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立死了!”有如雷鸣般的声响震彻着张铁和范巨的耳畔,张铁连退数大步,双目呆滞地喃喃自语:“四弟他,他……”范巨趴在木壁上,双目瞪直,自言自语:“这,这怎么可能?不会是真的!”
这打击真的很重,一方面李雄生死未明,而范立已死的消息也令得范立军将士们的神经几乎为之崩溃。
“各位,你们听着,若我遭遇不幸的话,那么你们就应该继续进攻刘表!擒住刘表替我报仇!不继续进攻的话,此次水战一败,我军的士兵就无法回去了!你们要答应我!答应我!不管出现什么情况都不要放弃进攻啊!”铁的脑海中回荡着自己四弟所说的这一番话,又稍一细思:“此消息来源不知真伪,又怎么可以轻信呢?说不定这正是刘表的阴谋想要假借四弟之死来让我们停止进攻他啊?对!眼前最为紧要的就是消灭刘表!从而让整个庞大的刘表水军群龙无首!”
铁将钢牙咬得格格作响,大声地叫道:“兄弟们!诈称主公已死是敌人想扰乱我们军心的计谋罢了!我们怎么可以中计呢?继续进攻!擒住刘表!”“啊!”范巨听到铁的话后朝铁看了过去,铁微笑着向巨点点头。巨随后远眺范立所在的那艘“范”字帅旗被砍倒已经换上了“刘”字大旗的楼船,而在那艘楼船上的桅杆绑着一具死尸,由于距离太远,看不清那具死尸的相貌,不过依稀可辨的是那衣甲极似自己弟弟的身上所着之甲。
巨望到这一切眼中的泪止不住地流了下来,铁还是以鼓励的目光尽落在了巨的身上,激励着他。巨愣愣地远盯着那衣甲,没有错!没有错!虽看不太清,可是这衣甲没有错!正是范立的!
铁见范巨还在愣神,不觉大喊一声:“巨哥!”呆住的范巨还是没有反应,铁奔到巨的身边,铁手死按住巨的粗壮手臂,嚼唇,牙关紧闭,由于眼眶中的泪花在打滚,铁把头扭向另一边,稍低着,声音颤抖着说:“巨,巨……”
巨看着自己手臂上深深的五指印,又看了看铁,“化悲痛为力量!化悲痛为力量!”不断地在自己的脑海里回旋着。巨长叹一声,“呵呵哈哈!”苦笑了一下后,尽把苦和痛全往心中咽,大声地说:“铁弟!上!擒住刘表老儿!”铁强挤笑容:“好!”
于是铁和巨二人便引着士卒强突向楼船的四楼。
“范立死了?范立真的死了?”刘表听到这个消息是兴奋异常,以至于他还不敢相信。蒯越热泪已出,喜不自禁地说:“主公,应该没有假!”刘表张开双臂对着苍天,喜悦至极地大叫:“太好了!太好了!实在是太好了!哈哈!”
蒯良的头脑还是清醒的,他在旁提醒道:“主公,您不能再呆在这里了!范立军就算是不攻占此船,此船用不了多久也会沉没的!船底进水而且船身着火了!不走的话就和船一起沉于水底了!走吧!”邓济也抱拳劝说:“是啊!主公,蒯先生所言极是!请主公快走!末将断后!”
刘表望了望浓烟四起的环境当然得照蒯良所说的去做了,刘表率先而走。蒯良在走了几步后,猛地回过头看了几眼这战船,心想:“范立,你这一仗实在是太漂亮!太漂亮了!设下了一个又一个的圈套,为的就是最后让这支我们以为不可能成为奇兵的奇兵从而达到擒王的目的!唉!若你没有死的话,你这一战就堪称完美了!可惜你死了,最后失败的还是你,群龙无首的范立军没有了主帅取得水战的胜利那又如何?就算是这支军队成功地撤到安全的地方那又怎么样?没有了主心骨,你的军队最后只能是成为一盘散沙任人宰割了!最终还是被我们所消灭的!范立啊,我都替你感到可惜了!从今天一战这一切的一切计谋可以看出,我确实不如你!虽然你已死,你依然是值得我尊敬的对手!如果说你不是杀了崴弟,与我们蒯家结下大仇,并且和主公是敌人的话,我真的想交你这个朋友!”
“上来了!上来了!”当先有一人到了楼梯口,他上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四望周围的环境然后大声地叫道:“快!快!敌人的首领还在这里!”
邓济见状急催道:“先生,你快随主公走吧!”蒯良也心知如今的情形,他慌忙而走。
张铁和范巨火速来到,邓济见状手舞着大刀带着他的亲卫兵扑上来,铁在挡下了邓济的一刀之后再补一刀结果了邓济。而范巨拿住了一个表兵,逼问道:“刘表老贼呢?”该表兵指着后方,不得不如实回答:“主公已经逃走了!在后面有艘用于逃生的小船!”
“可恶啊!”范巨一把松开了该表兵,瞪着后方,恨恨地直言:“刘表,我誓要杀了你!”铁指着艨艟,说:“我们快回艨艟追击刘表!”“好!”巨说罢就马上行动了。
待铁和巨到了一艘艨艟战船上的时候,有个士兵上前禀报:“将军!李雄将军已经是回到了楼船之上了!他也在问两位将军的安全!”
铁高兴地差点蹦了起来,他欢呼道:“太好了!”“还有!”士兵继续说:“主公,主公尚在啊!”“什么!”“什么!”铁和巨齐声而出,他俩紧瞪着士兵又是异口同声:“主公尚在?他还好吗?他在哪里?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士兵遥指着陈智所乘的商船改造而成的战船,说:“其实具体情况我也不清楚!不过主公就在那艘船的瞭望台上高高的站立着!奇怪的是主公的铠甲没有了!他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