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回去了。”虞笙想着,自己都出来这么久了,景初迟可能也该回来了,自己如果还不回去,他会担心的……
“有事,当然有事,没事我会将你叫回来?”云和笑着开口,语气里多了几分温柔。
虞笙问道:“所以师父你到底有什么事呢?”
“前几天你不是说又见到了莲心针,你能给师父送来不,反正你留着也没用。”云和笑眯眯的开口。
虞笙愣了一下,无奈的回道:“莲心针在景初迟那里,我没有找他要,他最近好像是有什么用途。”
云和听到景初迟的名字冷哼了一声:“那小子手里握着三生符,留着我的莲心针肯定是没安什么好心。”
虞笙皱眉:“师父,景初迟是我的夫君。”
风澜的瞳孔,微微一缩,眼底的冰川,被埋的更深了。
云和扫了风澜一眼,没有多置什么理会,又道:“什么夫君,不过是你父亲与皇帝的阴谋罢了,你以为那皇帝如果击倒了景王府,你会有什么好下场吗?”
虞笙脾气也倔,听不得云和这般的语气,有些气急:“且不说景王府数十年基业,不是说毁就能毁,更何况,景王府败了又如何,我既然已经嫁给了景初迟,便陪他生,陪他死。”
荣泉轻笑:“说的是那么回事,等真的到时候,还不定是不是贪生怕死呢。”
“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我已经先杀了你,让你先去探路!”虞笙本就与荣泉不对头,听着荣泉在自己身边有一句没一句的,就心生厌恶。
荣泉瞪了虞笙一眼,道:“你倒是能有那个本事杀了我再说。”
“你现在就能试试,看我能不能杀了你。”虞笙冷声开口。
花裳扯了扯虞笙的袖子,小声的唤了她一声。
虞笙的眼神才慢慢的缓和下来,只落了一句话:“景初迟,是我的底线,谁若是碰他,我不能保证,我会做出来什么。”
她就这样,肆无忌惮的将自己的软肋,摆在了所有人面前。
虞笙其实自己都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自己会这般的在意景初迟,会将景初迟这般放在心上。
或许是他一次次不顾安危救自己的时候,或许是他犯病躺在床上,喃喃之中还唤着自己名字的时候,或许是他的眉眼他的笑,落在自己心间的时候……
从此虞笙的心尖上,多了一个名字。
“臭丫头,真没有出息。”云和愤愤开口,语气之中,颇有一种自己种的大白菜,被别的猪给拱了的感觉。
虞笙挑眉,道:“是啊,我就是这样没出息。”
话落,她又道:“所以,我也并不觉得,花裳前几日去找那个男人有什么错。”
虞笙不知道关于花裳的过往,也不知道花裳究竟做过什么,从三年前花裳来的时候,她就对她一无所知。
但是,如果花裳真的深爱过,那她从不曾放下,也是情理之中。
花裳没有说话,只是眼神之中,多了几分的失落。
云和摆摆手:“你们几个人,也就风澜最让我省心,赶紧滚赶紧滚,别在这里烦我了。”
话落之后,他又道:“笙笙你留下。”
待三人离开之后,虞笙扯着一个凳子坐过来,翘着二郎腿,挑眉看着云和:“说吧,什么事?”
云和坐在虞笙旁边:“我有说让你坐下吗?站起来!”
凶巴巴的语气,还很认真的样子。
虞笙摆摆手:“行了行了,别这么凶巴巴的,一点也不威严,说吧,有什么事?”
“关于你母亲的死,有眉目了。”云和淡淡开口。
虞笙正在玩弄着头发的手,停住了,连神色都变得严肃了起来。
“所以,我母亲的死……?”虞笙看向云和,一字一句问道。
云和喝了一口水,沉默了片刻,开口道:“你母亲,的确是死于虚菱之毒,我让人去查了你母亲的墓穴,墓穴的周围,寸草不生,且土地的颜色略微偏紫,确实是虚菱之毒无疑。”云和解释道。
虞笙在袖中紧紧的攥紧手,一字一句问道:“所以,是谁?”
云和摇头:“目前只能确定,你母亲的死因,但是至于是谁,时间太久远,可能会很难查。”
“难查也要查,至少,我需要知道原因。”虞笙低着头,少了方才的张扬,多了几分失望与落寞。
云和的声音倒是也温柔了些许:“为师尽量。”
虞笙的声音都淡了些许,有气无力的模样:“师父,没什么事情,我就先走了。”
云和点点头。
虞笙出房间的时候,风澜正在门口等着她。
“你看起来不是很好。”风澜抿了抿嘴巴,开口道。
语气之中,没有过多的情绪,平平淡淡的。
虞笙扯出了一抹笑容,还嘴硬道:“我哪里不好了,挺好的。”
这般坚强的模样,风澜看着,瞳孔微微一缩。
“你要回去了吗?”风澜问道。
虞笙摇摇头:“我想去看一下我娘亲。”
“那我陪你一起吧。”脱口而出的话,未经过任何的思考。
虞笙看了风澜一眼,没有拒绝。
两个人,一前一后的走着。
虞笙母亲的墓,距离这里并不算太远,这里是整个溧阳山的最深处,而虞笙母亲的墓,就在这溧阳山的山脚。
她的母亲啊,这一辈子,最爱的就是溧阳山的景,所以是,虞笙才将她葬在了这里。
“娘,我来了。”虞笙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