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砚修见梁羽绮这躲躲闪闪的样子,心里十分不喜欢:“你到底听说什么了?”
梁羽绮没想到穆砚修变脸这么快,吓了一跳,她勉强的笑着说:“我听见吴大表哥在那里说好像当时房间里面就只有奚珈一个人……”
“那又怎么样?”穆砚修有些不耐烦的反问道。
梁羽绮装作有些疑惑的重复吴峰的话:“我也不知道。我就听见吴大表哥说,这么高的楼梯武念不可能是自己摔下来的,整个事情不可能只是个意外。”
“然后呢?”穆砚修冷冷的问道,神色十分严峻。
梁羽绮以为这是穆砚修开始重视这个事情了,心里有些高兴,试图引起穆砚修的怀疑:“当时全部人都在外面参加晚宴,只有奚珈在房间休息,武念又是去看陆奚珈的,所以……”
“所以吴峰怀疑是陆奚珈把武念推下去的?”穆砚修语气十分冰冷。
梁羽绮心里一喜,脸上就装出很惊恐的表情:“不会的,奚珈不会这么做的。我看一定是吴家大表哥误会了。”
穆砚修冷笑了一声:“当然是他误会了,陆奚珈有什么理由这么做呢?”
梁羽绮觉得穆砚修的语气有些不对,似乎充满了嘲讽,就笑的有些尴尬:“我也觉得,肯定是她误会了,你和穆砚臻兄弟情深,陆奚珈也……”
“够了!”穆砚修此刻心急如焚,哪里有时间听她在这里嚼舌根:“吴峰固然是没有脑子,你呢?你听风就是雨的跑来我这里嚼舌根是什么意思?”
梁羽绮没想到穆砚修是这种反应,难道他一丁点也不怀疑陆奚珈吗?
难道于洁跟她说的又是假的?
于洁告诉她说:“整个穆家最不喜欢陆奚珈的大概就是穆砚修了,当时两次登门想帮他弟弟退掉婚事,嫌弃陆奚珈配不上穆砚臻。”
当时梁羽绮还表示过怀疑:“我怎么现在看上去穆砚修对陆奚珈似乎还挺和气的?”
于洁就冷笑了一声:“那他能怎么办?现在陆奚珈也治好了穆砚臻的病,又有婚约在身,他难道还能把陆奚珈赶跑不成?”
梁羽绮想想以陆奚珈的身份,确实配不上穆砚臻:“那这么说穆砚修心里还是不乐意?”
于洁笑的很得意:“乐意不乐意有什么关系,反正这以后穆家到底是谁说了算还不知道呢?虽然穆砚修年长,但是穆老爷子一向偏爱穆砚臻,这穆家其实也不太平呢。”
梁羽绮一听顿时觉得十分有道理,她就没听说过那家豪门里面不内斗的,特别是穆家这种顶级世家。
她没想到的是,穆砚修对穆砚臻的疼爱远远不比穆齐远少。如果穆砚臻要整个穆家,穆砚修估计会毫不犹豫的拱手相送。
梁羽绮想到这里,觉得是不是穆砚修觉得跟自己交浅言深不好,不想跟她说这个事,就有些惭愧的说道:“穆大哥,是我不好,我只是想着刚刚你没听到,就过来给你提个醒,毕竟这是你们穆家的事情,我也不好多嘴。”
谁知道穆砚修根本不买她的帐:“什么叫你不好多嘴?我看你刚刚多嘴的很开心?你跟陆奚珈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发小,她是什么样的人你不知道吗?”
梁羽绮愣住了,她没想到穆砚修对陆奚珈竟然是这个态度:“穆大哥,你,你误会了,我不是那个意思。”
穆砚修语气仍然十分严厉:“你最好不是那个意思。遇到这种事情,你不为陆奚珈解释就算了,还跑到我跟前来扑风捉影,冷言冷语,我看你是唯恐世界不乱。”
要是在以前,兴许穆砚修听了就忍不住过去找陆奚珈理论了,但是经历了欧阳黎雪的事情之后,穆砚修已经彻底对陆奚珈改观了,这种经历磨难的信任尤其的坚韧。
他冷冷的打量着梁羽绮:“这话到我这里就可以了,如果我再听到你再别人面前去风言风语,小心我对你不客气。”
梁羽绮完全被穆砚修的态度震慑住了,她这才发现跟穆砚臻的拒人千里之外比起来,穆砚修其实更冷酷。
她惨笑着摇摇头:“不会的,穆大哥,你放心,刚刚是我多嘴了,我也是怕你从别人嘴里听到这件事误会奚珈,可能给你造成误会了。”
穆砚修冷哼了一声:“是这样最好。”然后坐在那里转过身子,摆明就是对梁羽绮下逐客令。
梁羽绮有些尴尬的站在那里,还想说些什么,但是看见穆砚臻紧紧抿着的嘴唇,顿时就没了勇气,转身走了。
穆砚修看着梁羽绮的背影,不由得眉头紧皱。他觉得这个女人故意在他面前扑风捉影,心术不正,留在陆奚珈身边说不定是个祸害,他要提醒一下陆奚珈。
可是看着紧闭的急救室,穆砚修此刻没有心情多想,看着上面的红灯显示时间一分一秒的溜走,想着里面大的武念正在手术室里接受治疗生死未卜,穆砚修就忍不住站起来,在走廊上焦急的走来走去。
他不住的回想起武念在婚礼上笑着跟他说:“我愿意!”那一刻他以为自己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男人。
他自问这辈子没有做过任何伤天害理的事情,这辈子唯一伤害过的人也就是陆奚珈了,可是他也已经找机会弥补了,不是吗?为什么还会发生这种事情呢?
见穆砚修已经有些发狂的征兆,祥叔忍不住过来劝他道:“大少爷,你先坐下来休息一下,等会还要更多事情需要你面对。”
穆砚修十分的烦躁:“武念还在里面,你让我怎么冷静。你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