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伴随着一声惨叫,月光下的黑夜凄清起来,无尽的树林像是鬼影在山地里外徘徊不定。
血色笼罩向天空,将月亮染成红色,所有人都惊骇的爬下了床头,手提兵器,一脸惶恐。
没有猜错,那满地的红色就是人的鲜血,那倒映的狰狞就是恐慌。
“死人了!”
这是石破天惊的大事情,青山郡鉴刀大会死人了,死了一个,不是一个,旁边的楼房里也滴下了血液,浸润了地上的小草。
被月光一照,似乎有个人在笑,在黑暗中露出奸诈诡异的笑容,那笑容渐渐扩大,一张血盆大口将整个人一口脱下。
“刘醍醐死了,他的脑袋被人砍掉了!”有人惊吓的大叫,那房间里挂着一个无头尸体,身体犹然狰狞的挤在墙角,看起来如此的可怖,血腥,能够让人晕厥。
要说一个刘醍醐那也只是个不大不小的案子,毕竟刘醍醐实力并不强劲,凶手可能也不是什么强者,可是接下来的悲泣却是把所有人都吓坏了。
“地邪宗宗主死了……”
他雄壮如山的身体犹然在山巅矗立着,双拳向天挥击,仿佛在与什么人战斗,那青筋,肌肉都暴露在月光之下,雄壮的力量似乎在飞舞。
可是,可是……他的脑袋也不翼而飞了。
脖颈上的青筋,奔涌出血液,心脏犹然噗通噗通跳跃着,连神玉之巅的地邪宗宗主都死了……
那是一个多么可怕的人,能够手撕猛虎,徒手搏杀蛟龙的可怕存在,白天还在高台俯视众生,掌握着青山郡无与伦比的权利,而今已经成为尸体,成为地邪宗最悲惨的宗主。
“不得好死啊!”有人仰天悲叹。
“难道觊觎无间地狱这柄魔刀的人也不得好死吗……”不知谁传出了风声,所有人都感觉脊骨发凉,魔刀魔刀,是他吗……
“净世邪宗宗主死在卧室,脑袋没了……”
“大日邪宗宗主死在院子,脑袋没了……”
……
“新月邪宗宗主死在楼顶,脑袋也没了……”
不知传来多少声通秉,所有人都聚在大堂,面色惶恐,害怕突然有人背后给他一刀,将他的脑袋提走。
面对死亡,谁能不怕呢?每一个人都提心吊胆,惶惶不可终日,不能安睡,而明日的宗主之战自然是开不成了,接连死了这么多宗主。
邪宗竟然一下死了八位宗主,各种游侠儿不知死了多少,个个人头不翼而飞。
这还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这么多人死了还没有一点生息,这就太恐怖了,悄无声息的就将一群神玉境的高手泯灭无形,提走头颅。
话说回来,他又为什么将脑袋全部带走呢?
南宫问情站在大堂一脸凝重,即使他大声压制,也挡不住那窃窃私语,遮不住那惶恐。
所有的宗主齐聚一堂,个个面色凝重,一种沉闷的默然在房间流淌,让所有人都失去了生息。
蔑天老头眉头皱得最紧,放在下面的双手扣在一起,压制住想要颤抖的右手。
他借着眼神余光偷偷看向南宫问情,却被南宫问情一个漠然的眼神吓得一哆嗦。
“蔑天老头,你宗擅长衍天算命,今日之灾,实在可怕非常,你定要把凶手推算出来,让我亲手灭其满门!”南宫问情大刀阔斧,眼中带着血光杀气。
蔑天老头吓得一个哆嗦,眼神闪躲,手指不停的推算,额上青筋狰狞而出,恐惧道:“南宫宗……宗主,我,我推算不出来,推算不出来。”
南宫问情沉默的坐在座椅上闭上双眼,低声道:“奥,是吗?你尽管放心,你蔑天宗不擅长战斗没关系,我血刀宗自会佑护你等!”
明流公子坐在一旁,身后站着的剑奴低声道:“公子,这里太危险了,太危险了,这已经不是你有勇气的事情了,我怕护佑不住你。”
明流公子摆摆手,看了眼同样坐在一旁的吴幽幽,低声回道:“你放心吧,不会有事的,这天下谁敢触我紫薇道的虎须?”
剑奴叹了口气:“希望如此!”
和明流公子一同进来的王金阙饮了一口酒,道:“早知道跟着二弟了,他可是没来的,而今出了乱子,没人下的了山了。”
想到李青衣说有事情没到就不禁仰天长叹,可惜啊可惜,为什么想凑热闹来了这里,万一被人割了脑袋那可就对不起自己这一身功夫了。
这是个飓风,不够强大的人会被沙粒撕成碎末。
吴幽幽低头冷哼道:“这里面有实力有可能悄无声息的杀死这么多人的,哼,人不多吧?有人会在你血刀宗宗主的眼皮子底下杀人?我怕为非作歹的,哼!”
南宫问情眯起双眼,道:“吴统领的话不敢苟同,你是在怀疑什么吗?你是朝廷中人,又是武阁大臣状元爷的亲妹,可得拿出证据,不然我宗主的颜面可得维护,就算你是状元爷的妹妹也走不出这诺大的青山郡。”
“证据?一切的罪恶都将得到审判,没有什么恶人能够逃脱朝廷的追杀,黑宗如是,而今也是!”吴幽幽盯着南宫问情道。
南宫问情正起身子,整了整衣襟,道:“希望如此!”
身下的各大宗主和强者都是皱起眉头,眼神幽深,负手而立,双手紧紧握成拳头。
危险,真的危险,他们已经猜到了什么,那日血月临尘,那日风云变色,今日死人无数,这一切的一切,都指向了一个结局。
只是没有人敢妄动,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