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初迟眼睛的红色才慢慢变淡,抓住虞笙的手颤动了一下,身形有些不稳,只片刻,整个人便压在了虞笙的肩膀上。
“景初迟——!”
“世子——!”
虞笙彻底的慌了,从来没有这样一刻,这般的慌乱过,整个世界好像都白茫茫的一片了。
景初迟整个人昏迷在虞笙的身上,压得虞笙在跌倒在地上。
青竹连忙过来将景初迟扶着放回了床上,而虞笙,在混沌的跌倒在地上。
怎么会这样?
“找师父,对了,师父一定会有办法的……”虞笙喃喃的从地上爬起来,转身就要急匆匆的离开。
虞笙的步子刚刚迈开,便听到身后一句弱弱的声音。
“笙儿……”
虞笙的脚步顿住,转身回了床边,点点头,说:“我在呢。”
景初迟只说喃喃了一句话,便不再说话了。
虞笙守在景初迟的身边,看着景初迟,这副模样是她从未见过的,脆弱的,苍白的。
“景初迟……”虞笙喃喃开口,景初迟始终没有一点动静。
青竹道:“世子妃您先照顾一下世子,我去找宁公子,世子这种状况的时候,都是宁公子来的。”
虞笙心里一个咯噔,青竹的意思是说,景初迟原来也出现过这种状况?
她却什么都不知道。
青竹出去之后没多久,便带着宁之凌来了世子院,宁之凌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虞笙,想来这次想瞒也瞒不住了。
虞笙见宁之凌来了,便自觉的让出一个位置,宁之凌掏出随身携带的针包,在景初迟的身上扎来扎去,没过多久,他的额头都渗出一层的薄汗。
约莫半个时辰过去,宁之凌才停下了自己的动作,然后将景初迟身上的针抽出。
虞笙见宁之凌停下,看着宁之凌问道:“景初迟他……怎么样了?”
“没什么大事了,老毛病了。”宁之凌摆摆手,记得原来景初迟不让他说,既然如此,这件事情,还是由他亲自告知虞笙的好。
虞笙走进了一步:“老毛病了?”
宁之凌点点头。
“这是什么病?”
宁之凌回到:“等景初迟醒了,你自己问他就好了。”
话落,他便离开了,正是的,方才喝酒喝的正开心呢,就被人给喊来了。
真是扫兴,他还是回去喝他的酒来的欢乐。
宁之凌走了之后约莫半日,景初迟才缓缓的醒来,睁眼就看到虞笙在守着自己的模样,嘴角便带上了浅浅的笑意。
虞笙一见景初迟醒了,惊喜道:“你终于醒了。”
景初迟伸手,捏了捏虞笙的脸:“我没事,你不用太担心。”
“还不担心呢,你都不知道我又多害怕。”虞笙的声音啊,都带着哭腔。
她是真的很害怕,害怕的厉害。
“乖,我这不是没事了吗?”景初迟的语气虽然还有些虚弱,但是声音里面都是带着宠溺的。
虞笙嗔道:“一点也不是,你看你都这么虚弱了,还说什么保护我……”
“笙儿,对不起,让你担心……”
话,还没有说完,虞笙便已经俯身亲下,唇瓣覆盖上景初迟的唇瓣,景初迟啊,猛然睁大的眼睛,只是须臾,嘴角便带起了浅浅的笑意。
如果能换来这般待遇的话,他啊,宁愿多虚弱几次。
这样的话,虞笙就会主动亲他几次,想到这里,心里都是甜蜜蜜的。
宁之凌离开了景王府之后,便回了方才还在的酒肆,想着继续品着自己的小酒,只是啊,遇到了故人。
宁之凌推门而入,只是,刚刚推开门的那一瞬间,他抬眸,便看到房间中站着的,那抹绚烂的颜色,她的容颜,一如既往的平静如水,似乎任何人都激荡不起任何的波澜。
“阿……”凌字还没有喊出来,花裳便停住了,她有什么理由或者资格这样喊他呢,当年是她利用了他,欺骗了他,不是吗?她现在似乎也没有资格再那样喊了吧。
“你来做什么,我不是说过,不想再见到你了吗?”宁之凌慢慢的走到桌案旁边,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喝下。
花裳犹豫了一下,良久,才慢慢开口道:“我听闻你与贤王的女儿订婚了……”
宁之凌挑眉,一杯辛辣的酒下肚,点点头:“是啊,怎么了,与你有关吗?”
花裳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是好,是啊,与她又有什么关系呢?
“有些想你了……”花裳淡淡开口。
宁之凌轻声笑了,那一笑,带着些许的云淡风轻,带着几分嘲笑,“花裳啊,我宁之凌被你一剑逼近胸膛的时候,你没有回头看我一眼,醉的生死未卜之时,我亦看不到你的身影,多少次留恋花乡,唯恐孤枕难眠的时候,你还是没在我身边,如今,你又有什么资格说想我?你不觉得,你真的跟作贱自己吗?”宁之凌的声音带着恍若来自雪山之巅的寒冷,一字一句的刻进花裳的心脏。
花裳呆呆的看着宁之凌,每一次她都根本控制不住自己过来找他,更在听到他订婚的消息的时候,她根本坐不住,立刻便跑到了他这里,即使她知道肯定会遭到他的冷眼,可是,根本控制不住,她也不知道,一向自诩自控力还不错的她,如今竟然是这般的失控。
宁之凌见花裳不再说话,也不再看她,放下酒杯便走到床边,躺下去便要睡觉。
“阿凌,难道你真的,真的不能原谅我吗?当年,刺伤你,我也是无意,我没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