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我的腿……”
“啊,我的手,断了,断了啊!”
“别打,别打,啊!啊!”
“反了,反了!你们这是造反,要诛九族,诛……啊!”
惨叫连连,鬼哭狼嚎,却不能阻挡生化战士势如猛兽的拳打脚踢,也就十多秒,院子外面躺了一地,断手断脚,尽皆伤残。
嘭!
把人全都扔了出去,院子大门紧紧关闭。
“太疯狂了!”
藏于暗处的金乌密探看得瞠目结舌,心中嘀咕:“这是个疯子吗,打算与整个朝廷所有大臣为敌?”
亲眼目睹了这一切,他立即返回总部汇报此事,自然又有另一个很不起眼的金乌密探留在此地继续盯梢。
罗冲当然知道这些金乌密探的存在,只是懒得管他们而已。不要主动来招惹我,咱也不是到处乱咬的疯狗。
不到一刻钟,这份密报也就送到了王廷浩的案头之上,这位手握重权的大太监眉头紧锁,面挂寒霜,看起来很是气恼,目光之中却又闪动着浓重的迷惑与担忧。
“他想干什么?来到京城,到底是何居心?”
王廷浩闭上双眼,心中揣测:“这是个疯子吗,非要自寻死路,把自己送上断头台?”
身为地方军官,私自入京,街头逞凶致使吏部侍郎的儿子深度昏迷,殴打羽林官兵,致多人重伤……
任何一个把柄,都能让朝中大臣找到理由置他于死地,他真就毫不畏惧吗?还是说,出身草莽,年轻狂妄,根本不晓得其中厉害?
不,肯定不是!
这是明摆着目中无人,嚣张跋扈,不把所括满朝文武,整个朝廷。
以王廷浩的人生阅历怎会看不透,罗冲此人来到京城,肯定会掀起惊涛骇浪,若不能尽早制止他,那是会出大事的!
“去见陛下吧。”
他低声一叹,站了起来……
砰!
吏部侍郎府邸之内,刘大人怒发冲冠,狠狠一巴掌拍在桌子上,高声厉喝:“无法无天,他胆敢如此!”
被打断双臂,鼻子都被揍扁的家奴小厮躺在地上压抑着嗓门低声哀嚎,若不是为了跑回来告状,他都想立即晕厥过去,省得全身痛楚,苦不堪言。
“把老二叫来,派兵,派更多官兵!还就不信了,在这京城之内,我堂堂吏部侍郎还能被逞凶暴徒欺压至此……”
刘大人咆哮连连,站于一旁的师爷和管家都是一声不吭,即便有心相劝,也不敢在这种时刻承受老爷的滔天怒火。
正在此时,却有金乌密探送来大太监王廷浩的口信,说那逞凶暴徒不是普通人,而是击败夏国镇西军的荡寇将军罗冲,请刘大人稍安勿躁,即便想要制裁此人,也只能采取弹劾之策,万万不可私下殴斗。
“罗冲?是那个家伙?”
吏部侍郎刘大人顿时安静了下来,‘五百重骑击败五万镇西军’这近乎神话的捷报,三天前送达京城,掀起满城惊呼,身为吏部大臣,他当然也是知道的。
越是这种看似荒诞的捷报文书,越不可能作假,因为没有人胆敢作假到这种程度。况且还有罗冲此人率领二百不到的铁甲重骑全歼两千敌骑的真实功绩在前,怎么着也得相信几分。
此人武力强悍,区区数百人便能在天下间掀起莫大波涛,的确是不容低估。
“五百重骑击败了镇西军,若情况属实,此人确实具备嚣张的本钱,只凭我一人之力,便与他正面为敌,实属不智啊。”
刘大人称得上老奸巨猾之辈,自然也就在眨眼间平静了下来。
不过,他的夫人可就没有这么理智了,从内宅跑出来,哭哭啼啼地嚷嚷:“老爷,蒙儿还没苏醒,像是陷落在无法醒来的噩梦中,不停哀嚎,不停的胡言乱语,悲呼惨叫。宫里的御医都请来看过了,还是没办法唤醒蒙儿。老爷,你快想想办法,快想想办法啊!”
“我能有什么办法!”
刘大人很是心烦,甩手道:“御医都看不好,我又不是大夫。”
“解铃还须系铃人,把那个凶徒抓来,他使出来的阴招毒招,肯定有办法给蒙儿解除掉。”
刘夫人扯住丈夫的衣袖,连连催促:“老爷,你不是派兵去捉了嘛,怎么,还没有把人抓来?”
“抓个屁!”
刘大人也不是个好脾气,闷声吼道:“那小子不是个普通人,也不知是从哪里蹦出来的绝世凶徒,手上拥有超乎想象的强大武力,有官有职,又有泼天功劳在身,不管他做下何等错事,也只能由朝廷治罪,我凭什么私自抓人?”
“啊?”
刘夫人被他推了一下,险些摔倒在地,愣愣问道:“老爷,你在说什么啊?”
“五万镇西军,贺万里那样的当世名将都被他击败了,我算什么?”
刘大人恨声说道:“我一个文官,手无缚鸡之力,凭靠羽林卫那一帮少爷兵,难道,还能比镇西军更厉害?我跟你说,那小子很可能是个疯子,收拾他必须借助整个国家整个朝廷的力量,咱们这一家人算什么?若把他逼急了,随便派一队手下,就能把咱们全家老小灭得干干净净!”
“老爷,怎么可能这样?”
刘夫人满面惊愕,以她的妇人见识,怎能理解到那么深的层次,只能是傻傻问道:“你不是经常说以文制武,这是文人的天下,武将只是一群粗鄙之徒,不屑于正眼视之……还有,还有……”
一时间想不起来那些话了,只能继续哭嚎:“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