要……带着我,我……我再也不想这样……担惊受怕了。”林翔低声道:“我不带你去,还不是怕你会有危险么?”钱婉思在林翔怀中螓首乱摇道:“你让我一人在这里等着,不知道我更心焦么?我不管,你一定要答应我,答应我,答应我么!”林翔难得见她如婴孩般的耍起性子,轻轻笑道:“好!好!大哥答应你了还不成。”钱婉思松开手来轻捶了林翔胸口一记,破涕为笑道:“这还差不多。”林翔胸口本就窒闷不已,饶是这轻轻的一下也引得他咳嗽连连,钱婉思大惊道:“大哥,你受了内伤么,无怪喘息如此急促,快些让我看看。”林翔道:“二妹,你先别急,如今我已无大碍,还带回来两个朋友。”钱婉思闻言大窘,忙离了林翔的怀抱,一边拭泪一边嗔道:“大哥,你怎不早说?”林翔苦笑着道:“你一上来也没来得及让我说话啊?”
当下白映莲与石归月进屋分别和钱婉思见礼,白映莲秀目连闪,却是多向林翔看了几眼。林翔略略尴尬,轻咳一声道:“二妹,你去看过冯氏二老么?方才我与黑衣人打斗的那么激烈他们都未醒来,甚为怪异啊!”钱婉思点头道:“我去看过了,他们二老好似都被人点了昏睡穴,是以一直不醒,我内力浅薄,无法为他们解穴。”林翔皱眉道:“原来如此,那黑衣人竟会放过冯氏二老,真是令人不解。”钱婉思道:“初时我也想不通,后来想到那黑衣人既要在厅堂内伏击你,必然要你不加防备,若是杀了冯氏二老,不免会有血腥气味飘出,徒增困扰,反倒不如点穴来的方便。”林翔恍然悟道:“应是如此。”一旁的石归月突道:“这少室山上上下下的农户,想必都和少林寺的僧人们熟捻,若是陡然不明不白的死了几个,想必会引起少林派的警觉,不管那黑衣人到底有何目的,但他总是不想多生事端罢。”林翔道:“石兄分析的也在情在理,二妹既然无恙,我看我们还是快些回少林寺将事情说清楚罢。”白映莲一指厅堂道:“那这里你要对冯氏二老怎生解释?”林翔见厅堂内的家什物件几无完璧,杂乱不堪。挠了挠头道:“我怕说出实情会令他们二老受惊,倒真是难办。”钱婉思明眸一转,笑道:“大哥,你去将他们二老穴道解开,我来和他们说。”林翔到冯氏二老房内依言而做后,钱婉思给他一枚丹药将他推出房外道:“你去把这药吃了,换身衣衫拿了包袱和白姑娘他们一起到屋外等我,我稍后就来。”林翔不知她搞的什么玄虚,但见她笑而不语,也只好依言而做。
约莫过了盏茶功夫,钱婉思和冯氏二老一同走出屋门,冯氏二老一副依依不舍的样子,几人挥手作别。走在路上,林翔好奇的问道:“二妹,你和冯氏二老是怎么说的,大哥很想知晓。”钱婉思见他一副疑惑的样子,忍不住笑道:“你凑近来些我便告诉你。”林翔见白、石二人并肩走在前面,便走近钱婉思道:“能说了么?”钱婉思在他耳边轻声道:“这话对你前面的两位朋友有些不敬,所以不便让他们听到。我对冯氏二老说你我二人是私自离家出游的,你的两位朋友是奉命来带我们回去的,只是你我二人初时不肯就范,争执中将他们二老的厅堂弄的乱七八糟,如今不得已还是要跟你的两位朋友回去,然后还给了冯氏二老几锭银子买新家什,说你的两位朋友脾气不好,嘱咐冯氏二老不得多言,徒生事端。”说完,钱婉思香舌微吐,做了个鬼脸歉然道:“我这样说,可把你的两位朋友都说成大大的坏人了。”林翔莞尔一笑道:“二妹,也就是你,才能想出这种古怪法子。”说着,不自觉地向白、石二人看去,见他们二人相谈甚欢,全无一点在意到己方,心道:“他们的交情好似比之前好了不少,连白姑娘的性子也活泼了许多。”
快到少林寺门,林翔突地大叫一声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