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实再次证明世事无常,因寒梅的抗拒,左晓瑶与白迟开开玩笑也就算了,并没有坚持去寻,也没有寻根究底的多问,可是,当他们走出论道堂时,二人都将目光放在脸色不怎么好的主角身上。
“梅儿,真的是你!太好了!我早前还以为是自己太想念你,出现幻觉了呢!能再看到你,我真是太高兴了,太高兴了!”
只要看到这个容貌俊朗如邻家少年般的男子此刻语无论次,恨不能跳起来向所有人宣告他有多欢喜的神情,激动到根本无暇考虑什么风度气质的状态,素不相识的陌生人也会知道他此刻实在高兴得很,高兴到令人看见的样子,下意识的也会露出会心笑容,极富感染力。
可是,他有多高兴,令他感到高兴的主角就有多郁闷,“你就当是幻觉,从没见到过我好了,为什么每次遇上你,都没有好事,真是丢死人了!”
说完,也懒得为作壁上观模样的二位损友介绍来者,快步往他们暂居的客栈走去,已经走到三人附近的男子先讨好的向寒梅露出抹灿烂笑容,接着便努力寸步不离的跟在寒梅身边,同时还自来熟的回转头向缓步跟在他们后边,保持一段不远不近距离的左晓瑶二人自我介绍。
“在下罗冬,是梅儿的未婚夫,二位道友是我家梅儿新结识的好友吗?见到你们真高兴,她一个人出门在外,我很不放心,一看二位就是适合交往的好人,有你们二位好友在她身边,我才感到放心多了,你们认识多长时间了?”
寒梅仙子毫不顾忌自己的绝美佳人的形象,相当熟练的一把抓住男子前襟道,“罗冬,你够了啊!阴魂不散的家伙。怎么我到哪里都摆脱不了你!要么你赶紧给我滚远点,要么,你给我收敛点,闭上你那张胡说八道的臭嘴巴!”
左晓瑶二人再次颇有默契的相视一笑后。白迟拱手作揖道,“见过罗道友,在下白迟,这位是左晓瑶道友,与寒梅道友七年前结识。彼此相当投缘,所以才结伴同行,恰好在下与晓瑶道友尚有旁事要办,需要离开一下,想来你们二位久别重逢,也有话要述,请自便!”
仍努力转头的罗冬看向白迟的友善之情,顿从原本的六分真诚增至十分,显然对他的识趣颇觉受用,看向他们二人的目光也饱含欣赏。“如此,就耽误二位的要事了,改个时间,咱们四人好好聚聚!”
“白迟!你这个叛徒!”
面对寒梅仙子的嗔怒,白迟仙座特别无辜的挥挥手道,“他乡遇亲朋,寒梅道友好运气,恭喜你们二位了,待我们过两天回去后,再一起给罗道友设宴洗尘。现在,就暂先别过了!”
左晓瑶也跟着拱手作别后,就与白迟仙座毫不迟疑的转身走向另一个方向,留给无可奈何的寒梅两道无情的背影。而她此刻正被罗冬顺势反客为主的握紧手与胳膊,根本不便挣脱,再加上她此时的状况本已相当丢人,再拉拉扯扯,势必更丢人,她性格再怎么爽利。也不愿在这大厅广众之下,将脸给丢到脚下踩,只得如了罗冬的愿,跟着他走,且姿势亲密!
想起拥有一副跟其外表严重不搭的寒梅,此时可能被那位扮猪吃虎的主拿捏得死死的样子,左晓瑶忍不住感觉好笑,以她看,她这位寒梅姐姐估计这辈子都别想逃开那位的钳制,却还毫无自觉,以为自己是占上风的那个。
“怎么,晓瑶道友羡慕了,或者说是触景生情,也想起自己家中那位吧?”
左晓瑶如遭惊吓般,赫然转头看向身边人道,“这个笑话一点也不好笑,还很吓人好不好,白道友下次可别再开这种冷笑话了!”
白迟面上露出一抹不解,“那你仙域中的那位道友是何人?我有次路过你家,本过去拜访你,顺便讨杯茶吃,谁知出来见客的并非是你,而是一位面生的男子以主人的身份招待我,看你府上众侍从都敬服他的样子,应该与你关系非同一般吧?”
见左晓瑶闻言震惊不已的样子,白迟仙座才意识到她并非有意隐瞒,“不会吧!难道他是个冒占旁人仙域的,可是,看他那坦然自若的行事风度,据我判断,应该不似会行那般下作行径的无耻之辈啊,所以,在下得知你远行游历后,并没有多问,也不便多留,再见到你后,也没有提起,还以为你与他关系匪浅,将仙域托付给他照看!”
虽说被占仙域的事,在天域中时有发生,可是,她满打满算,也不过离自己的仙域不足两千年,怎么着,也不至于这么快就遭遇仙域被占之事才对,因此,初时突闻这一消息的震惊与意外过去,左晓瑶突然想到一个可能。
“他可有介绍自己的名号?”
白迟稍作回想道“有介绍过,应该是叫,宿东,对,就是叫宿东,修为挺不错,说起来,这已经是几百年前的事了,所以,具体情况我记得不太清,不过我还记得他给我的印象挺不错!”
从别人口中听到这个实在久违的名字,左晓瑶有种恍若隔世之感,不过心底,到底松了口气,“若是他的话,我就放心了,他是我在故域起,就关系颇好的一位故交,不过,我先声明,这里边是单纯的深厚交情,可没有供延伸想象的空间!”
话到口边的打趣失去发挥余地,令白迟相当郁闷,“知道了,我就说嘛,那位宿东道友看上去值得一交,应该不是什么宵小之辈!”
“那当然,他经历驳杂,饱受世情历练,处事通透,相当难得,它日若有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