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星陨一句话也不说,只是淡淡的喝着酒,偶然吃两块糕点,他只是在等着夜幕降临,进入青楼时已经接近傍晚,很快就会天黑。
只要等到天色全部暗下来,墨星陨就会借机离开,然后直扑那间酒肆,酒肆内加上何冲的大儿子一共五人,一盏茶的时间足够将之全部击杀,接着留下陈丰的罪证后,就要去查勘水闸,这一来一回绝对不能超过半个时辰,否则定然会被人问起。
“公子可能告知姓名?”
“墨。”
仅仅一个字,墨星陨答完就不再言语,倒不是他瞧不起青楼的妓子,而是觉得没有必要和这里的人有来往,青楼多是非,自古一直都是如此,而他现在最怕的就是麻烦是非。
墨星陨的目的不过是想好好的在田家村住着,而且要住的非常舒服才行,要舒服就必须有基础,基础多半都是物资的充不充沛决定的,所以他需要赚钱,这才会愿意来到代城。
如今一切顺利,唯一没想到的就是中间跑出了一个何冲,现在人家儿子要报仇,这就是麻烦,对于麻烦就必须早些解决。
到了此刻,墨星陨突然感觉到了一丝身不由己的滋味,不过转瞬就冷笑一声,没有什么真正的身不由己,无非都是自作孽罢了,无法感受到真正的自由,其实都是自己的yù_wàng造成的。
只要任何时候都可以选择放弃,那么就永远都是自由的,墨星陨现在就是这么想的,一旦觉得这里不能待了,他就会远走他方,之所以在寻找代城的漏洞,也是为了这个在做最坏的打算。
天色还没有完全暗下来,月奴却已经掌灯了,微微摇动的灯火,让整个厢房变得十分暧昧,也容易让人胡思乱想,那两个护卫就已经开始毛手毛脚了。
“这间厢房可有内室?”墨星陨随口问了一句。
月奴看了眼厢房内的屏风,这才答道:“这里是上房,自然会有内厢房,只是墨公子见谅,月奴是不侍寝的。”
墨星陨错愕了一下,不过没理会月奴的误会,而是对着旁边的两名护卫吩咐道:“里面有内室,你们要是着急就进去吧,不用在这里磨蹭了。”
墨星陨话都还没说完,两名护卫已经一人拉着两三名妓子开始往里走,这会也顾不上尴尬不尴尬了,反倒是田七不为所动,只是坐在原处,然后看着身边的两名妓子无法言语。
“教你们一个游戏。”
墨星陨见两名护卫都进了内室,于是立刻叨念了一句,然后就招呼了旁边的田七与几位妓子也坐了过来,这才继续道:“游戏的名字叫‘老虎棒子鸡’,输得人需要罚酒一杯,我来告诉你们规则……”
墨星陨的游戏对于这些妓子与田七来说很新奇,也非常有意思,随着一声声的‘老虎、棒子、鸡’的呐喊,所有人很快就投入了其中。
直到田七因为输得太多有些飘飘然了,墨星陨才突然站起,然后指了指内室的方向道:“我有些酒意上涌,去内厢房休息片刻。”
月奴听到墨星陨如此说,不由皱了皱眉,然后低声问道:“墨公子可需要人陪同?”
墨星陨脸色一沉,道:“你不是说不侍寝的吗?而我也不想被人打扰,要是我睡觉被人吵醒了,今天这里的妓子没有一人可以得到打赏。”
说完,直接丢下了有些愕然的月奴,然后头也不回的去了内室。
从玄月轩的三楼翻下来没有多少难度,当墨星陨脚落在地面上后,立刻就遁入了黑暗之中,他的力道非常大,也代表了脚力不俗,一炷香不到,他就到了城主府周边,那间酒肆却已经早早关了大门。
“何凋,你也是个常年习武之人,在咱们曹府内,你也算是个高手了,怎么办事这么不牢靠,老夫已经帮了你这么多,你却到现在还无法报得大仇,你真是愧对老夫。”说话的竟然是陈丰。
看着何凋一脸的沮丧,墨星陨嘴角不自觉的露出一阵冷笑,然后脚下稍微用力,就攀上了房顶,现在如果偷袭,必然可以杀死很多人,但是保不准会跑脱几人,那时恐怕就不好收拾尾巴了。
小心的揭开了几块瓦片,墨星陨正巧可以从头顶看见陈丰与何凋的脑顶,这两人正坐在酒肆的大堂上,身边则跟着各自的护卫。
何冲的大儿子何凋似乎有些坐不住了,于是突然站起,然后狠狠的说道:“除了王卓以外,还有何修和那个乳臭未干的小子,既然刺杀其他两人没有得手,不如让我先杀了那个姓墨的小子,也算是替我爹讨回一点公道了。”
陈丰闻言立刻重重的哼了一声,道:“那姓墨的小子还不需要你来动手,老夫早已看他不顺,也不知道王卓是从哪里把他找来的,倒是有些本事,最近主公对王卓越来越倚重,都拜这个小子所赐,所以要下手杀人的不是你,而是老夫我亲自来,等到他将城主府衙修缮完毕,老夫就会赏赐他一杯毒酒,保证让他死透。”
墨星陨听到这里,嘴角不自觉地挂上了一抹冷笑,这陈丰看来把戏不少,如今唱的这一出,估计就是正牌的借刀杀人,就是想借着这位何凋的手除去王卓。
至于他墨星陨的小命,相信陈丰必然会有别的打算,轻易杀死这么一个听话的能工巧匠,那等于是一种损失。
难怪当日这陈丰不怎么说话,但是每句话却都在尽力的将何冲往死地驱赶,就是希望何冲会被逼死,然后就可以驱使何冲的大儿子出来报复,等到王卓被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