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慎平静的看着黑袍老者。
是去是留,就看对方的态度了,反正护送任务已经完成,方慎随时可以走,他仁至义尽了。
黑袍老者也很清楚这一点,想要得到方慎的帮助,就必须坦诚,否则即使瞒得过一时,在事到临头的时候也避免不了,反而会让双方决裂。
这一路上,他可是亲眼看着方慎成就奇迹的,对方慎的未来也很看好,不到万不得已,也不想得罪这么一个前途无量的天才人物。
毕竟,黑袍老者是不知道,方慎对云岚剑派也有所求的。(=""=""/(
“我说。”黑袍老者沉着点头。
“事情是这样的……”
聂家先祖和云岚剑派那位大人物的恩怨,说起来也是非常的狗血。
一万年前,云岚剑派出现了两个天资纵横的天才人物,在门派中强势崛起,一时瑜亮,正是聂家先祖和那位大人物。
他们都是同时代的人,实力进度也是相差无几,凝聚剑心,七重封侯,八重封王……
几乎可以说,其中一人实力上有了突破,另外一人很快就会跟进。
他们两人,被称为誉为云岚双子,被视为未来振兴云岚剑派的天才。
按照常理来说,这样的两人,是良性竞争,有很大的可能成为至交好友。
但是,事实却绝非如此。
因为聂家先祖和那位大人物的突破,并不是交替出现,不是有时聂家先祖实力领先,然后再隔一段时日,那位大人物实力领先这样的情况。
一直保持着领先的,是聂家先祖。
剑修的境界上。每一次,他都压着那位大人物,每一次都抢先突破。
所谓的云岚双子,听上去并驾齐驱,但更耀眼的,是聂家先祖。别人提到两人时,最先说起的,也肯定是聂家先祖。
那位大人物,显然也不是什么心胸豁达之人,一次次的拼命努力,一次次的想要奋力超越,迎来的却是一次次的失败。
他连一次都没有赢过。
得到的,只有沮丧,失落。绝望……
别人看到的,只有他的光鲜,却从未有人能体会他的失落,拼命努力却得不到回报的沮丧,而且这不是一次两次,是次次如此,始终活在聂家先祖的阴影下,被压的喘不过气来。
光是如此的话。那位大人物还隐忍的住,可是在两人都不约而同的爱上了云岚剑派第一美女。而后者眼里却只有聂家先祖时,矛盾终于爆发了。
公开向聂家先祖挑战,却以惨败告终,无一胜利,始终都差了一点。
由于争风吃醋,两人关系急剧恶化。
终于。有一天。
聂家先祖接到了那个第一美女的传讯,来到了门派禁地,然而等在那里的,却不是佳人,而是记载着世界之剑的金封玉漱书。在聂家先祖出现后,那本金封玉漱书自动飞到了聂家先祖怀里,任他怎么都甩不掉。
这时,门派中的执法长老出现了。
人赃俱在,对方根本没有给他解释的机会,以叛门罪对他出手。
聂家先祖手里的金封玉漱书自行发动,恐怖的力量当场将那位执法长老击杀,原本还能解释的清,却在金封玉漱书诡异的发动下,再没有任何转圜的余地,聂家先祖拼命逃出了云岚剑派,却是身受重伤。
“先祖是蒙受了不白之冤啊,被污为叛门窃贼,他郁郁寡欢,加上重伤不治,实力不进反退,在数百年前就陨落了。”黑袍老者叹息道:“直到死前,先祖也不清楚这是怎么一回事,但在门派里,他最大的敌人就是那人,因此我们所有人都认为,是那位大人物陷害先祖,逼迫先祖叛出云岚剑派。”
方慎沉吟起来。
如果黑袍老者没有说谎的话,那聂家先祖确实是冤枉的,当然,这是他的一面之词,事情真相如何,方慎也不关心。
聂家先祖是否冤枉,那是聂家要做的事,与方慎无关。
方慎想要知道的,是云岚剑派的态度。
“你们先祖逃出来后,就再也没有遭到追杀?云岚剑派默认了聂家的存在?”方慎突然问道。
“没有。”黑袍老者很肯定的说道:“云岚剑派对外宣布的是,先祖走火入魔陨落,而聂家是在离光域,想来云岚剑派也不敢过来追杀,放任了聂家的存在。”
“这就怪了,金封玉漱书好歹也是有九重封皇的力量,遗失不得,这是剑界都有数的罕见宝物,应该誓死追回才对,而且以聂家先祖的实力,也没可能逃出云岚剑派的势力范围,而且要说云岚剑派不敢进入离光域追杀,也太牵强,不现实……”
“那个大人物又是什么情况?他是什么来历?”
黑袍老者不敢隐瞒,将自己打听来的消息一一说出,不过对于那位大人物的来头,却是知之不详。
方慎则是结合从天目拿到的资料,想起了一件尘封往事,他眼睛微亮,很快就有了结论:“虽然具体情况还不清楚,但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们先祖是成了牺牲品。”
“你不用担心,你们尽可以去云岚剑派,那位大人物一手遮不了天。”方慎微笑起来,胸有成竹:“任他在云岚剑派的地位再高也你们,对你们先祖怀有愧疚之心。”
话说到这里,方慎就不再继续说下去了。
他很清楚,聂家先祖是没有回归云岚剑派的可能,但他的后人却可以,而且,这是一个很好的切入点。
黑袍老者神情恍惚,他自然不相信,自己先祖是人人唾弃的叛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