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能说什么,根本没有任何周旋的余地,她也了解虞笙,一旦下定了决心的事情,哪里是那么轻易就改的。
萧染易离开之后,景初迟将虞笙送回了房间,便去了小厨房,给她的笙儿,熬粥去了。
嗯,典型的妻奴。
这一想到是虞笙,景初迟脸上的冰霜啊,都没有了,甚至都是笑啊,满脸的宠溺。
景初迟笑着,还在小厨房哼着歌,给他的笙儿啊,洗手做羹汤!
而这半个多月,江湖上,动荡不堪,而朝堂之上,也是动荡不安。
自从梅阁对落夭宫下了封杀令以来,这皇权朝堂,也变了模样。
皇权之上,国师为大,国师便是天。
皇帝日日不能上朝,皆是因为重病,天家的皇子,只有五皇子与三皇子还算到了年岁,可是两人都没有说过什么话。
所以啊,整个朝堂,国师为大。
没有人,敢忤逆国师一句话。
而之后,朝堂换血,太多的人离开,又有新的人进来。
明白事理的人也都知道,这群新人里面,又有多少是国师自己的人,还有多少,是景世子的人。
不过他们都三缄其口,知道自己能说的是什么,不能说的是什么。
眼下的局势,还是保住命要紧。
但是国师虽然为尊,但是朝堂上,除了官员的升迁与变动,别的基本上没有太大的动静,而留下来的,也都是比较明事理的官员,也都知道,这宁氏皇权,早就已经变天,宁氏的时代已经过去了。
再者说了,宁氏皇帝,太过善妒,猜疑心太重了,若是对比一下,他们也是选择虞笙为政,挺好的。
直到国师为大的第十天,皇帝再次病重的消息传出,太医都已经束手无策了。
哦,哪里是病重了啊,不过是景初迟给皇帝下了一些药而已。
可是如今的皇帝,就算没有景初迟的药,也是苦苦挣扎,苟延残喘罢了。
这皇帝啊,也没什么命了,注定要看着这华宁,一点点的没落。
封杀令下了之后的第十八日,落夭宫彻底被斩断了西南方向的消息,而整个落夭宫,真的没落了。
景初迟啊,这是逼着萧染易赶紧做决定呢。
没有了萧染易的助力,皇帝更加是没有任何的挣扎的余地。
再看朝堂之上,第二十天开的时候,整个大殿之上,气氛压抑。
正午的时候,大殿之外,敲响了丧龙钟。
这一声声的钟声,正是在昭告天下,如今的皇帝,成了先皇。
此时,皇帝的寝宫内,正在睡觉的皇帝听到了丧龙钟的声音,本来就在咳嗽的身体,又猛地吐出来了鲜血。
“是谁,敲响了丧龙钟,李德!”皇帝吼道,刚刚吼完,又猛地咳嗽起来,趴在榻上,没有任何生机一般。
皇帝话落之后,根本没人回音。
皇帝又喊了几声,便看到一道红色的身影出现在了皇帝的寝宫门口,迈着步子,一步步的走到皇帝的跟前。
那个身影看着床榻上的皇帝,淡淡开口道:“是我,吩咐人敲响的丧龙钟。”
很清淡,带着几分杀意。
皇帝看着那个身影,咬着牙开口道:“景初迟!”
景初迟嘴角的笑意更深了,眸光清淡,道:“为你敲的钟声,敲了那么久,已经是对你的尊敬了。”
这话啊,说的真是气人。
皇帝气的吐了一口鲜血,开口道:“你……!”
景初迟拉着一个凳子慢慢坐下,笑着道:“怎么样,皇上这辈子应该听过这个钟声吧。”
话落,他又道:“本世子听着,还不错,挺适合皇上的。”
可不是吗?
这人还在呢,景初迟便吩咐人敲响了丧龙钟,还真是丧心病狂,只手遮天!
皇帝瞪大了眼睛看着景初迟,气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然后两眼一闭,昏了过去。
景初迟看着昏迷的皇帝,淡淡开口道:“来人,将他带走。”
景初迟的声音,冰冷的一如来自地狱的魔鬼一般。
带去哪?
上一世,烬幽台边上,那一场战争,虞笙为了救他而亡,这一次,烬幽台的亡魂与戾气,也要将皇帝给掩埋。
上一世,他的笙儿从哪里结束的,这一世,他便也要皇帝从那里结束!
所以啊,一切都不过是,一报还一报罢了。
烬幽台上,寸草不生,满满的都是阴冷与戾气,这里啊,有太多的亡魂了,也有太多的过往与血腥。
景初迟一袭红衣,站在烬幽台上,风吹来,他的衣服飒飒作响,风都是冷冷的,带着寒意。
许是风太冷了,皇帝也感觉到了冰冷,慢慢的醒了过来,看了看周围这阴冷,明明是正午刚过,可是这里却冷得很。
皇帝看着周围的景象,整个人都愣住了,也不知道该如何说为好。
他看着周围,又看着锦离,问道:“你,你带我来这个地方,做,做什么,你想做什么?”
景初迟淡淡开口道:“做什么?一报还一报啊。”
平平淡淡的,很安静,很安静。
但是语气间,又带着玩味,带着杀人的意味,很平淡,平淡的似是杀人不过点头地。
皇帝的身子慢慢的往后移,他啊,开始害怕了。
毕竟这烬幽台如此之高,且在这上面死去的人啊,不计其数,这种气氛,让他如何不害怕,皇帝一声荣华与权贵,还从来没有怕过谁。
这,是第一次。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