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以往都不一样。
他身上热得不像话,快要把颜今今烫熟了,落下来的吻一个接着一个,缠着她,勾着她,咬着她。
“绛离。”颜今今好不容易躲开,双手捧着他的脸,抵着额,认真注视着他的眼睛。
“你清醒一点。”
“我只想亲你。”他说完,人又压了过来。
一切都变得不受控制,身上的少年仿佛失去了理智,动作急促又热烈,就在这种半推半就中,两人衣衫乱成了一堆,纠成一团。
眼前晃动着,是那片月光下温泉边白皙削瘦的肩背,绛离眨了眨泛红的眼,低头亲了上去。
耳边传来低吟声,似欢愉似痛苦,绛离脑中聚集的理智又哄的一下散掉,彻底被**所俘虏。
还是黑夜,漫长,未曾过去的黑夜。
月亮悄悄隐到了云层中,光线变得越发黯淡,她躺在绛离怀中,被他从后面拥着,两人的膝盖曲着贴在一起,身子弯成了一样的形状。
“师父...”他手指顺着她的手背一点点摩挲到指间,紧紧握住,声音已经恢复了清醒。
“没事了?”她气息微弱,经历过方才那场亲密之事,呼吸还有点不匀,细看,身体还在轻轻颤抖着。
“我大概是吃到了寻欢草。”他声音有些懊恼,里头含着愧疚。
寻欢草有催情功效,仙界很少见,濒临灭绝。他也只是在多年的古籍中阅览时不小心扫到两眼,未曾放在心上。
“没事就好。”颜今今闭了闭眼,不想再开口,而后突然又记起什么,警告道。
“如果再有下次,我就再也不理你。”
“好。”绛离握紧了她的手,没有问她这个下次,是指试药还是刚才的事。不过,他总有办法。
师父对他,总有一种无底线的纵容。
其他什么都没关系,只要能和她在一起。
第二日,果不其然,师父依旧是那个平静清冷,淡定无比的师父。
丝毫未曾在她脸上看到不同和异样,全然不像自己,连同眼角都是抑制不住的欢喜。
绛离习惯性压制下失落,如同往常一般,修炼,和她讨教,偶尔说着好笑的话,日落,依旧会做了饭叫她从树上下来。
这晚,颜今今没有在殿内过夜,绛离眼睁睁的,失眠到了天边发白。
一连过了数日,绛离知道,他不说,她是把这件事情彻底当做了一场意外,忽视掉了。
“师父...”
是夜里,两人躺在榻上,绛离亲着她,手指有些颤抖,伸进了她的衣间。
“绛离。”她握住了他的手。
“我想要你。”绛离低头咬了口她的耳垂,轻声道,颜今今顿了下。
“绛离...”她声音莫名复杂,幽幽叹息,绛离不敢再听下去,手撑起身子吻住了她。
少年动作执意,生涩的探索着,颜今今松懈下来,一点点的配合。
“唔——”
“师父...”
床榻间慢慢升温,喘息声交杂,在寂静的殿内格外清晰,仿佛还有回响。
颜今今闭上眼,胸口涌起一阵奇妙的感觉。
前一阵子,绛离大概是自己在和自己闹别扭,然而经过这一晚的事情之后,反像是破罐破摔了,每夜都缠着她,刚体会到个中滋味,舍不得放手。
颜今今被迫和他研究着各种姿势。前几次还有些生涩的人,已经可以驾轻就熟,轻而易举便让人意乱情迷。
“师父...”迷迷糊糊间,他低头吻她,咬着她的唇含糊叫着。
颜今今从鼻间溢出一声嗯,半阖着眼,睫毛轻轻颤抖,白皙的肌肤上泛着一层浅浅的粉。
“你喜欢我吗?”
轻飘飘的一句,像是她自己的幻听,颜今今抬眼,对上他黝黑的眸子。
“你说呢?”她的声音也很轻,尾音还在颤抖着,在身体的交缠中极力稳住声线。
“我不知道。”
他回答,又低头咬了她一口,重重撞了她几下,颜今今脑中一片白光,条件反射闭上了眼睛,表情难耐又痛苦,唇边却溢出欢愉。
“说话。”绛离动作停顿下来,追问催促,颜今今深吸了几口气,手指攥紧了底下被单,方才平复下颤抖。
“不喜欢...”她似叹息,又像感慨,绛离一瞬间僵住,又听到轻浅的余音,细细软软,无比清晰地回荡在耳边。
“...又怎么让你如此待我。”
“师父。”绛离失了控,眼睛都红了,颜今今一口气差点提不上来,只能叫着轻点。
身上的人却罔若未闻,顾自激动地,欣喜地,难以自持地,发泄着此刻满腔情绪,颜今今呜咽着,哭了出来。
若天地之间,只有他们二人,那拥有着漫长的岁月,好像也不是那么的难熬。
绛离看着不远处古树下,独自对弈的白衣女子,心想。
“师父。”他走过去,在对面坐下,轻轻执起白子。
“这盘棋,我与你一起。”
“可我都走到一半了。”她有些苦恼地皱起眉头,绛离轻笑。
“无碍,接下来我走就好。”
时隔百年,对既遥来说,不过是到魔界边缘镇压了几处叛乱的光景,他回到住所,休养了几日之后,突然涌上一阵莫名寂寥。
能见的朋友也就那么几个,天帝那里前两天才去复的命,绛离实在不想再去见他,回想一下,好像有许久没有见到过今颜了。
上次见面,还是她刚受伤时,他奉天帝之命,去给她送南琼汁,结果人家心心念念,记挂的都是那个小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