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全身上下伤痕累累,丹田中得灵力被消耗殆尽,实在已是强弩之末,再次确认揽住他的人真是她后。丹宸终于放心昏了过去,任由无穷的黑暗将他淹没,却因心里踏实,便如置身天堂。
看了眼怀中这个已由当初的孩童成长为少年的孩子。左晓瑶叹了口气,若非她来得及时,恐怕他已伤在这几人手中了吧,抬眼扫了下前方个欲退又止几人,她目不闪过一抹冷意。正欲发作,却突然心神一动,垂下双目,掩住目中的了然,不带情绪得淡淡问道“你们是谁?与他有何恩怨?欺负弱小,很有成就感吗?”
眼中迟疑不定,不确定左晓瑶的身份来历,也看不出对方的实力,听她这么问,又像只是一个路见不平。喜欢打抱不平得过路修真者,貌似与他们的目标并无关系,想到这里,为首的这名筑基中期修为得锦袍老者抱拳回道“道友误会,我等乃是这留仙镇张府之人,在下成廷,此子是我张府子弟,因犯族规,族中方派我等将他缉拿回去,此乃我张府家事。还望道友行个方便,莫要难为我等!”
心中满是恼怒,却因不确定在她离开得这段时间里,到底发生过什么。左晓瑶强自按捺住想一巴掌拍死眼前这几人的冲动,无视那锦袍老者义正严词着的言语,取出一枚疗伤丹药放入丹宸口中,淡淡道“这出以多欺少,以强凌弱得戏,就此落幕。在下打算带他去这张府讨个公道,道友还打算继续旁观下去吗?”
此话一出,更令张府那几人面色大变,迟疑得看向四周,却听耳边随后传出一个声音道“哈.....哈.....道友大义,出手救了小徒,在下感激,可凡事总有先前后到,他已被在下订下,道友晚矣!”
询声望去,只觉眼前一花,一个白衣胜雪,五官极为秀美,却被面上那抹吊儿郞当得戏谑笑容,破坏了周身那俊逸气质得少年突然出现在众人视线中,不只令左晓瑶吃惊,更令以锦袍老者为首的那行张府人脸色大变,显然对这个少年颇为忌惮。
淡淡的看着张府几人反应过来后,惊慌失措得赶紧对那少年稽首行礼,得知眼前这少年便是灵虚峰最杰出得二代弟子紫尧真人,左晓瑶微挑了下眉“阁下与他可相识?欲收他为徒,可取得他本人的同意?”
面上那漫不经心得笑容微凝,顿了一下后,紫尧真人手持一根紫色玉簘敲了敲自己的肩道“那请问道友乃是这小家伙何人?又怎知他不同意?”
左晓瑶摇摇头道“一个与他有着些许缘分的路人,而在下并不曾说他不同意,也不确定他醒来后的决定会如何,只是认为阁下的决定未免有些太过一厢情愿罢了,当然.....阁下若能代师收徒的话,自是另当别论!”
她也真敢想!
双目微瞪,紫尧有些转不过神,他本以为对方也像自己这般见才心喜,才会如此毫不客气得宣明自己的立场,却没想到对方虽无争人之意,却提起他师父,赤果果得将他无视,只差明言他不配做这少年的师父。
可他紫尧真人的师父是谁?那可是当今这昆仑山修真界里硕果仅存得三大化婴真君之一,常人连听说的资格都没有,有缘得见的人,更是极少,谁敢轻易肖想能够成为真君弟子,能成为真君的徒孙,都已足够认人偷笑了,而他眼前的这名少女却是气都不喘得轻易提出!
眼下躺在她怀里的少年周身环伺着相当精纯得灵气,且在如此年少,便拥有筑基阶前期的修为,紫尧在第一眼看到,就已确定对方定是个难得一见得好苗子,起了爱才之心,想将他收入门下,故而在这段时间里,一直隐在他周围,想再考察下他的品性,虽不知他过去的生活,却从他在张府中的言行处事态度中,越看越喜,打定主意要在今天震撼出场,助他解决难题后,带他入玉虚峰!
却没想到半途冒出个修为看似与他不相上下得左晓瑶,虽没看到丹宸在见到左晓瑶时的第一反应,却知道自己的计划已被打乱,那个在危急时刻如从天降得英雄角色被人半路给截了,而自己还被这个莫名出得同阶给鄙视了,这令从小到大,因出身不俗,且天资极为出众,从小到大从来都是一帆风顺的紫尧颇感憋屈,一时之间。却又不知该做出怎样的反应才好。
注意到对方在听到自己这番颇为失礼的话后,虽有些怔愣,却并无恼怒意,看来这紫尧真人倒不是个太傲娇得人。有了这个认知,左晓瑶心中对他印象也好了些。
事实上,自发现有人隐在旁边后,她就已明白,丹宸之所以能在张府派出得三个筑基、五个融液阶修真者的围攻下。只是脱力,却并无性命之忧,且未受到特别严重得伤害,皆来自对方在暗处得出手相助,可因恼他此举不排除可能存有看戏不怕台高,将丹宸当猴耍的嫌疑,左晓瑶才会对其如此不客气。
心中各有思量,所谓代师收徒许该归为意气之言,但当话说出口后,左晓瑶心中倒真存了这份心思。丹宸的资质到底有多好,当然只有将其带入修真之门得她最清楚,比起眼前这个四岁晋入融液阶,十五岁筑基,五十三岁入金丹,在昆仑山修真界中属传说得妖孽,也是不隍多让。
何况丹宸那幼年时因生活环境太过恶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