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天时间的恢复休养,楼玉笙的伤虽还没全好,也好的七七八八了,至少能下地心不跳气不喘地走上一段,所以也加快了速度,黄昏的时候,已经到了离钱府老家最近的一个镇子上。
按照现在的速度来算,等赶到的时候,城门早关了,便干脆在镇子上住一晚,明早再出发。
进了客栈,楼玉笙自然还是和郑宣一间房,反正都习惯了,在外人看来,也当他们是夫妻罢了。
放好行李,楼玉笙又拿了书卷坐在窗边看书,郑宣则在一旁处理信件要务。
看了几天的野史,这一刻,楼玉笙终于看到西域的影子了。
她仔仔细细地把那几个故事看完,说的就是几十年前的一位张大人出使西域的各种奇闻趣事,看的楼玉笙直哈哈大笑。
当然,她笑不是因为幽默的故事和语言,而是因为她终于看到白花花的银子,黄灿灿的金子,她已经看到一座座金山银山朝她走来了。
“哈哈哈……”
推门进来的文德一看到楼玉笙几乎魔怔的狂笑,一下子整个人都惊呆了,半晌都不敢动一下,好像生怕魔怔的楼玉笙会突然跳起来杀他个措手不及一样。
小心翼翼地瞅了好一会儿,她的笑声渐渐小声了,文德才悄悄松了口气,抹了把汗,然后一步一步小心地挪到郑宣身旁,又瞅了眼楼玉笙,小声问,“楼姑娘不会也得了癫狂病吧?”
郑宣冷眼瞥他,“什么事?”
呃……
文德有些犹豫,好像公子和楼姑娘还没有好到可以让她知道郑家堡内部事宜吧?那他要不要直接说,还是委婉地提醒一下公子呢?
“楼坤的事?”
“是,公子,您真英明。”
“说吧。”
呃……
郑宣知道他在犹豫什么,说道,“没关系,说吧。”
既然公子都不介意,他就更不用在意了。
文德这才说道,“楼坤和楼语嫣的确是楼万的一双子女,娘亲早逝,楼万又常年跟着楼永申搭理茶行,极少回老家,他们兄妹几乎算是同村人带大的,不过也一直都平平顺顺,没什么特别的事,至于他那特别的本事,村里也没人知道。唯一算是大事的事就是楼坤十岁的时候跟楼语嫣去山上玩,被什么毒虫给咬了,昏迷了好几天,就在所有人都以为他快要死了的时候,又奇迹般的好了。除此之外,再无别的事。”
“毒虫?什么毒虫?”
文德摇摇头,“除了他们兄妹,谁都没见过,所以没人知道是什么毒虫,也听村里人描述过楼坤伤口的样子,不过时间太久,那些老人家记得不太清楚,单凭他们描述的,也判断不出到底是什么毒虫。所以,我们怀疑会不会是因为他被那毒虫咬了才有了那样的本事。”
“什么毒虫,什么本事啊?”楼玉笙的声音突然插了进来,把文德下了个半死,“楼姑娘嗳,您就可怜可怜小的这颗脆弱的小心肝吧,小的都好几次被您给吓得几乎猝死了!”
楼玉笙奇怪地瞅瞅他,“除了刚才,我什么时候吓过你了,我怎么不知道?再说了,作为郑家堡大公子的第一侍从,这点吓都经不住,你让我怎么放心把阿宣交到你手里啊?”
郑宣脸一黑,“胡说什么!”
“没道理吗?”楼玉笙笑眯眯地跟郑宣挤着一张大椅子坐下,“那你告诉我,你们刚才在说什么?我怎么听文德说谁被毒虫咬了就有那样的本事?什么本事,很厉害吗?”
郑宣用了个懒得理她的眼神看了他一眼,然后对文德说,“先出去,让他们继续盯着,我考虑考虑。”
“是。”
文德出去之后,又抹了把汗,长叹一声,这楼姑娘实在是难伺候啊,还是柳小姐好,一直安安静静的,从不好奇公子的事,即使听到什么东西,也从不多问。
哎!
可怜的柳小姐啊!
“继续,一会儿用膳再叫你。”郑宣说了这样一句话后继续处理事物,毫无告诉她点什么的打算。
见他如此无视自己,楼玉笙气的柳眉倒竖,“阿宣,你过分了!”
“此话怎讲?”郑宣眼皮都不抬一下的说。
“你不知道这世上最可恶的一件事就是说话说一半把人的好奇心吊起来却又开始藏着掖着死活不肯告诉对方让她急个半死然后在一旁看好戏吗?”
郑宣放下信,笑着说,“你一口气说这么长一串不累吗?来,喝口茶润润喉,喘喘气!”
楼玉笙一口气提上来咽不下去气了个半死,气哼哼地瞪着他,“今晚你就等着睡地板吧,哼哼哼!!!”
气愤中的她撒完气就站起来准备继续去看书跟他冷战,好叫他知道什么是女友纲!
可屁股才刚离开椅子呢,忽然就被郑宣一把拦住腰抱在他腿上,他脸贴着她,声音低沉性感,“笙笙,因为你的伤我已经忍了很多天了,你确定你要调又戈我?”
楼玉笙捉住他不老实的手,笑的极其羞涩,又阴险,“真不好意思哦,郑大公子,妾身家的亲戚来了,您还得再忍忍。呵呵呵呵……”
郑宣脸一黑,不爽快地捏了她一把,阴测测地说,“吃不到,过过眼瘾也好。”
说着,又开始毛手毛脚了。
楼玉笙再次捉住他,不可思议地说,“姓郑的,你怎么这么自私啊?你倒是过了眼瘾了,我呢,我怎么解决我的需求啊!”
郑宣脸色顿时沉了下来,难看的很,“楼玉笙,你就算算不得大家闺秀,好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