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几日,姜维赶至了。蒋琬和费袆急忙把姜维迎来,问:“伯约,你说说看,军师怎么样?庞副军师从范立那里回来,我们问他,可他什么也没有说!一脸的悲色。这是怎么了?”不提还好,一提姜维放声哭了起来。
蒋琬和费袆预感到了不妙,惊问:“怎么了?”姜维大恸再也禁不住了:“恩师,恩,恩师……”泪在哗哗地流,“恩师归天了!”此话一出有如惊天霹雳重重地轰在蒋琬和费袆的头上,两人不敢置信:“不!不!这不可能!”两人不断地往后退着,双眼发直。
蒋费二人愣了许久许久都没能回过神来,他们不敢相信姜维所说的诸葛亮归天了。姜维在恸,牵动了蒋琬和费袆也放声而哭。
良久,蒋琬先是思定,问:“诸葛军师一定有交待的!伯约,不知诸葛军师临终前可有什么交待?”姜维回答:“恩师说了,在我到来之时,无论如何都要蒋费二人稳住军心七天!不管用什么方法一定要七天!就算是居功自傲的杨仪来了,万不得已的时候可以将他给斩杀!当然这是万不得已的时候,若实在动不了手,怕担害贤之名大可将恩师之信出付给杨仪,杨仪看了之完定当自有决断。”姜维说讫把信拿出来摆了摆,又收了回去。
蒋琬叹了口气,说:“军师真是料事如神!这个恃才自傲的主来了!得出去见见他!”费费袆问:“军师如此安排有什么目的?”姜维说:“不懂!只是恩师临终前叮咛一定要谨按他所吩咐的办!一点差错也不能有!”蒋琬和费袆面面相觑,诸葛亮都有此吩咐了,除了照办还能有什么途径可行呢?
“公琰,文伟,我听说伯约到了!快让我见伯约!”外面的喊声远远地传来,卫兵阻拦他:“杨长史,现在蒋大人和费大人正和姜将军相议要事!请杨长史稍后再来可以吗?”杨仪大叫:“我是谁啊?就连军师都不得不赞赏我!而且汉中王也对我的治国之策赞不绝口!让我进去!我要见公琰和文伟还有伯约!”
袆和姜维随着蒋琬大步而出。
杨仪说:“伯约啊,你长久以来一直服侍着军师,现在军师居然连我也不能见你!文伟、公琰,你俩倒说说看!军师这是怎么了?不会是在军中供着的不是军师本人而是一个木像吧?”蒋琬大怒,大叫:“杨长史,我不是已经宣告了军师的命令了吗?有谁敢枉议的一律军法处置!杨大人贵为长史绥军将军就理应遵奉军师军令!”
杨仪说:“我要去见军师!我见不到军师我心不能安啊!现在军心浮动,军师理当站出来以安众人之心!哪怕是病得再重,让人抬也要抬到众人面前!如此可破曹操奸细散布的谣言!大振我军心!不然我等迟早要毁于曹军之手!”
“杨仪!你怎么能一再地挑衅军师的军令啊!”蒋琬大叫。杨仪看了看姜维脸上的泪痕未擦得干净,就连蒋琬和费袆脸上也有,再一想,明白了,说:“我看这命令不是军师下的,而是你蒋公琰或者费文伟下的吧?”
费袆怒了:“杨公威!你说的是什么话!”“哼哼!”杨仪冷笑,说:“就算是要我杨公威的项上人头,我是不会吝惜的。可是要让我见到军师!我一定要见到军师!若我见不到军师,军师大可将军权全交到我的手上!让我率领军队击退曹军!”
“什么?你以为曹军全是饭桶吗?这么多的能人尚且难以破得了曹军,公威啊!把军权交给你!只能让你毁了我军!”蒋琬直摇头。杨仪哈哈大笑,说:“若真给我展翅高飞!你们就懂了!我的才能不在诸葛孔明之下,则胜于庞统!”杨仪这大话未免也说得过了头,蒋、费、姜三人自然是不信,杨仪自然是冷笑,不过三人不给他见诸葛亮,他是有办法的。
姜维站了出来,说:“杨长史,恩师让我转告他给你的话,请你自重,一定要压制自己那颗高傲的心!不然大祸降临!请你忍耐七天,只要七天之后,你可以lùn_gōng行赏!不然,你只有死了!何去何从,还望杨长史好好地思量。”
杨仪斜着眼睛看了一眼姜维,说:“姜维你算哪根葱啊!要不是你被诸葛孔明收为徒弟的话,我才不把你放在心上呢!今有什么说话的分?而且说不定你已经和蒋公琰与费文伟有了什么不可告人的协议也说不定呢!”
姜维一听,心中有气,可忍住了。蒋琬说:“你听伯约一言吧!”“哼!”杨仪甩袖而出,说:“我一定能见到诸葛军师的!只要外面盛传之言不是真的话!”
蒋琬叹了口气,说:“这个杨仪啊!真是牧竖小人也!唉!难怪军师经常感叹,人才不济,不得已而用之!就怕一朝无军师,就将为祸不浅!幸好军师早料到了这个结果有所准备!不然一切都将不可挽留!但愿杨仪能老实点!我叫董休昭去好好地劝劝看他!”费袆无奈:“但愿能劝得了这头倔牛吧!”姜维摸了摸放在锦囊里给杨仪的信,叹了口气,说:“好吧!但愿真的不用解开这个锦囊!毕竟大家都是同为大汉效力!”
蒋琬等人只能这么做了,没有多久,董允就来了,蒋琬迎上去问:“休昭,怎么样?公威……”董允在叹了口气,无奈地说:“不行!我看杨长史不但不停下自己的疯狂念头,而且还在实行着!我就怕会出事啊!”蒋琬叹气,说:“我们能做的都做了!但愿杨仪真能回心转意!”
蒋琬也知道自己的想法是太天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