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时归正要拒绝,这人旁边忽的就弹出一个小框。
沈明修。???。???。???。
叶时归惊呆。
他吸取了以前教训,在简介框消失前死死盯着要把资料记下来,发现这人的简介还真的就是一堆问号。
这特么……还有访问限制的?
叶时归回头望了沈重衾那个方向一眼,又转过来狐疑地看了看沈明修,挣扎几秒,还是走到摊子前,坐上了那破旧的小木凳。
两人对视了片刻,沈明修笑眯眯的用手里那把破折扇敲了敲桌上的旧木箱:“先给钱。”
叶时归不知道给多少合适,想了想,从袋子里掏出了一个金锭放了上去。
这是那当铺当家给的最大的金额了,沈明修瞥了这金锭一眼,笑道:“现在倒是大方的很了。”
叶时归听清了这话,心道难不成他们以前还认识?
沈明修把折扇刷的一开,蘸着墨,提笔往全白的扇面上画了道符,不过几秒,他勾完最后一笔,将扇面放平对准了叶时归,轻轻往前一吹。
明明隔着层纱,那薄纱不动,扇中之物却是被吹的跃出纸面飘了起来。
画符停在半空,还没贴至叶时归额前便悉数散开,在极淡的碎光中,沈明修一瞬不瞬地凝视着他:“你生来命格尊贵,本该一世无忧享尽所有,最后却会因为种种原因落得个一无所有的下场——倘若我告诉你,你接下来救的那个人,就是扭转你命数的人,你是救,还是不救?”
叶时归听前面听着挺靠谱,没成想突然被问了个这么奇怪的问题,一时没反应过来:“……我也不知道啊。你都这么说了,那大概,是不救…的吧。”
沈明修静静地看着他,看了许久许久,直把人看的后背发毛,看的另一条街道的喧闹声彻底沉静下去,才慢慢笑道:“我真希望,这次你能说到做到。”
叶时归听的云里雾里,却见这人伸手过来,突地弹了弹他额间红点。
力度看着很轻,实际上却是十分的疼,叶时归泪花出来的一刹那,一阵大风刮过,将眼前这人尽数吹散开来,成了漫天零碎的白色道符。
叶时归一怔,正想着这人搞的什么玩意儿,后面已经隐隐有脚步声踏来。
沈重衾扫视了周围一圈,微不可查地蹙了蹙眉:“大师兄你坐在这儿干什么?”
听他这么问,叶时归也很是疑惑:“我来算卦的啊……”
可眼前哪里还有什么算命摊子。
他指着的地方,沈明修和那面写着言灵两字的幡旗都已经不见。
陈旧的木桌上只静静地躺着把破旧的扇子,刚刚装着金锭的木箱如今只留下了一朵枯萎已久的芍药。
……
被带回门派时,叶时归还在思考沈明修这人到底是谁,敢打着三大门派之一的幌子出来混,系统还不给提示,应该也是有头有脸十分厉害的人了。
不过也真是凑巧,天底下姓氏这么多,这一遇到的两个人就都姓沈……
叶时归悄悄打量着沈重衾的脸,越看越觉得两个人的眉眼还真有点相似。
沈重衾脚步一停:“怎么了?”
叶时归也不慌,脸不红心不跳的就扯了其他问题问道:“没有啊,我就在想,刚刚那个人怎么了……就那个,胸口碎大石那人。你不是说他有麻烦吗?现在没事了?”
“……算是吧。”沈重衾沉吟道:“每个人有其自身的命数,得了命里不该有的,总会招惹别的东西。师兄你刚刚所为,于他而言,其实好坏掺半。好在于能解他一家衣食之忧,坏在于施赠于众目睽睽之下,总会让一些人心生歹念。”
“我们走了之后,他们也离开了开始那地方,不过中途就被地痞纠缠上了。我倘若没过去,他们一家估计已经被人谋了财害了命。”
看着叶时归不敢置信的模样,他顿了顿,继续不徐不慢地解释:“我今早与你说过,修仙之人不得干涉凡间诸事。先祖之所以定下这个规矩,是因为修仙之人的命格大多都比常人要好,倘若潜心修行,总有一日能飞升成仙。但若然你插手了他人之事,擅自变更了他人命运,所带来的因果将由你一力承担。好比刚刚那人,如果他因你而死,即便你初衷是行善,终归也会影响你的气运。”
叶时归觉得这规定也太龟毛了:“所以是要我们见死不救……?”
“你或许可以理解为,不问世事。”
叶时归心里挺微妙的:“那如果插足的人同为修行者呢?也会影响吗?”
“对逆天而行者,天道自有其判断。”
“……所以是?”
沈重衾沉默了一会儿:“我也不知道。”他眼神里似乎也带着疑惑:“师尊只说过不得过问凡间事宜,却并没有提及过其他。”
叶时归在心里悄悄嘀咕了句真是双标,想到那多次被提及的先祖,不由一并问了许久以来都觉得不解的事情:“那我们修仙之人……如果没有坏了命格,潜心修行,真的会成仙吗?会去到天庭?不老不死?”
他虚虚指了指天空。
沈重衾点头。
“那先祖理应也还活着吧……?为什么我到目前为止都没有见过他呢?”
沈重衾静默了片刻,才道:“但凡飞升成功者,都要做到一件事。”
“——了无牵挂,忘却前尘。”
“‘飞升者现形’这个说法在界内是大忌,希望师兄你能牢记,切莫在旁人面前再提起。仙人即为神,成神者倘若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