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笙第二天的时候,睡了一天,而皇帝的寝宫,气压却非常的低。
“你不是说,你可以解决,没有什么问题吗”皇帝淡淡开口。
萧染易的眼睛中也有了几分不耐烦,道:“我的人全都折损了,才将景初迟重伤,你还想如何?”
萧染易也是气急,竟然没有杀了景初迟,错过了这次的机会,等到下一次,怕是就要一个月之后了。
“况且,我怎么知道,景虞殿的暗卫这么厉害,景初迟的青卫也就算了,可是竟然还有别人,倒是失策了。”萧染易的语气里面,有几分遗憾。
皇帝冷哼了一声,道:“是没想到吗?不过是自己技不如人罢了。”
这嘲讽的语气,只听到皇帝又开口道:“落夭宫不是华宁最大的消息网吗?怎么如今也有你不知道的事情?”
语气里面啊,都是嘲讽与失望。
他就不该将隐卫借给她,反而也没有落到切我好处。
“皇上,一次的失误,并不能代表什么,至少如今虞笙有孕,解决她,也不是什么难处。”萧染易的嘴角勾出一抹笑意。
至于虞笙有孕这件事情,在京都都不是什么秘密,消息便已经传到了落夭宫了,她又如何会不知道?
“还是等你先解决了虞笙,再来与朕说为好。”皇帝冷声道。
这虞笙,他是一定要除去的。
不然以她现在,以国师之位权倾朝野,将来这华宁,怕是真的会换了姓!
所以啊,皇帝绝对不会允许这种事情发生的,也绝对不会让虞笙得逞。
所以啊,他会抓住自己能抓住的稻草,苦苦的挣扎。
可是他也终究是皇帝,根本放不下什么身段,更不会与萧染易一介女子谈什么交易,不过是利用罢了。
萧染易冷哼了一声,她也不傻,自然也是看的懂这皇帝的意思,开口道:“皇上,我没有这个义务,也希望你认清局面,否则除去虞笙,我就算自己,也不是!”
皇帝眸光微变,如今啊皇权式微,倒真是凄凉。
萧染易话落之后,便转身离开了,一句话也没有多说。
皇帝看着萧染易就此离开的背影,嘴角勾起了一抹阴狠,眸光中带着几分杀意……
翌日清早,虞笙才慢悠悠的醒来,一看自己的身边,没有一个人,再摸了摸被褥,凉的。
她有点慌乱,连忙道:“倾柠……”
倾柠在门外,自然是听到虞笙的声音,推开门道:“怎么了?”
虞笙问道:“景初迟呢?”
“去闭关了,说是几天,估计过两天就会回来。”倾柠如实回答道。
虞笙皱眉,开口道:“景初迟受伤了吗?”
刚刚她做了一个梦,梦里面是一条很泥泞的路,她自己在走着那一条路。
很孤单,很落寞。
好像所有的压力都过来了,自己一个人在负重前行。
在梦里,她拼命的喊着景初迟的名字,可是却没有人应答。
倾柠摇摇头,道:“没有什么大碍,许是内力消耗的有点多,才需要闭关的。”
虞笙的心,稍微放下了一点,只是她一直看着门外,等着景初迟回来。
大概是三日之后,日上三竿,景初迟踩着日光而归,细碎的像是落了一身的明华。
“景初迟,你终于回来了。”虞笙起身,跑过去抱住景初迟。
景初迟揉了揉虞笙的脑袋,又捏了捏她的脸蛋,道:“不是让倾柠告诉你了吗?我去闭关了。”
话落,他啄了啄虞笙的唇瓣。
虞笙点点头,道:“我知道,可是看不到你,我有点心慌。”
大概怀孕了就是这般,喜欢想很多的事情,也喜欢多想。
“乖,我不会有什么事的。”景初迟笑了,眸光似星辰一般,明亮而温柔。
虞笙抱着景初迟,许久都不愿意松开。
良久,良久,只听到景初迟道:“笙儿,昨日的事情,是我的不对。”
虞笙趴在景初迟的胸口,能听得到他的心跳,有点快,似是有点紧张。
“别说了,让我看看,你有没有受伤。”虞笙眼睛红红的,好像是哭过。
景初迟擦了擦她的眼角,笑着道:“没事的没事的,就是一些皮外伤,后来宁之凌来了,是以我便没有什么事情。”
“你骗人,你若是没事,为什么还要去闭关几天!”虞笙的语气,都有些委屈。
景初迟笑着道:“真的没事,就是那一日的情况比较特殊,所以需要闭关。”
“以后别这样了。”她真的宁愿死,也不愿意景初迟受伤,那一日,她也没有想到景初迟会那般做。
“景初迟,我方才做了一个梦,梦里啊……”虞笙窝在景初迟的怀中,淡淡的开口,与景初迟讲述着方才她做的那个梦,孤寂的让人看不到尽头的绝望。
讲着讲着,虞笙便又有了困意,慢慢的就睡着了。
景初迟看着怀中的虞笙,嘴角带着几分暖意。
待到虞笙熟睡之后,景初迟才出了景虞殿的门,道:“倾柠。”
倾柠飘身而落,打了一个呵欠,道:“什么事?”
景初迟冷声道:“出动梅阁,封杀落夭宫!”
他的声音冷冷的,像是来自地狱的魔鬼一般,冷漠的好像要穿透那世间的寒冰。
倾柠到嘴边的哈欠又硬生生的憋了回去,瞪大了两个眼睛,开口道:“等等,你再说一遍,封杀落夭宫?”
封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