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轻寒冲着她们眨眼一笑,霸气外露的眸中带了一抹笑意。
众人又是一惊,陛下,陛下冲着她们笑了,陛下真的冲着她们笑了耶。
“你们就是此次新科生?”顾轻寒略显温和的道。
众人有些激动,激动得话都说不出来,“是,是,是,新科生……”
“三甲进士上前三步。”
夜溪茗,郭佩佩,凌绯夜依次上前一步。
“自我介绍一遍。”
啊……自我介绍……顾小姐……不对,是陛下,陛下为什么要她们自我介绍?她不是都清楚她们的身份吗?
“姓名,身份地位,兴趣爱好,志向,理想,统统介绍。”顾轻寒补充一句。
别说这些新科生有些摸不着头脑,就连帝师与路逸轩都有些摸不着头脑,陛下这是在做什么?身份资料,不是有一份专门的卷子记载了吗?
三个互相看了一下,夜溪茗见她们都不上前,便主动上前一步,语气有些清冷,淡淡道,“夜溪茗,徐州人,家母夜代容,里正家长工,现已过世,家父仇隐,普通贫民,身染重病,跟随小民前往帝都参考,目前住寄居游水山庄,父女相依为命。兴趣,广读诗书,理想,考上头名,大展所长,为国效力。”
游水山庄?众人又是一惊,游水山庄不是专门停放无人认领尸体的别庄吗?那是人住的地方吗?
顾轻寒点点头,看向凌绯夜及郭佩佩。
郭佩佩有些心慌,说实话,她无法像夜溪茗一样,做到平静自然,如果只是她自己的话,就算只是榜眼也无所谓,反正都为国效力,为民请命,然而她还有凌清晨,要是她落榜的话,她如何向凌清晨交代,她不能毁了那么好的一个男子。
看到夜溪茗,滔滔不绝,自信飞扬的将自己的身世讲了出来,郭佩佩有那么一瞬间的焦急。
凌绯夜看到郭佩佩有些紧张,眼里划过了抹担心,先行上前一步,介绍道,“凌绯夜,家母,凌梦妍,刑部尚书,家父,尚书府嫡正夫,兴趣,嗯……广交好友,破案侦察,至于理想跟志向,希望能够跟家母一样,做一个秉公为民的好官,能够为百姓伸冤,办事。”
女承母业,这倒说得过去,而凌绯夜够正直,当一个知府什么的,为百姓查查案子倒也挺好的。
眼看着只剩下郭佩佩自己一人,郭佩佩强自压下心中的恐慌,行了一礼,略为紧张的道,“郭,郭佩佩,家母,家母已经过世,家父,也已经过世,家里的兄弟姐妹,都,都过世了,我,我以前是街,街头的乞丐,所,所以没有地方住,都,都是睡,睡在大街道上。”
此言一出,原本庄严肃穆的金銮殿上,一片笑声。一个乞丐,居然位列三甲,这要说出去,只怕都要笑掉大牙了。
凌绯夜抚额,来的时候,都叫她不要紧张,不要紧张了,瞧瞧她现在什么样子,结结巴巴的,真是丢人。
凌尚书本来就不屑郭佩佩,此时听到她结结巴巴的讲述自己的身份,不由嗤笑一声,更加不屑。就凭这样的人,想娶她儿子,门都没有。
“我,我的兴趣,我没有什么特,特别的兴,兴趣。我的理,理,理想是,是,是……”郭佩佩讲到这里,脸红到耳根子处,有些羞涩,有些扭泥,越讲越小声,如果不注意听,甚至都听不出来在说些什么。
“我的理想就,就是,能够考中状元,娶,娶凌,凌二,二,二,二公,公子。”
虽然声音小声,但在这寂静的金銮殿上,众人还是清晰的听了进去,不由哈哈大笑,这样的人,居然也能够高中前三甲,不由都对左相路逸轩投去怀疑的目光,不会是左相大人收了她什么好处,才帮她做假的吧。
路逸轩轻咳了一下,有些尴尬,她怎么知道这个郭佩佩这么奇葩,她的文章,确实做得极好,跟夜溪茗半斤八两,不相上下,而且对治国,以及朝廷现在的弊端,分解的通透犀利,文章里的言谈中,无不抱着满腔热血,能够大展所长,为民服务。
如果不是当时亲眼看着她做题,她也要怀疑,这个郭佩佩是冒牌的,不然就是那份卷了是伪造的。
凌绯夜不忍再听她介绍下去,以手捂眼,不忍直视。
丢人,真是太丢人了,佩佩今天怎么回事,以前也不见她会这样子啊,这下好了,形像全没了,她母亲能够看得上她才见鬼了,亏她刚刚还替她说了那么多的好话,让她在众人心中形像蹭蹭直上,真是浪费她的口水了。
顾轻寒嘴角抽了抽,这个郭佩佩,实在无语,至于那么紧张吗,又没人拿刀架在她脖子上。
理想是娶凌二公子,这个理想可真够伟大的,伟大到她实在不敢任用她。
帝师眸子里,闪过一抹失望,三甲进士,另两个都非常优秀,怎么这个郭佩佩就这幅德行,真是浪费了一个三甲的好位置。
上前一步,抱拳禀告,“陛下,三甲进士郭佩佩,理想甚是伟大,咱们流国的状元,任用不起这么伟大理想的人,还请陛下,直接决断状元人选。”要是让这样的人当状元,其它国家岂不是将她们笑抽了,以后还如何在它国站稳脚根,如何选拔人才。
郭佩佩听到这句,面然陡然一变,急急摆手,“不,不,不是这样的,我,我,我话还没说完。”千万别啊,她不能失去状元。
郭佩佩急得都想哭出来,一双坦然的眼睛焦急的看着顾轻寒。
帝师又是一哼,实在无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