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头看向白衣女子,黑衣中年孔方也面带不愉,“俞琼,某看是你糊涂太久了,肖继东当年是与你有怨,人死怨消,你岂可至今还迁怒其后人,学学这位前辈吧,生死大仇,人家也只是惩罚罪首!”
“本座行事,还轮不到你孔方多言,想要说教,你我先在手上见高低,看你有没有那个资格!”
眼看场上气氛剑拔弩张,司哲老祖无奈的打圆场道,“你们两个都消停些吧,斗了这么多年,还有完没完,现在大小事接踵而至,你们还有空计较那些陈年旧怨!”
阳回老祖笑容温和的附和道,“是啊,如今乃是非常时期,吾等务必要谨慎行事,万不可再行差错,损失天域的每一分力量,这位前辈到底是何人,是何来历,吾等尚且不得而知,还是以当务之急为重!"
樊义老祖叹道,“是啊,听孔道友之言,老夫才发现,这事恐怕还真不那么简单,众位也就罢了,恐怕老夫恐怕正是这位前辈的下一个目标,看来这回,还真是承了那肖家小子的人情!在这关键时期,老夫还真不能折进去陪那些不肖东西!”
听到樊义老祖之言,其余五人的心情也很沉重,到他们这一境界后,多年来,能令他们感觉心情沉重的,除之前听闻且确定大劫突现端倪之事,也就这事了,玉符中的气机强大到令他们感觉有种致命危险,可他们这么多人,都对对方的信息毫无所知。
俞琼神色不耐的冷哼道,“既然你们都如此高估那肖家小子的能耐,依本座看,直接把他再召回来问下究竟,不就真相大白了!”
听到这话,几人都有些心动,樊义老祖则苦笑道,“不用叫了。若真是他的话,为此特意走这一趟,也算是还了人情,估计现在肯定已经离开了!”
心中存疑的俞琼老祖唤来人后。却见亭外那名青年男子面色微变,更弯下腰道,“启禀老祖,那位肖道友已经离开,他临行前曾经留过话。若是老祖问起他,就请弟子转达!”
亭中六人面面相觑,孔方老祖问道,“都是些什么话?”
“他说日后时机到时,那位自会与众位老祖有相见之机,那位还是阵仙级高手,那阵远不如表面看上去的那么简单,以众位老祖之力,恐怕还,还.......”
有了明确的比较。就会发现肖天确实不凡,俞琼不耐烦的扫了眼下方那个满面紧张的青年,“还什么?你尽管照原话说,恕你无罪!”
青年男子脸色涨红,磕磕巴巴的继续说这些在他看来,实在有些大逆不道的话,“还,还差得远,若,若是各位不听劝。也折进去了,他可不好意思再去给您们讨人情,不过,他。他倒可以留两条后路给各位备用,比如温老祖大名鼎鼎的曾玄孙,或是俞老祖威名赫赫的曾侄外甥!”
语气不善的俞琼老祖冷冷问道“还有吗?”
“没,没有了!”
“你且退下!”
如蒙大赦的青年恭敬应下后,才有些身形不稳的迈着有些虚软的双腿勉强离开,直到离得有些远了。才擦了把额头上的冷汗,想要诅咒托他转话的肖天,想到那几位老祖郑重其事的态度,弄不清楚这其中的原由,只好憋下满腔怨言。
肖天之所以留下这些话,也是他所尽力做的一道防备,他以为左晓瑶哪怕显露出自己不下于准仙层次的气机,在这方聚集了六位老牌准仙老祖的情况下,得不到足够重视,令他的一番努力白费。
亭中再次寂静片刻后,温楠老祖道,“不知各位听后,都做何感想?”
孔方老祖没好气的回道,“某听出你家也有个挺出息的曾孙,也在那位面前面子不小!”
对于这点,温楠老祖虽然确实心中暗自得意,可他会做此问,还真没有这方面的意思,顿时有些尴尬。
俞琼则道,“怎么,见不得人家好啊?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放眼整个巽天域,像我们昊儿那样有出息的年轻人,实在罕见,温家小子倒也算得一个!”
孔方老祖淡淡道,“肖家小子也不差,重情重义,人品难得!”
“那是人肖姓子孙,与你何干,你再怎么说,他也不知道你是他曾祖母的弟弟!”
“黎家小子再怎么样,那也是黎家子孙,跟你一个俞家女,程家妇的关系不大!”
眼看说着说着,二人又怒目相对,阳回老祖站起身打圆场道,"好了,二位,现在不是争这些的时候,肖家小子会不放心我们,恐怕他还不知道那位的真实实力,看来,事情虽比我们想的复杂,却还算乐观,至少,以那位的实力,肖家小子他们能在那里讨来人情,就证明那位是个挺爱护年轻一辈优秀弟子,对巽天域有维护之心的前辈!”
“是啊,由此可见,能让这么一位前辈如此大动干戈,樊道兄,恐怕你们樊家真将人家给得罪狠了啊!”
樊义老祖叹道,“老夫也有此感,也罢,少了这些祸家子,未必是祸!”
正在这时,前后两道传讯符突然分别来到温俞二位老祖的面前,不用多想他们就能猜到传讯内容,不过司哲老祖还是问道,“看来那肖家小子确实不错,他们怎么说?”
见俞琼老祖一脸冷意,温楠老祖只好苦笑回道,“我家那浑小子的意思是,让咱们赶紧哪凉快退哪去,那位的事,咱们谁都别沾边得好,绝对实力差距面前,不管阴谋还是阳谋都不管用,免得晚节不保,更丢面子!”
感觉到众人的目光,俞琼老祖想起传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