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万池城中,虽是个人生地不熟的地界,地阶强者虽不稀奇,也极少会有混迹集市的时候,按说她也该享一定的尊重与的礼遇才对,而眼前的现实是,赶来速度极快的七名城法队队员个个都端着满面的正义,神情肃重,看上去还真有那么几分正义之法的执行者的气势。
实力在地阶五品的为首者人尚未到近前,就已经高喝道,“尔乃何人,竟敢当众行凶杀人,请随吾等往城主府走一遭!”
左晓瑶淡淡的扫了眼为首的老者道,“敢说本座行凶杀人者,尽管取出证据便是,这几人走到本座身边正欲行凶,却莫名其妙的沉入水中,与本座何干?从头到尾,谁能证明本座可曾施过一道法术,对他们动过一根手指,这莫须有的罪名本座也就应下了,谁能证明?”
周围众人这才开始回想之前的情况,反复回忆每一细节,这么一确认,才发现,这女子从头到尾都都在缓步行走,从不曾有任何异动,之前那阵激烈的元力波动也是从那几人身上传出,直到他们指责她杀人时,她才停下脚步,一直都很淡然,似乎,还真不似凶手的样子。
城法队的几人一见周围作为证人的众路人竟都面带迟疑,顿觉有些不妙,老者旁边的中年人高声道,“休得狡辩,你若清白,岂会留在这里任人冤枉围困,定然是你心虚,方才不敢再肆意行凶!”
左晓瑶闻言,淡淡的嗤笑出声,“难怪本座曾听人说,你们这些人,都是人家跟你讲法理,你们跟人家耍权逞威装无赖,人家跟你们耍无赖,你们跟人家讲法理,看来,还真是如此滑天下之大稽,本座行行得正,无端被人冤枉,本想等你们过来帮忙还个清白,如今看来,你们才是想要冤枉本座枉端恶名的主谋啊,本座初到这万池城,除今日与那百莲仙子起过几句口舌之争,其它还未来得及与人交恶,依我看,你们都是那什么百莲仙子吩咐你们等在这里的吧?”
围观众人闻言,看向那城法队队员的目光顿时复杂许多,那百莲仙子在这万池城中属于风云人物,同时也属有背景的实权派人物,若是她存心想要为难谁,会设计出这一场,还真有可能,虽说她的仁善之名被盛传,与之相对应的,凡与其作对,都如遭受报应般没得好下场,也是万池城中相当有名的话题。
没料到左晓瑶竟如此难缠,且己方的来历与用心全被对方一言挑明,身为这万池城中有头有脸的人物,老者的脸色极为难看,“这位道友何必如此挑拨是非,无端攀扯吾万池城中素有贤名的百莲仙子,本座不管你与她之间有何恩怨纠纷,一码归一码,你仗势欺人,枉杀无辜,就需随吾等前往城主府接受制裁!”
眼看那老者带着几个城法队队员颇有强制执法的打算,人群中突然走出一名身着青衣的青年男子,“本座可以证明,这位道友确实不曾动用任何法术,那几人正试图偷袭这位道友时,估计是旧疾复发,没站稳,才突然跌了下去,与这位连元识都不曾施展的道友毫无关系!”
且不论那几人的具体修为如何,至少可以确定的是,他们都是虚仙者,旧疾复发站不稳的虚仙者,这个理由实在可笑得很,也颇具嘲讽,与那城法队口口声声用来拿人的理由一样可笑,引得周围众人反应发出阵阵笑声。
左晓瑶朗声笑着抱拳道,“多谢这位道友帮忙仗义执言,不错,有道是,捉贼捉赃,几位还是别光顾着完成你们主子的命令,一心为难本座,还是先把所谓本座杀人案的证据捞上来瞧瞧,看看死因,说不定,正如这位道友所言,他们只是突然旧疾复发而已,可能还未死透,兴许还有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