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如今已经毕业多年,人生也已经是2字开头的她,再去想想当年禾韦说的这一些话,尽管还是不赞同,却也还是感知了其中的几分理儿。

在我们整一个学业生涯中,没有哪一个阶段能够高中这三年相提并论。不仅仅因为人们总说的,高考是决定你后面的人生故事的无法替代的一个分水岭,也因为在这一个阶段的三年里,我们越过18岁,经历了在这样一个年纪中,在学业面前史无前例的压力和坚持,在懵懂的冲动下开始体会着不同情感和感情之间的碰撞,也在磕磕绊绊中明白…选择文科还是理科,是一个很重要的问题。

从来都有事文科好,理科烂的古乐,在适应高中生活的第一阶段,就已经被高中的理科,折磨的一个头两个大。

好不容易完成了这一天的作业,古乐捧着语文书走出教室,坐在教室门口的楼梯台阶上,和几个同样捧坐着的同班同学,默背着文言文。

风茂书院的教学楼位于斜坡边的一片平地上。

教学楼由德宇集团出资建造,所以,风茂书院的教学楼被命名为‘德宇楼’。

德宇楼,自下而上,共五层,越往上,年级越高。

十一班到十四班被安置在一楼,教室门口有两级台阶,台阶下去是一整片的空地。

每周一的近2000人的集会,就是在这儿开。

古乐所在教室的对面是被中间通向楼上的楼梯楼相阻挡的政教处。连接教室和政教处的是位于楼梯口对面的厕所。

古乐正默背着《师说》,促不防耳冬拍了下古乐的肩,然后再她的边上坐下,潇洒的甩了甩那一头利落大短发。

“古乐,我来问你点儿事儿~”

耳冬刚说完这一句话,古乐的另一边坐下了另一个人:潘易。

潘易这个男生,古乐虽然还没有正式和他说过话,却对这个男生印象深刻。

拥有比女生还要白皙剔透的肤色和让女生都羡慕的长睫毛,内双的瞳孔中浸透着某一种清透。在整一个军训期间,只要是不在操场上军训,总能看见潘易把帆布鞋当拖鞋拖踏着,走着标准的模特步,整个人看上去介于乖小孩和老子很拽之间。

“什么事儿?”对于潘易拿着本语文书,拿支笔坐在教室门口,自己旁边的台阶上的这一举动,有丝惊讶。看了一眼这个男生,转头继续和耳冬交谈。

“你跟毕瑶是不是很熟?你们周末放学总是一起回家。”

古乐点点头。

“我们是邻居。”

耳冬口中的毕瑶,和她们同一级的15班女生。

因着学勉高中和风茂书院基本采取的是全封闭制度,禁止携带一切电子产品和与学习无关的书籍。高一高二每周六下午三点放学,周日1点之前返校,高三每两周放一次假,假日下课以及返校时间和低年级段相同。

古乐和毕瑶平常总会一起吃饭,周末一起回家返校。

在这个还算陌生的环境里,从小学开始就一直做着邻居,认识着的毕瑶,对于那个时候的古乐来说,可以说得上是最能感觉到亲密的人了。

即使古乐和毕瑶在这之前的三年里,并没有在一个初中。

耳冬又往古乐边上挪了挪,被夹击在中间的古乐,莫名的有一种接受审讯的感觉。

“帮我一个忙…”耳冬滴溜着小眼珠,掏出几张便利贴,贴在古乐的《出师表》上,“毕瑶柜子里有什么零食,日常洗漱用品是什么,日常爱好,生活习惯,都写在这儿~”

耳冬的话说的古乐一头雾水,一脸懵的看着这个初中就认识,但是不算熟识,现在成为了同学的朋友。

“你…要…干…嘛?”

“你帮完我告诉你…”耳冬开始了‘讨价还价’。

“所以…你是要干嘛?”虽说是一个女生,但是中性的打扮,也足够吸引同性的目光,和在军训就吸引来不少女生目光的潘易站在一起,丝毫不显得逊色。

古乐在脑子里扫了一遍耳冬的话,所有有关毕瑶的事情,大多都能够说得上是设计到了毕瑶的,加之,耳冬和毕瑶并不认识,一上来就‘扒底’,没有给出个所以然来,古乐自然是不会轻易的就把毕瑶‘献’出去。

所以,耳冬的‘讨价还价’,对古乐并没有任何说服力。微微上扬起嘴角,颇有几分‘赶紧坦白,有什么阴谋’的恶趣味。

“我想追她…”还没等耳冬和古乐进行着下一轮的你来我往,潘易的声音从古乐到另一边传了过来。

我想追她。

夜自修的夜的黑,夜无法修饰古乐听到潘易说出这句话后,合不上嘴的惊讶。

用三秒钟的时间消化吸收了潘易说出这句话的给古乐所带来的惊讶,正准备针对潘易的说出的这四个字,问些什么。就瞄到了在隔壁十三班的隔壁的办公室里,正要走出来到教室里视察的禾韦多身影。

于是,下一秒,在台阶一角乘着初秋的晚风的画面是这个样子的:连坐着的三个人,捧着语文课本,埋头小声念着《出师表》,试图将全文背诵下来。

禾韦双手双手交叉放在身后,教导主任般的走路姿态,穿过了十三班,拐进了十四班的教室,扣在裤腰带上的钥匙串碰撞出撞击声。

进教室前还不忘把目光在台阶上排排坐,啃文言文的一行人,停留了一秒钟。

在教室里绕了一圈,禾韦原路返回办公室。

“你想追毕瑶?”禾韦进办公室的一瞬间,古乐的视线就从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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