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初迟大病初愈之后,身子尚且有些虚弱,虞笙这几日倒是细心的照料着,也没有多问关于景初迟身体的事情。
甚至,几天前在沉星湖听到的事情,看到的信封,也好像没有发生一般。
只是景初迟这几日,有些隐隐的担忧。
虞笙去沉星湖的事情,他后来也是知道的。
至于谈话的内容是什么,他不得而知,但是看虞笙就此事而三缄其口的模样,这定然不会是什么好事。
患得患失如他,会害怕,会担心。
“笙儿……”这日一早,虞笙起身的时候,景初迟扯住了虞笙的衣服。
虞笙的身子一顿:“怎么了?”
“那日,你去哪了?”景初迟看着虞笙,一字一句的问道。
虞笙倒也没有遮掩,开口道:“沉星湖,有人告诉我说,我母亲去世的事情。”
景初迟抿了抿嘴,眼神之中多了几分慌乱。
“结果呢?”
虞笙看着景初迟,看着他眼底泛起的慌张,还有那封信里面写的话。
她避开了景初迟的眸子,低下头,轻声道:“你知道吗?我的那个父亲,还有那日的黑影人,都告诉我了同一件事情,说我母亲的死,与景王府有关。”
景初迟抬眸,眼睛里面蒙着一层雾,一字一句道:“假的。”
从始至终,她就这两个字。
不多做任何的狡辩,没有更多的解释。
话落,他抓紧虞笙的手,晃了晃,又道:“定然是有人在挑拨离间。”
虞笙叹气,又道:“景初迟,沉星湖边,那人给了我一封信,信上,写了一句话。”
景初迟眼中波澜乍现,只听到虞笙又道:“你是知道的吧,那日你在书房烧毁的信,就是你不想让我知道的东西,是吗?”
虞笙的眼睛,一直看着景初迟,她看的到景初迟眼中的担忧,也看的到,景初迟内心的慌乱。
或许这件事情,他也不曾查清才没有说,又或许这件事情,根本就是和景王府有关系。
景初迟看着虞笙的眸子,一字一句的问道:“笙儿,你相信我吗?”
虞笙回了一句话,坚定且认真:“只要你说的,我就信。”
话落,虞笙又道:“那封信上,我的母亲,并非真正要割腕,而是割腕之前,服用了一个名叫虚菱的东西,而巧的是,十年前,虚菱刚刚流入华宁,就被皇家的人发现有毒,景王府奉旨将所有的虚菱烧毁,整个京都那个时候,只有景王府能接触到虚菱。”
是以,那个自杀,或许就是有人蓄意而为。
“虚菱当时的确刚刚流入京都便被发现,但是那个时候,并非只有景王府能接触到,还有皇室。”景初迟淡淡开口。
虞笙又道:“我父亲的说,当年是景王府污蔑我的母亲与外有染,只为了让我丞相府不和,无心朝政,届时景王府再霸占朝纲,但是……”
顿了一下,她接着道:“我不相信。”
“这个人说,我母亲死于虚菱之毒,还说是景王府的原因,但是,我也不信。”虞笙看着景初迟,一字一句开口。
须臾,她笑了,认真的看着景初迟:“我谁也不信,我只相信你,相信你是这个世界上,永远也不会背叛我,不会伤害我的人。”
她爱着他,便会相信于他,执着于他。
“所以,我从未向你提及这件事情,是因为,我会去查,会去找到真相。”
景初迟当初将这件事情埋藏,就是害怕虞笙会误会他,会离开她。
在他知道这件事情的时候,第一反应便是毁了这个消息,紧接着的反应,才是去查清这件事情。
只要虞笙不会离开他的身边,他做好人也好,做坏人也罢。
景初迟看着虞笙,有些怄气:“下次不许再一声不响的就离开了。”
虞笙笑着说好,她还说:“那以后再有事情也不要瞒着我了。”
“如果查到最后,真凶真的是景王府呢?”景初迟做了一个假设。
虞笙道:“那我只好不做景世子妃了。”
景初迟愣住,又慌了。
“我做景初迟的夫人,但不会是冠上景世子妃的头衔。”虞笙又道。
景初迟笑了,原来他的笙儿,也会这般的逗人。
“好,那个时候,我便不会是景世子,只会是景初迟。”如果真凶真的是景王府,那他便不要景王府了。
天下之大,他想要的,至始至终便只有一个人。
景初迟很开心,开心的想保住虞笙亲。
只是手还没有伸出去,便听到了一个让他非常讨厌的声音。
“我听说世子如今三天两头的生病,我这做大哥的,倒也是担心啊。”人还没有到,便听到了门口传来的声音,着实让人心烦。
景初迟皱眉,淡淡开口:“青竹,院子里面不该放进来的狗,千万别让他瞎跑进来。”
虞笙笑了,这人,嘴还真毒。
“这人是谁,好像没有听你说过。”说话的人估计是被青竹拦在了外面,所以虞笙也没有看到正脸。
景初迟不以为然的开口道:“是我母亲的大儿子,景未骞。”
这倒是让虞笙有些不懂了,记忆里面的景王妃是个很好的夫人,非常的善良,只是为何来人,声音之中却带着挑衅?
“我并非母亲的亲生儿子,但是母亲待我很好,母亲有两个亲生的儿子,一个是我的大哥,就是如今在门外的人,还有一个是我四弟,你可能从未见过,他与我的胞妹都外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