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明砚舌尖顶了顶腮，心中想法旖旎，手下肌肤滑腻。
蓦然想起来了棠糖给他下药的那晚，妖而艳，如同一个妖精一般缠着他要了一次又一次，他生着病却陪着她狂欢到最后，直到两人都筋疲力竭……
有些东西放在自己心底最厌弃的最角落不翻出来觉得没什么，有时候一碰，便全想起来了……
譬如，那晚是棠糖骑在他身上的，在譬如做完之后他隐隐约约听到了叹气声，似乎在嘲笑他的不行，更或者……那天完了以后第二天她依旧活蹦乱跳，现在逮着机会就说他硬不起来……
每想起一件，程明砚的眸子便沉一分。
他自然不是不行，只不过本身就厌恶棠糖，被她得逞了一次以后杀了她的心都有了，怎么还会在做一次证明他的能力？
而棠糖，此刻便吃着食物，便和身侧的陌生男人交谈，也不显得无聊，但是在程明砚眼里，她就是在找下家！
男人心中莫名泛起火气，噌的一下站起来。
所有人看他，程明砚:“……”
他抬了抬眼皮，把指尖的烟摁在烟灰缸里碾灭，漫不经心道:“我还有点事，单结我账上。”
“诶……这还有菜没上桌呢！”有人说。
程明砚头也不回的离开。
棠糖连忙跟了上去:“老公，你等等我啊！”
……
他坐上驾驶座的时候，棠糖恰好拉开车门也坐进了车里。
车子飞速启动，程明砚冷着脸。
棠糖:好好的，又发什么神经……
回到家里，她卸下妆换了衣服下楼找吃的，却看见程明砚正好坐在客厅沙发上，面无表情的盯着电视机里的……小猪佩奇动画片。
棠糖:“……”
等她解决温饱问题准备偷偷摸摸上楼的时候，“站住。”
她脚步一下子顿住，又听见一句:“过来。”
她缩着肩走到他面前，眸光涟漪，嗓音娇软:“老公……”
程明砚神色不变，抬了抬下巴指茶几上的文件说:“签了。”
“这是什么呀？”
程明砚:“离婚协议书。”
离婚？！
棠糖瞬间炸毛:“我不签！”
“棠糖。”他目光澄黑，凉得如三月的晚秋:“我不管你是真失忆还是假失忆亦或者玩什么新花样，这婚你必须得离！”
“凭什么！”
“一个给我下药不要脸的女人你配在这里待着么？”
棠糖气势一下子短了一截:“那你还不是硬了。”
程明砚眉心跳了跳，抬眸盯着她:“棠糖，你是认为我真不敢弄死你。”
“……”
程明砚耐心尽失，淡淡道:“上面的这些东西够你生活一辈子了。”
她垂眸:“老公，我不想离婚。”
“那你想死吗？”
棠糖:“……”
装可怜，失败。
她费尽心思的想了想，想到了有次糖果偷偷的霸道总裁上的话:“程明砚，为什么我醒来这么久你现在才提离婚，因为我失忆了和之前不同了，所以你怕你会爱上我对么？”
男人抬了抬眼皮，唇角扯出一个嘲讽的弧度:“棠糖，你是不仅失忆了智商也被狗吃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