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轻寒与郭佩佩相携急奔而去。不到片刻就来到考场门口。考场门口已无半个仕子,只有几个带刀侍卫严禁把守,想来那些仕子全部都已经进去了。
看到郭佩佩紧张得满头大汗,攥紧拳头,连身子都紧绷起来,不由安慰道,“放轻松点儿,别太紧张了,越紧张越糟糕,正常发挥就好了。
闻言,郭佩佩松了松拳头,定定的看向考场,眼里闪过一抹坚定。
一定要考上状元,能不能娶得到清晨就看这一次了。状元,她必段要抢下来,无论对手是谁,无论对手有多强,她都必须得第一。
“我一定会考上状元的。”
顾轻寒笑了笑,眼里闪过一抹赞赏,她也希望她能得状元。
“你们是来参加考试的吗?还不赶紧进去了,都已经要开始了。”旁边一个侍卫看到她们两个还傻站在那里,连忙好心的提醒。
顾轻寒笑了笑,从身上掏出一块属于考生身份的牌子,当先一步,走了进去。郭佩佩连忙依样画葫芦,也将牌子递了上去。
侍卫接过牌子,狐疑的看看牌子,又看看郭佩佩,伸手将她拦下,“这里是考场,不是乞丐来的地方,这块牌子哪捡的,或者哪偷的,从实招来。”
顾轻寒踏进去的脚步停了下来,转身看了过去,只见郭佩佩正紧张的说道,“这位牌子是小生的,小生姓郭,名佩佩,是这次来参加科举考试的仕子,你看,这是我以前的成绩,乡试,省试等等小生都过了。”
郭佩佩急忙从身上又掏出几个黑呼呼的东西,侍卫们嫌恶躲开,“放肆,科考重地,岂容你胡来,还不快快离开,否则当心坐大牢去。”
“我真的是来参加科举考试的,这位大姐,请你仔细看看,这是我的名册。”郭佩佩连忙将所有能证明自己的东西都拿了出来,只是这些东西,无一样不是乌漆墨黑,脏污不堪的,连侍卫都不敢接过。
如果不是顾轻寒事先认识她,她也定要以为,这就是一个乞丐,想混水摸鱼进考场,她身上的衣服脏得看不出颜色,脸上只能看到两排白色的牙齿,以及黑溜溜的大眼睛,这俨然就是一个标准的小叫花子。
“大姐,你们倒是看看呐,时间快过了,这次的科考对小生非常重要,小生还想要考状元娶夫郎呢,请几位大姐通融通融。”
“去去去,这里不是叫花子该来的地方,今年是换了左相大人监考,要是以前,你这小叫花子,还不知道要被打成什么样呢,快走快走。”侍卫毫不留情的用刀推搡着郭佩佩离开。
郭佩佩急得想哭,焦急解释,不断想往里冲去。顾轻寒看不下去,直接一脚迈了出来,“她确实是仕子,我可以证明。”
郭佩佩一喜,急奔过来,伸手就要扯住她的袖子,顾轻寒连忙一闪,真是,脏成这样,还好意思抓别人,要是被她抓了,她这身衣服还要不要穿。
“对对对,她可以证明的,小生这些年来一直在各个地方参加考试,就是为了能够参加科举,若是您不信的话,里面应该都有记录的。”
几个侍卫你看我,我看你,有些狐疑。
见过穿着粗布麻衣的仕子,见过乡巴佬儿没见过世面的仕子,就是没见过比乞丐还脏的仕子。会有仕子像她这样脏吗?就算平常的时候脏,可如今是科考的时候,穿成这样,像个什么样。
郭佩佩紧张的看看时辰,再看看侍卫还在那里犹豫,心中一万个懊恼,她昨天晚上应该把自己洗干净再来的,万一真的进不去,她有什么脸面去见清晨啊。
求救的目光看向顾轻寒,“顾小姐,求求您了,一定要帮帮我,这次对我真的很重要。”
“谁让你那么邋遢,啧啧啧,凌清晨可真够倒霉的,居然会挑你这个邋遢鬼,哈哈,要是科考的时候被人当成叫花子轰出去的事情传了出去,呵,估计你在帝都又该风光一把了吧。”顾轻寒倚着石柱忍不住调笑。
“你这次能不能先帮帮我。”除了顾轻寒没有人能帮她了,什么事情都不及她赶紧进去考试来得重要。
“刚刚不是帮你了吗?”抬头,对着那几个侍卫道,“喂,再不放行,到时候将仕子拦在门外,阻其科考,这个罪名可不小呢。”说罢,笑了一下,潇洒转身走了进去。
“哎……你……你怎么走了,你别走啊……”
里面,咚咚的钟声响了起来,预示考试将要开始了。
郭佩佩心里更急,恨恨的一锤脑袋,急忙拽住侍卫的手,声音里带着哭腔,“你们赶紧帮忙校对一下身份吧,时间真的来不及了。”
侍卫更加蒙了,这次是左相大人负责监考,处处都做到公平公正,她们会拦下她,也是怕有人混水摸鱼,摸了进去,如今看到这情况,不由有些相信,怕耽误到她,更怕左相大人会降罪于她们。只好暂时先放行,再命人去重新校证她的身份。
顾轻寒一路走,一路观察周围的布置,没有一点儿身为仕子的紧张着急,反而显得有点悠哉游哉,时不时赞叹的点点头。而后面的郭佩佩则疾步狂奔过来,生怕迟到一步,毕竟这次科考关系着她的一生。
没多久就追气喘吁吁的追上顾轻寒,等到她追上顾轻寒的时候,刚好到了考场。所有人都坐在属于自己的位置上。
这里的位置分为两排,每一个座位都隔了一段距离,并且以木板隔开,根本无法与旁边的仕子交谈作弊。只能看到对面一排的考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