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波儿?齐波儿是谁?樊忠不禁扭头四处张望,看到安子在一旁身抖如筛糠。莫非安子叫齐波儿?
“朕……”,樊忠不禁愕然回头望向坐在地上的皇上。
“你还能在朕面前称朕么?”
樊忠不禁又扭头看向那年轻人,大吃一惊,此人怎的与皇上有些面似?
“我家本住在海州,我爹曾是边兵,我娘是海州难民,后来……”,齐波儿说起海州,满脸不禁涌起幸福,慢慢的说道:“儿时,爹娘视我如珍宝。十岁那年,我跟我娘去寺庙还愿,不知怎的与一伙人发生了争执,便被掠进京城,后来便进了皇宫。”
樊忠像不认识齐波儿一样,死死盯着他,想从他脸上看出什么,谁知那齐波儿叹了一口气后,说道:“我本不想做皇上,王振那贼逼着我做,说不做就要猎杀我的爹娘……”
樊忠如遭雷击,脸色苍白。他顿时明白昨晚捡到的金制麒麟是怎么回事了。这是秘辛!天大的皇家秘辛!
“你是海州人?”童航不禁诧异的问道。该不会那么巧吧?
齐波儿点了点头,说道:“也算是吧。我是海州出生的,我爹是不是海州人,那时我太小,也不曾听我爹说过,只知道他曾是边兵,不过我娘却是地地道道的海州人。”
“你可知你的大名?”童航不禁开口问道。
对方是真皇上,反正也是瞒不住的。齐波儿也是光棍的很,索性都说了吧。“我爹是海州城里黑虎帮帮主齐大福。”
真是齐大福!
童航哭笑不得,老天真是会捉弄人!齐波儿莫名其妙的做了皇上,自己却屁颠屁颠的做了齐大福的义子,真是命中该此一劫!
他半天没有言语,齐波儿只好惴惴不安的打量着他的脸色。自己抢了人家的皇位,若对方要自己的小命,也是名正言顺的事了!
噗通一声,立在一旁的安子倒在地上,脸色铁青,浑身抽搐,口吐白沫,整个一个被吓死的像。
童航回过神来,对齐波儿招招手,说道:“随我去偏室。”
齐波儿一听,不敢不从,挣扎着爬起来,跟在童航后面,慢慢的向偏室走去。
两人走后,大堂里只剩下樊忠和德公公,还有一个半死不活的安子。
樊忠扭头向德公公望过去,说道:“德公公,那青衣……”
“范将军放心,他被咱家点了死穴,现在已经离死不远了。”
一听这话,樊忠不禁一阵心寒。这德公公该不会杀自己灭口吧?
德公公抬头望着他微微一笑,樊忠不禁打了一个寒颤。
“樊将军莫非以为咱家会对将军不利?将军只是一时被王贼蒙蔽,如今得见真龙天子,我皇就在面前,将军还不迷途知返么?”
樊忠脑子里一阵浆糊,真的不知该怎么办。一心想扶保的皇上竟然是一个冒牌货,这出来的谁知道是不是真的?
看樊忠一脸的犹疑,德公公慢条斯理的说道:“皇上是咱家寻到的,太皇太后大行之前已经知道,太后也已相认。”
听说太皇太后知道,太后也已相认,樊忠哪敢怠慢,忙点头说道:“樊某感谢德公公点化,既已如此,樊某定当舍命扶保我皇。”
德公公微微颔首,走了过来,二指连闪,解了他的穴道。说道:“樊将军是忠义之士,当知大义所在。”
说话间,童航走出偏室,齐波儿眼圈红红的跟在后面。
樊忠一见忙匍匐在地,呼道:“我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微臣死罪。”
童航一见,便知德公公已经向樊忠说明,忙走过去,拉起樊忠。
樊忠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在地。
“樊将军?”
樊忠一阵苦笑,说道:“皇上不用忧心微臣,刚才微臣有眼无珠,德公公略施小惩,只是腿脚有些麻木而已,不妨事。”
“樊将军,既已知道朕的身份,朕也就不隐瞒了。此次回宫,朕立誓惩治王贼,樊将军可愿相随?”
“皇上但有所命,微臣岂敢不从?”
“好,很好!”童航点了点头,说道:“齐波儿也是苦命之人,朕不欲取他性命。目前还让他假扮朕吧。你要保证他的安全,密切注意王贼的动向。”
“微臣遵命!”樊忠忙跪下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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