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只是看不过景未骞那态度想教训教训他,才让他进来,只是今日,已经不止是教训教训那般的简单了!
她现在,很生气!
“大公子以为,自己又好到哪里去?”虞笙一字一句,眼睛里面带着冰川的寒意,看着景未骞。景未骞不屑的看了一眼虞笙,道:“景初迟她母妃早就去世了,如果不是我母妃可怜他,他怎么会有今日的地位?”“可怜?那大公子为什么不想想,景王妃明明有儿子,却还是将世子之位给了景初迟?”虞笙声音不低不高,却正中景未骞的下怀。景未骞脸色变了变:“都说了是我母妃可怜他。”“那是你为你的没用找的借口。”虞笙的语气之中,带着一些嘲讽,还有不屑。这样的人啊,只有靠着打击别人,来刷自己的存在感。真是没用。不等景未骞说话,便又听到虞笙道:“论才学,景初迟才名京都人人尽知,何人知道你的才学?论武学,景初迟师承名门,载誉而归,你呢,又有什么?论名声,京都皆言,景世子一人,可敌万千军马,而你呢,有什么?”说着,虞笙顿了一下,接着道:“所以啊,你暗中做小动作,明面上语气逼人,都不过是为了掩盖你的没用,还有你那可怜的自卑。”虞笙咄咄逼人,景未骞竟是一句话也没有说出来。景初迟自始至终笑着看着虞笙,那一刻,她好像看到一名女子,身后有着万千繁华,为他杀伐天下。“我……”景未骞刚刚说出一个字,便又听到虞笙道:“你什么你,你哪里都比不上我家的景初迟,你还有什么脸面待着这里,没什么事就赶紧滚,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污染空气。”虞笙嫌恶的开口。话落,不再看景未骞一眼。景未骞恶狠狠的看了虞笙一眼,指着虞笙道:“你简直是一个泼妇……”虞笙看了一眼景未骞指着自己的手指,眉头皱了皱。只瞬间,抓住景未骞的胳膊便翻着将他摔在地上。动作漂亮利落,一点也不拖泥带水。“大公子,忘了告诉你,我真的不喜欢有人拿手指着我,上次虞卿卿指着我,我差点将她的手给折断,所以啊,以后千万别拿着手指着我,可是记住了?”虞笙说完,还嫌弃的拍了拍手。景未骞被虞笙摔的很了,眼睛里面都带着杀人的意味,这个女人,动作太快了。那一瞬间,他甚至都没有看清她是怎么出手的,这个人不就是一个小混混吗?怎么会有这样利落的手法?看着景未骞的不解,虞笙好心解释了一句:“对了,大公子,我忘了告诉你,我学过一些防身术,而且很不巧的是,摔人这个动作,学的尤其特别的好。”景未骞只当虞笙是学过防身术,也没有多想,只是狼狈的离开了房间。这一次,是他疏忽了,本来只是听说景初迟卧病在床,想过来奚落一番,却没想到他身边的这丫头也不是一个省油的灯!景未骞离开之后,景初迟指了指那边的洗手盆。虞笙还以为景初迟要起身,便给景初迟端了过来。谁料虞笙刚刚将盆放好,景初迟便扯着虞笙的手放进盆里,一遍又一遍的擦拭着,尤其是方才虞笙触碰了景未骞的那只手,擦的格外的认真。甚至,力气还有点大。“嘶——”虞笙觉得有些疼。景初迟停下动作,有些懊恼的问道:“疼了吗?”虞笙点点头。“抱歉,我不是故意的。”景初迟话落,小心翼翼的吹着虞笙手红的地方。话落,他又道:“我只是……只是不喜欢你碰到别的男人。”瞧瞧,景初迟的占有欲啊,强着呢。虞笙倒是笑了,她原来怎么就没有发现,景初迟的小脾气,竟是这般的多?“谁让他说你的不好,我自然要打他。”虞笙啊,心眼也小着呢,护犊子也是厉害。景初迟眼睛里面多了几分笑意:“我家的笙儿真好。”其实这个世界对他已经足够好。他有一个家,有关心自己的父亲与母亲,还有爱着自己的妻子,妹妹也很好。所以啊,何其幸运能够拥有这一切。“遇见你,才是我的幸运。”虞笙笑着开口。话落,她又道:“我原来还觉得自己特别的可怜,做噩梦都没有人哄我的,现在还好,有你。”景初迟握着虞笙的手,轻轻的揉着,温声道:“笙儿还做过噩梦吗?”虞笙点点头:“刚刚回丞相府那几天,总会做噩梦,有关于我母亲的,还有一些我没有见过的画面,是一片战火,还有凄厉的呼喊,女人的哭泣,我看不清梦里都是什么,只是觉得自己很冷,好像身上的血都流光了一般,最后我还听到一个声音,说带我离开……”虞笙想起那个梦,就有些后怕,却又有着几分的好奇。她倒是挺好奇,梦里的那个声音,是谁的声音。景初迟的手,顿了一下,似是无意的问了一句:“笙儿可是看清楚梦里说带离开的那人,是谁?”景初迟的心,似乎是提起来了一般,期待又害怕着虞笙的回答。虞笙摇摇头:“那个声音带着颤抖,我也听不清楚是谁,梦里嘛,自然也没有看到那人的模样。”景初迟松了一口气,眸光微暗。“笙儿,我有点饿了,你去小厨房看看有没有什么吃的。”景初迟淡淡开口。他需要稳稳心神。虞笙没想太多,点头便离开了。景初迟紧紧的扯住衣服,惶恐而不安。
虞笙梦到的,是前世,他们最后一次的再遇。
景初迟的眼前,恍若又浮现那个时候的场景。
那时,皇帝忌惮如斯,景初迟终究是与皇帝站在了对立面。
大战而起,而那个时候的虞笙,已经怀孕了。
在最后的那次战争中,景初迟不知道虞笙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