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忠显得很有信心,“小心了!希望太史将军能保住一条性命!”说讫,又像是射李雄时一样,如法炮制,神速地射出了九箭,九箭飞冲向太史慈。
先头三箭,太史慈只以一箭就将黄忠的三箭给击落,黄忠见到此状的时候,不由一愣,可很快地镇定心神,心愣,手没愣,紧随着的三箭,又与太史慈的三箭相撞在一起。可致命的是后三箭!
说时迟,那时快!黄忠的后三箭呼啸而至,而太史慈居然动作也很快地回应三箭,可见二人的射箭功力相差无几,是在同一条水平线上的。两人的三箭各有两箭相撞在一起,掉到了地上,可尚有一箭射向敌人!难不成要落个两败俱伤吗?
不!两人所余的箭各从两人的脸颊上飞了过去!太史慈脸色一变,黄忠面现喜色,可当太史慈将头一扭,让过了从后面飞回的箭后,黄忠的脸又崩了起来。黄、太二人不由瞪大了双目,都在凝视着对方,随之两人发出了会心的大笑。
黄忠更是有些遗憾的说:“我老了!我真的不想服老,可有时不服都不行!如果说我还年轻十岁的话,我前三支箭一定不会被太史将军的一箭给射落,那样的话,你我这么一比试形势就会有所不同了!太史将军的箭力道雄浑,我今天算是见识了!”黄忠的后方一棵大树上深插进的正是太史慈的箭,只有箭羽尚露在外面,其前头部位已经深深地进入树中。
而太史慈将头一扭,说:“黄将军箭术之巧,天下少见,前人更是难寻!适才你一箭从我脸颊上而过的时候,却一个急旋打在我旁边的树梢上回击向我,我不是听风辨声,躲过的话,这回头一箭可让我没命了!”
黄忠和太史慈各称赞对方,产生了英雄相惜之情。就在这短暂的时刻,太史慈把脸给沉了下来,说:“黄将军!对不起了!我奉主上的命令要请黄将军去相叙!所以请将军还是不要推辞和我们走一趟吧!”
黄忠得意地一笑,说:“我就知道范立诡计多端,我此来不可能会轻易得手的!不过能为我家主公的复兴汉室大计,贡献我力量,我黄汉升还有什么好遗憾的呢?你们也挨不了多久了!”太史慈一笑,说:“未必!等黄将军见到我们主公,黄将军就会明白了!”
黄忠一冷笑,说:“太史将军是抓不到我的!”说讫,猛抽宝驹[注一]燎原火,让燎原火飞奔往外而逃,追已经先走的士兵们。太史慈却是一笑,和公孙瓒紧追不舍。
“走!快走!老伙计!”在丛林中,山坡之中,就算是燎原火想跑快,也跑不了,正奔走之间,“啊!啊!”一声声呼叫,黄忠的骑兵们都坠马摔将下来,埋伏的人冒了出来,将落马的骑兵给擒住了。
黄忠大叫:“啊!怎么两树之间有用墨汁染过的黑绳!不好!大家小心!小心碰到绳子被摔下马来!”后面喊声起:“别跑!”“你们跑不了啦!”“这里全是我们的人,你们已没有退路了!”
黄忠扭头回望追兵如麻,心神一时慌乱,就在这时,“啊?怎么!啊呀!不好!陷马坑!”黄忠发觉时已经太迟了!黄忠连人带马陷进坑里去,沙雾滚滚,只见埋伏好的一大群人一拥而上,挠勾勾齐伸,被摔进坑里的黄忠由不得他了,他被勾了上来,一上来,就有许多个兵士扑上去,把黄忠给生擒了。
太史慈和公孙瓒、张铁也到了,三人一起行礼:“黄将军,有礼了!”“哼!”黄忠把头扭向另一边,说:“败军之将不可言勇,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张铁说:“我们没什么意思,只是想请黄将军前去相会,谈谈心罢了!想必不用多久,严将军也会到来与黄将军一起相会的!”
黄忠仰天大笑,说:“好!好极了!我黄忠一来参加此战,原本就不想着要活着!还能与严将军相会!”太史慈说出的话让黄忠始料不及:“我们主公所派出的是严将军的旧主,想必严将军到主公那里了吧!”“哼!”黄忠却不于理会。
张铁等把黄忠送到了城中衙门,我端坐着,旁边坐着的是刘璋,而严颜也在旁边,我一见黄忠到来立即迎上前来,说:“黄将军,你终于来了!你看严将军都在这里等了!”黄忠目光移视向严颜,严颜把头扭向另一边,有羞愧之色。
我延黄忠想向他上座,以施重礼:“黄将军,请坐!”黄忠把头扭向另一边,动也不动,说:“哼!我站着就好!你不用再妄费心机了!”
我看了看同样还是站着的严颜,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黄将军,你和严将军一样!原本严将军想一死的,可是由于我把我的舅子季玉给请了出来,严将军一愣神的情况下,就被我的部下们给请来了!唉!我没有想到当[注二]刘氏父子离蜀到交州时,严颜将军得到确切消息自杀过,只是被救了,保住一条命。唉!严将军真是忠臣,与巴曼子一样的忠臣啊!季玉也想再见严将军,我便借了这个机会让季玉请来了严将军!”
严颜满脸肿得通红,显然他并不想以这样的方式到来,我叹了口气,说:“唉!是我使诈,诈严将军至此,严将军心中怎能不恨我呢?”
黄忠往前大迈一步,刚想出招,可是穴道被制,无法运转功力,手一出,就一点力气也没有了,黄忠大叫:“范立,若你真的敬重我们,就把我们给杀了吧!”我背着双手走到另一边,斩钉截铁地回答:“我不会杀你们的!”
黄忠冷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