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华宫,位于皇宫的西北角,这里本来人影寂寥,杳无人烟,如今却是重兵把守,五步一岗,十步一哨,看管之严,连只苍蝇都没有。
顾轻寒满意的看了看周围,负手在后,步入清华宫。
刚一进去,就看到一个白衣男子安静的坐在桌前,手中拿着一本诗书看得津津有味,连顾轻寒进来都不知道。
他的气质如水云深处的雪莲,平和安静,却又透着高贵。微微低头,只能够看得到他的侧面。
因为带着面具的原因,只能看得到他如画的眉毛,以及修长的睫毛。只是静静的坐在那里,都想让人沉沦下去。
如果不是他脚上被戴了一个千里寒冰铁链,那泰然自若的模样,真让人以为他只是坐在自家书房里读书罢了。
再看看他脚下的寒冰铁链,足有碗口粗,一边系在他的腿上,一边系在墙壁上的巨狮里面。
这条千年寒冰铁链,除非有钥匙,否则任凭武功再高的人,都无法挣脱。
顾轻寒笑道,“你倒有闲情逸致,被人软禁在这里,还有心思看书?”
乍然听到顾轻寒的话,白若离动作潇洒的放下手中的诗书。许是看书看得久了,眼睛酸涩,白若离闭上眼睛,用了纤细修长的手揉了揉眼睛,一边笑道,“不看书,难道哭给你看吗?哭给你看,你又会放了我吗?”
顾轻寒坐在他的对面,拿起他刚刚看的书,左右翻了一眼。
都是繁体,密密麻麻,还是古文,看了就头痛,没有兴趣的摇摇头,无聊的凌空往后一扔,扔掉了诗书。
白若离余光看到,浅笑道,“那本书,虽然看着晦涩难懂,却是孤本,有很大的典故价值的,并且,里面提到许多被扭曲的历史事实。”
顾轻寒撇了一眼被她扔在地上的诗书,起身又捡了起来,上下翻看着。
可看来看去了,除了书比较古旧外,什么都看不懂,不由得再次一扔,直接往窗外扔去。
“书不是重点,重点是,你是不是该交代一些事。”顾轻寒笑道。
白若离,将桌上凌散的书整理了一下,放在不起眼的桌边,边道,“你想让我交代什么?”
“还能交代什么,自然是你的身世,背景,势力,还有你们想做些什么?复国吗?”
白衣男子白若离淡淡一笑,如三月的暖风,拂过脸颊,轻轻的,痒痒的,温暖的。
“你的问题真多,可惜,我无法回答。”
“是吗,你确定你不说?”顾轻寒邪邪的打量着他的身材,眼里露出一抹兴致,“或许,朕让你变成朕的男人,你才会乖一些。”
白衣男子手上的动作一顿,看着她眼里,却见顾轻寒眼里完全不像开玩笑。那兴奋的模样,那邪恶的模样,完全有一种,他不说,就即刻扑上来的打算。
低头,看了看锁链,再看看四周,苦笑道,“纳兰女皇都是这般逼迫人的吗?”
“那又怎样,你若是不好好配合,信不信朕现在马上就把你丢到军营,让你好好品尝一下滋味。”顾轻寒虽然在笑,眼里却闪过一抹警告。
“我只我,一个普通人,没有什么背景,更没有什么势力,也没想过要复国,只想天下安乐。”白衣男子浅笑道。
顾轻寒的脸顿时黑了,这个白若离,好像什么都回答了,却什么也没说到。他说这句话跟没说有啥区别,妹的。
冷冷的瞪向他,却见他只是细细的品着香茗,浅笑吟吟,似乎完全没有将她的话放在眼里。
“敬酒不吃,想吃罚酒吗?”
放下手中的茶杯,嘴角微勾,淡淡道,“你可以选择对我用刑,不过,我不想说的话,即便杀了我,我也不会说的。”
顾轻寒不怒,反笑,起身走到他身边,拽住他往床上拉去。
“砰。”一把将白若离扔在床上,手上一扯,腰带应声而下,紧接着,龙袍褪下。
“行啊,你不说,朕也不强求,等你怀了朕的孩子,这个国家是谁的都一样,反正以后都将是我们的孩子的。”顾轻寒猥琐的笑道。
白若离撑着床,微微起身,身上虚软得没有一丝力气,连起床的力气都没有。
看着还在不断动作的顾轻寒,原来温润浅笑的脸上,不由划过一抹尴尬,将头别向它处,心里暗暗骂道,无赖,流氓。
“怎么样,你确定你不说,你若再不说,朕可不敢保证直接吃了你。”顾轻寒将手中龙袍往他视线方向一扔。
白若离没有看向顾轻寒,而是嘲讽一笑,“原来流国的女皇陛下就是这么威武,呵,如果你不觉得失了身份,那你便动手吧,反正,我现在也无力反抗,即便你得手了,天下臣民又敢说你什么?”
顾轻寒还在解着衣服的手一顿,睑了睑睫毛,“激将法对我没用。”
“同理,激将法对我也没用。”
“你认为,朕真的是在跟你开玩笑吗?”顾轻寒挑眉笑道。
“是与不是,你心里不是很清楚吗?”白若离蹒跚的坐好身子,谁知,还没做好身子,顾轻寒就扑了过来。
温文尔雅的脸上瞬间僵硬,女子的馨香萦绕在他的鼻尖。
白若离一愣,压根就没想到顾轻寒会这么流氓扑过来,饶是他算计了一切,也没有算计到她会这么无赖的来这一出。
伸手,想将她推开,却因为中了软筋散,全身无力,连推都推不开。
脑子轰的一下,一股不详的感觉袭上他的心头。
顾轻寒确实扑过去了,