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了听说了,他儿子黄虎不是被楼玉笙揍得半年都下不了床吗,听说黄笑天为此抓了楼玉笙报仇,结果报仇不成,反倒把自己给搭了进去。”
“你说这楼玉笙怎么这么有本事啊?她一家子都被因为陈茶死人一案被判了刑,怎么独独就她逍遥法外,把人给打残废了也一点事没有?”
有人笑得银荡暧日未,“你不知道楼玉笙跟太守大人家的顾二公子青梅竹马啊?还听说太守大人想娶她呢,怎么会让她有事!”
有人叹道,“这女人长得漂亮了,还真是能耐啊!”
“我看啊,那楼玉笙没准就是狐狸精变的,把太守大人和他儿子都给勾了魂儿!”
“说的是,哪个好人家的姑娘整天抛头露面,不知廉耻地到处宣扬自己多漂亮,又有多少人想娶她?”
“古人说,娶妻娶贤,那都是有道理的,像楼玉笙那种女子,漂亮是漂亮,却是个浪荡货,跟娼妓也没什么区别,玩玩也就得了,谁会娶回家啊!”
“不过,要是能让我玩玩也……”
那人话还没说完,一支银簪擦着他的喉咙射过去插进廊柱里,吓得那一帮人各个目瞪口呆,差点吓尿。
他们吞吞口水,胆战心惊地转过头,却看到楼梯口那个素衣冷面的清冷女子,美目冷淡如含霜。
只见她朱唇微启,嗓音清泠若碎玉,仿佛一根根寒冰似的针摔落,“堂堂七尺男儿,不思养家糊口,保家卫国之事,却学那无知长舌妇搬弄是非,造谣生事,真乃云州之辱!福叔——”
很快,有个掌柜的模样的中年人快步过来,微微躬身,“小姐,有何吩咐?”
吕意冷冰冰地说,“日后再有这种散播谣言者,直接送官府。”
“是,小姐。”
送官府这话,唬的那几人又是一怕,在吕意冰冷的目光下灰溜溜地走了,连银子都没给。
珠兰幽怨地看着吕意,“小姐,那可是我最喜欢的一支簪子,你就给拿去沾了那些臭男人的味道,奴婢以后还怎么用啊?”
吕意淡淡地看她一眼,话却是对福叔说的,“福叔,去查一下这些谣言从何时何处开始传播的,有人想毁了阿笙的名声,绝不可放过他。”
“是,小姐。”
珠兰一撇嘴,一遇上楼姑娘的事,小姐就无视她了,呜呜……
刚转身上楼,却见眼前男子温雅含笑,“姑娘和玉笙认识?”
——
易帆和郑宣给楼玉笙用的药都是极好的,过了两天时间,虽然不至于好了,却也勉强可以下床了,至少轻轻动一动,不会再牵扯到伤口,不会再疼,新换下来的绷带上,也没有血迹了。
唯一尴尬的是,连楼语嫣都走了,换药的事只能让郑宣来做,也免不了占了点便宜。
对此,楼玉笙都懒得嫌弃了。
真不知道男人的脑回路是个什么构造,不止时时刻刻想着xxoo,吃一吃摸一摸的都能甜的跟抹了蜜似的。
真不知道有什么好吃的!
至于楼语嫣突然不见的事,她也没多问,大概跟昨儿半夜被吵醒有关。
她虽不知情,却能猜个两三分,大概就是那小姑娘为了让郑宣注意到她做了点让郑宣接受无能的事,把她给彻底打发了吧。
至于怎么个彻底打发法,她也只能暗暗祈祷,但愿不是去见阎王那种吧。
既然勉强能动了,又已经耽误了两天时间,楼玉笙不想再耽搁,决定动身去钱家老家了,不然以她现在的状况,等她修养好了,阿信都已经被行刑了。
她跟郑宣提了之后,郑宣大概是尝够了甜头,很爽快地应了。
为了给她路上解闷,郑宣应她的要求给她准备了几本野史看,等她翻开一本书时,嗤笑道,“你若喜欢看故事打发时间,还不如看话本子,野史,半真半假的,有什么意义。”
楼玉笙面上不以为然,心中却道:开玩笑,我怎么可能告诉你我看野史是为了了解我现在处在什么朝代吗?那还不得被当成怪人给抓起来啊!
至于她为何穿过来十几年都不清楚自己所在的朝代,现在却突然想了解了?
只因她自穿过来后,她苦逼的人生让她没时间去了解这个大环境,等她有时间了,已经习惯了那样安逸的日子,什么朝代,谁当皇帝都无所谓了,反正生活挺美满的。
直到最近,她大受刺激才打算好豪干一场,也不枉自己这个穿越女的身份。
只是既然要闯出一片天下来,当然得先要了解大环境啊!
楼玉笙没有理郑宣,津津有味地开始看书。
看到第一页,第一个故事时,就愣了。
金屋藏娇?
这故事她知道啊,是大名鼎鼎的汉武帝刘彻和废后陈阿娇的故事。
可她明明再三要求要看现在这个朝代的野史的呀,她明明记得,这个朝代的皇帝是姓楚的,应该是个架空的朝代,关汉武帝什么事啊?
难道这个朝代也有皇帝发生过这样的故事?那废后也那么巧的叫陈阿娇?
可惜,她又没办法靠自己去确认,只能厚着脸皮,小心翼翼不被发现地去问郑宣,“阿宣,当今天子是不是姓楚啊?”
郑宣正闭目养神呢,听到她问话,眼皮都没抬一下,鼻子里哼了声“嗯。”
楼玉笙皱着小脸,犹豫了又犹豫,还是问道,“你听过金屋藏娇的故事吗?什么时候的事啊?”
郑宣忽然就睁开了眼,目光冷厉如冰,在她手上的书页扫了眼,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