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听到这句话,身体一震,眼里含畏。颤了颤睫毛,皱紧眉毛,无力地抬起水汪汪的眸子看向另一端的地板上,那里是一条条,一片片的碎衣服。不应该叫衣服了,应该称之碎布。
动了动眼珠子,少年愣是将眼里那股热泪掩了进去,眼里划过一抹哀恸。这抹哀恸是这样的浓烈,仿佛全世界都被其感染了,淡淡的犹如藤蔓般窜进心里最深处。随即想到什么似的,无力而认命的垂下脑袋。双手向前,一步一步的往外爬。
顾轻寒因这个动作,不由得再次认真的看向这个倔强的少年。
他不止全身是伤,连带着十指的指腕上也是鲜血淋淋,部分骨头渗透而出。手腕,脚腕皆有被绑的痕迹,因挣扎而渗出缕缕鲜血。脚上除了那些鞭伤,烙伤外,肉眼看不出还有什么伤,可少年,却用手腹支撑着整个身体吃力的往外爬,双脚是被拖着前行,使不上半分力气。难道这个少年是个双腿残疾的吗?
再看他脸上的表情。咬紧牙关,脸上冷汗直冒,与血水混合一起。
“咳咳”爬行的速度停止了,少年双右手捂住嘴巴,轻咳几声。但是顾轻寒眼尖的看到少年咳完几声后,手心一滩血迹,那是咳出来的。
眼睫毛扑闪了几下,缓缓垂下,咬牙,再爬,倔强含泪的眼睛凝视前方大门,撑着身体,吃力的爬着。每爬行一次,仿佛燃了他所有的精气,这样的爬行或许对少年来讲是一件很艰难的事吧。
顾轻寒心里某根神经一软,动了动嘴巴,想说些什么,终究还是没有说出口,就这么看着少年一步步的往门外爬去,留下一条长长的血印,直到他消失不见,大门再度合了起来。
过了一盏茶,顾轻寒才缓缓将刚刚发生的事情整理起来。
这是怎么回事,她的身边怎么会躺着十个美男?她记得,她下班后很累,回到家往床上一躺,怎么就变成了现在这幅模样。是谁在跟自己开这种玩笑?
这是在拍戏吗?可灯光师,摄影师,导演呢?都在哪?
再想到刚刚那二拍。
如果说第一次随手一拍能把人拍得重伤吐血。那这次,她虽然暴怒,下手并不甚重,居然,居然也能把人直接拍飞。这就不得不让她错愕了。
怔怔的看着自己的双手。瞳孔再次一缩,这,这不是她的手,这双手莹白细腻,保养有致,是长期养尊处优的双手,而不是她那双因忙碌长满粗茧的双手。这究竟是怎么了。
拉起被子,往身上一套,顾不上没穿鞋子,急忙冲到镜子前。这一看,顾轻寒再也不能镇定了,短短一息之间,不断遭受惊恐,比她活了二十几年的生活还精彩。
这根本不是她的脸,她的脸是鹅蛋脸,美而不妖,艳而不俗,干练通透。而这具身体的容貌比之她的原脸却有过之而无不及。
不带丝毫瑕疵的肌肤如酥似雪,白皙的皮肤吹弹可破,如画的眉毛微微挑起,高挺的鼻梁,略薄的嘴唇,她那精致的五官恰到好处分布在绝美的脸上,轻佻火辣的绝美身形,如果不是眉眼还残留若隐若现的戾气,这张脸简直完美到无可挑剔。
身子一踉跄,跌坐椅子上。望着这华丽而大气的寝宫,再联想到刚才发生的变故,不得不联想到一个词:穿越。
难道她,一个孤儿身份,凭着自己双手创立轻寒集团董事长的顾轻寒穿越了,而且穿越在皇帝的身上。
天啊,降道雷霹死她吧,这世上怎么可能真的有穿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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